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皺著眉頭,望了牛哥一眼:
“把這事兒給忘了,李運衝那傢伙都用它做香爐,那肯定是個能成長的鬼嬰!牛警官,當年的屍體怎麼處理的?按照法醫程序,嬰兒是應該剖腹產出來,做死亡鑑定的,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牛哥長長地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搖頭道:
“我當年沒參與這個案子,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以後也不用參與了!等我們把李運衝抓到,再找罪名讓他和那個房產商一起判刑!我就算完工了!”
沒有鬼嬰的什麼線索,大家只能作罷。
當晚,我們可以說是成功凱旋,從林老師那裡,學到了不少,我知道鬼原來也不是那麼可怕。
一般的鬼,見了人都害怕。因爲人身上有“生”氣,也可以說是陽氣精氣血氣,陽氣重的人血氣方剛的人,鬼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一些常年殺生的屠夫,甚至能夠靠自身的殺氣讓小鬼魂飛破散。
人生病的時候,陽氣精氣都會弱下來,就有很大可能會見鬼。
我之前見到黃超大概就是因爲這個,當時我嚴重感冒,陽氣比較弱。
我問林老師黑貓的事情,林老師也不清楚,她含糊地說大概是因爲我命不該絕,運氣好。
當晚,我們一起吃了頓飯,相約明早去火葬場會會那個李運衝,牛哥也會聯繫校方,找到要買學校地皮的房產商。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地想睡覺,昨晚因爲阿彩宿舍鬧鬼的事情,我就沒睡。
想到阿彩宿舍鬧鬼,我不禁罵自己大條了,怎麼忘了問林老師給阿彩借張符?
但又想到阿彩昨晚也沒出事兒,我就懶得多想,實在是又困又累,扛不住了。說不定阿彩只是那兩天跟我一起嚇壞了,眼花呢!。
迷迷糊糊之中,我的手機響了,是那首“明天我要嫁給你啦!”,阿彩打來的。
我馬上機靈起來,不會又鬧鬼吧!
“喂,阿彩,怎麼了?那無頭鬼又來了?”我著急地問道,從牀上坐起來,已經準備好穿衣服衝去阿彩宿舍。
阿彩那邊小聲地說道:“沒有鬼——”
我長長地鬆了口氣,又躺回牀上。
“可是,我覺得很害怕,宿舍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奇怪,八人間的宿舍怎麼就剩阿彩一個人?
“怎麼回事兒?你舍友呢?她們都跑哪去了?”
“她們都請病假回家,現在就剩我一個人?!?
都請病假?七個人都生病了?這也太巧合了吧!
“阿彩,你詳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七個人一下子都生病了呢?”
阿彩在電話那頭說道:“肯定是因爲宿舍昨晚出現的那個無頭鬼,七個姐妹,有五個都嚴重感冒發燒,還有兩個不敢住宿舍,回家了。”
“五個人同時都感冒發燒,不會是傳染病吧?”
“醫生說不是什麼嚴重的流感,幾個人住宿舍一起生病也算正常?!?
我想了想也是,一個寢室的,傳染下感冒還算正?,F象。
“你別擔心,也別胡思亂想,把被子蓋好,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一早起來,你也感冒了呢!那時候也可以請假回家了!
阿彩聽了我的話,噗嗤一笑,我們又閒扯了幾句,她很快睡著。
我這會兒卻不太困了,想想這幾天發生的倒黴事情,唯一帶給我的,就是跟阿彩親近了些吧!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第二天一早,順子接到了新班主任的電話,讓我們今天務必去上課。
我倆當然又擺出一大堆藉口,請了今天的假,今天林老師可是要去鬥李運衝那老賊,我們幫不上忙,也肯定得去圍觀啊。
我和順子吃了個早飯之後,就等林老師電話,確定什麼時候出發去火葬場了。
還沒接到林老師的電話,卻又接到了阿彩的,想想我們這幾天通話記錄都趕得上前七年的了,我還是有些高興的。
“魚賢,你到我們宿舍來一下,隔壁宿舍一個同學誣陷我偷東西!”
偷東西?怎麼可能?小學的時候,我拿了一根粉筆,都被阿彩義正言辭毫不留情地告老師,她怎麼可能會偷東西。
我讓應順先去找林老師,我自己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向女生宿舍樓跑去。
“阿彩,我肯定相信你的!但是那個同學爲什麼誣陷你?”
“我猜測是有髒東西搗的鬼,她們說我神經病,你快點兒來啊!”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我壓著胃裡剛下去的早飯,跟肥婆宿管阿姨甜甜地喊幾聲姐,她就高高興興地放我進去了。
剛到阿彩宿舍所在的那層樓,我就聽到了一個女生尖聲大喊:
“你知道我這魔聲耳機多貴嗎?三千塊錢呢!還鬼扯什麼有鬼拿過來的!你個婊砸!”
我一聽這話怒了,撥開圍在走道的鶯鶯燕燕們,雖然她們有的穿的還很少,但我根本沒那心思欣賞,有人罵阿彩呢,我能不管?
見到我一個男生突然出現,不少穿著簡單的女生都嚇得趕緊往自己宿舍裡鑽。
罵阿彩的那女生,有些胖,臉上還都是痘,罵人這麼兇,肯定是嫉妒我家阿彩在顏值上碾壓了她!
“喂!你誰呀,說話這麼難聽!”我大步到那胖女生面前,把阿彩攬到我身後。
胖女生見到我一個男生過來幫忙,發起狂飆來,指著我就罵開了:
“你就是李彩君搬來的救兵?一大清早跑我們女生宿舍來欺負我!大家都來評評理,大家快來看吶!流氓來女生宿舍欺負我了”
這傢伙嗓門真是大,我懶得理她,問阿彩:
“怎麼回事兒?耳機在哪兒?”
阿彩指了指她宿舍,一個造型精美的白色頭戴式耳機,正躺在阿彩的牀上,還連著阿彩的手機。
這——這耳機都已經用上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一瞬間,我也有點兒懷疑是阿彩偷的。
圍觀的羣衆太多,我把胖女生扯進阿彩的宿舍,又把宿舍門關上,估計是阿彩宿舍在陰面的原因,竟然感覺有點兒冷。
“來人??!救命呢!jian夫yin婦要打人啦!”
這胖女生一進宿舍就扯起了大嗓門狂喊,好像我會欺負她似的。
我心平氣和的問道:“這位同學,你耳機是怎麼丟的?你好好跟我說說,李彩君爲什麼會偷你的耳機?你們同班同學,有什麼說不開的?”
這胖女生指著阿彩就開罵:“她肯定是看上我的耳機值錢,偷了想賣錢!這賤—”
“啪!”
一聲脆響,胖女生踉蹌了一下,差點兒沒站穩摔在地上。
肯定不是我打的,我還沒wuchi到去打女生。
“同學,你不但能咋呼!還會演戲??!演的挺像的,我們離你這麼遠,你不會想說是我打的吧?”
那胖女生捂著臉,疑惑地看了看我和阿彩,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剛纔,是,是誰打我?是哪個jian貨打的——”
“啪!”
“啪啪!”
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個若有若無的虛影,對著胖女生狂扇了好幾個耳光。
阿彩緊緊拽住我的胳膊,瑟瑟發抖,她猜對了,宿舍是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