藥稀會長衝著何鵬豔陽天般的一笑,何鵬卻感覺到周身三九天般的一冷,並且不只是周身,而是整個藥劑師公會的大廳都一暗。
何鵬知道這女人要是發(fā)起瘋來,可絕對是件動天撼地的大事件。從師姐那裡他已經(jīng)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眼前的這位“要西要西”,看起來好像比師姐只強不弱,肯定不會是隻好鳥。
何鵬的警惕性相當高,一蹦就已經(jīng)身在公會的門外。眼晴卻在人堆裡掃來掃去。
掌事看何鵬被會長擋著還沒忘記找自己,又往人堆裡縮了縮。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掌事對何鵬還真有那麼點怕。琴和何鵬一起出去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一直沒有告訴藥稀會長,如果這事讓會長知道了……掌事想到這,汗就下來了。
“這麼緊張做什麼呢?”藥稀朝何鵬笑的那叫一個風(fēng)情萬種。掌事這一聽還以爲會長跟自己說的呢,偷眼瞧瞧,見是會長朝何鵬那正*,心裡才一鬆。
可嘆藥劑師公會大廳地面一陣噼啪亂響,水流成河。
“小兄弟,我只是想留你吃頓飯,順帶向你打聽點消息?!彼幭⌒Φ脑綘N爛,何鵬冷的越厲害。
“你那飯,自己吃吧。趕緊告訴我琴被弄哪裡去了?!焙矽i一般是不跟女人動手的,被*無奈除外。
“不然怎樣呢?”藥稀倒真想看看這個膽子比嘴巴大的小子,有多少本事。
“你就明說你知道不知道吧。我一般不打女人。”
“哦?我也很少跟人動手呢。不過,我不動手,可不代表他們不動手呢。咯咯咯。”藥稀指了指大廳裡那些拖著口水正擠搡不停的漢子們。
“那就麻煩各位了。如果誰能讓這位小兄弟留在我這吃頓飯,我這裡有瓶天麻解毒散,就歸誰了?!?
“啊啊,天麻解毒散啊。”
“什麼啊,就衝藥稀會長的面子,這個忙我們也得幫?!?
“廢什麼話啊,拿人?!?
所謂人多力量大,而且又衝著藥稀會長這面子,連先前打算看戲的幾位都覺得不拿出點行動,面子上掛不住。傭軍團的人,缺個胳膊少個腿的,受個傷骨個折什麼的,太正常不過,受人藥劑師的恩惠確實不少。
一堆人向著何鵬氣勢洶洶的來了。
何鵬回身一蹦,跳過幾級臺階直接落在街面上。心裡就不明白了這些人怎麼忽然跟打了雞血似的跟自己幹上了。他也沒得罪這麼多人不是?
女人果然不是簡單的生物。何鵬深深的感嘆了一番。
今天何鵬趕的巧,藥劑師公會裡難得擠上這麼多人。各種羣的都有,狼啊蛇啊人的,那叫一個雜,潮水一樣的漫向何鵬。
藥劑師公會這邊人往外一漫,那邊傭軍公會裡也就有了動靜。在藥劑師公會大廳裡的,那大多數(shù)都是傭軍團的成員。
傭軍公會裡的人一聽街面上有響動,趕緊出來一看,那麼多人向一個小子衝去,詫異間,就在人堆裡認出自己團裡的兄弟。自己人都上了,也不能閒著不是?從傭軍團公會那裡也接連不斷,以何鵬爲中心,涌出大量的人潮。
何鵬四周一打量,心裡那個苦啊。這都哪跟哪啊,怎麼這麼多人都跟自己有仇似的,自己人緣也沒這麼差的吧。
藥稀會長隨著人流一起緩步往外走,她的周圍有著一米方圓的空場無人立足。走到哪,人羣就自動將這一米見方的空場騰出來,可見人身體的伸縮性是很強的,再怎麼擠都能擠出點空當。
藥稀會長那笑的,更加燦爛了。
“小兄弟,看大夥多熱情,都想留你吃頓飯呢。”
“留你妹,還不都是你搞的事?!焙矽i原形比露了。
“咯咯咯,小兄弟還真是不懂事呢。那就只好麻煩大家了?!彼幭∮崎f的站在臺階上。
頓時各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英雄們,大招紛紛向何鵬身上招呼,什麼惡狼撲食,什麼飛蛾撲火,什麼仙猴摘桃,什麼泰山壓頂,什麼稀里嘩啦,那叫一個亂啊。真是拳頭與爪子齊飛,飛毛腿,毒蛇尾,腥氣撲鼻那是張老虎的嘴。
“別把他咬死了?!彼幭】催@情況,有點急了,琴的情況還沒問清楚,這小子別這麼就死了。
何鵬感覺著人羣烏壓壓黑層層向自己作三百六十度攻擊,反倒冷靜下來了。靈力一運轉(zhuǎn),剛把四翼光翅展開,一條一條的身體就壓上來了。
人太多,沒有辦法施展大招,也就拉了半個架式,最後自願不自願的都被人擠著向何鵬身上壓,越壓越高。有彈跳力不行的,因爲人堆太高還壓不上去,急的圍著人堆打著轉(zhuǎn)??纯磳嵲谑翘簧先チ耍缓眯n著壓在最底層的人喊:“兄弟,那小子逮著了沒?”
“逮你媽啊,哎喲,壓死老子了?!?
藥稀看著人堆,想想那小子也應(yīng)該被壓的差不多了,這才緩步走了下來,站在人堆的旁邊,仰頭朝壓在最上面一層的幾位喊了喊。
人堆隨著藥稀的指揮一層層矮了下來。老半天,終於露出了最底層的幾位,已經(jīng)被壓的跟張照片似的,只有進氣沒出氣了。
“那小子呢?”撤下來的人羣中有人喊了聲。
何鵬還真沒在這人堆裡。衆(zhòng)人四下一瞧,嗬,那小子坐在一個屋檐上,甩著二郎腳,在一晃一晃的,好整以閒的看著衆(zhòng)人這疊羅漢倒羅漢的,正在樂呢。
藥稀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但好在她涵養(yǎng)功夫到家,也沒旁人看出來。但衆(zhòng)多百戰(zhàn)成鋼的大佬們可就沒會長這麼含蓄了。費了老半天的功夫沒逮著人不算,還讓人就在一旁看笑話,對於把面子看得比身子更重要的傭軍公會的成員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小子,你下來。”有人已經(jīng)耐不住了。
“我?guī)謫嵋聛?,有本事你上來?!?
“媽P的,你下來?!?
“你妹P的,你上來?!?
“老子今天要撕了你?!?
羣情激憤了。也有屬飛禽類的,紛紛變身,展翅就飛上半空,蝗蟲一樣,向何鵬衝擊過來。底下走獸類的人類的,遠程攻擊的都彎弓搭箭,魔法類召喚類的已經(jīng)開始吟唱,配合著天上飛的諸人向何鵬作立體式全方位攻擊。
何鵬看這架勢,頭皮一麻。他現(xiàn)在能拿出來的最強攻擊也就破空,但破空以他現(xiàn)在的靈力可就只能使用兩次。而且只有兩次疊加才能將實物分解驅(qū)逐,範圍還那麼小,根本就應(yīng)付不了大面積的範圍攻擊。
這種情況下,沒別的想法,一個字:跑。
說跑就跑,何鵬一展四翅光翼,嗖的一聲就向底斯曼正街心飛,快如疾閃。
身後那一大堆人不樂意了,你小子讓我們打個半死也就罷了,還跑你媽啊。呼喝有聲,穿巷的,飛行的,小巷太擠,順著大街跑的,就像何鵬在空中拉著許多根線,倒放著風(fēng)箏一樣。
何鵬邊飛邊回頭看,衆(zhòng)人一點放過他的意思都沒有,更加緊了向無人處飛。藥稀會長也跟著衆(zhòng)人向何鵬追去,光系靈體,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靈體。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藥稀一探究竟的心思更重了。
人頭散去的藥劑師公會前逐漸變得清冷起來。掌事從大門內(nèi)伸頭看了看外面的大街,確信無人了。這才長長的噓了口氣。
這情形正落在慢步走向藥劑師公會的阿瑟和梅林的眼裡。
將頭罩在法師鬥蓬裡的梅林,笑著跟阿瑟說:“殿下,讓何鵬閣下知道了你這是在算計他,他可能會不高興的?!?
“沒辦法,我只是想他把藥稀拉走,沒想到他拉走兩大公會的人。再說,我也只是客觀的分析情況,好像沒指派他什麼吧?”阿瑟笑瞇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