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太婆？衝牛哥的兒子笑？
薇姐的秀眉緊緊皺在一起，這件事情，從牛哥的警察經驗來說，已經無法解答。但如果真的有個突然消失的老太婆，那事情或許能說得通。
牛哥看了看薇姐，說：“所以，我就來找你們了，林老師，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人類所爲，應該是個老鬼乾的!”
薇姐點了點頭，問道：“牛鳴在哪兒？我想親自問問他，你問過其他小孩兒了嗎？他們有沒有看見那個老太婆？”
牛哥說：“我兒子也嚇得不輕，在家裡呆著。其他孩子，沒有看到什麼老太婆，都只是說，見到小侄子的時候，正在往下掉。”
薇姐站起身，又問：“你們家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爸爸甚至你·爺爺那一輩，要真是鬼魂乾的，恐怕這鬼魂的道行不低了。”
牛哥想了想，搖搖頭：“我爸我媽都是老實人，種了一輩子地，沒得罪什麼人，安享晚年，前幾年相繼去世的。我大哥就不好說了，他開了個廠，會不會是他得罪了什麼人？那些工人家裡的老鬼發怒乾的？”
薇姐想了想，說這不好講，還是先去你大哥家看看有沒有風水問題，再問問你兒子之後再說。
我們都站了起來，要立刻趕去牛哥家裡。
我和順子本來還想去宿舍收拾牀被，晚上直接到店裡睡覺的，但薇姐和牛哥都很著急，就只好作罷。
驅車到了牛哥家，牛哥的兒子還在睡覺，我們就步行去了距離牛哥家不遠的牛漢家。
牛漢家還沒有支起白事兒，但院子裡有不少人，大都是親戚，因爲今天牛漢大老闆是要闊綽的擺幾大桌給兒子慶生的，沒想到這些親朋高興而來，卻得知了小壽星夭折的噩耗。
牛哥問，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薇姐搖頭說不用，圍著房子轉了一圈，奇怪地說：“雖然我看風水的本事不高，但也能看出這房子非但不聚陰氣，反而使住戶和睦美滿，是好風水，爲什麼還會有邪祟鬼物害人呢？”
牛哥當然更不懂，把大哥牛漢拉出來，點名了薇姐的身份，示意薇姐是個陰陽先生。
牛漢腫紅的眼睛打量了薇姐一番，又看向牛哥：“老幺，哥也算是個知天命的人了，我信這世上有鬼！但我牛漢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即便有鬼，你給我找個丫頭片子擋什麼用？他有你大侄女年紀大嗎？”
顯然，牛漢是看薇姐年紀輕，不看好她。
順子在一旁插話，“大伯，我師父是看著牛哥的面子纔來的！你別以貌取人！”
牛漢瞅了瞅我和順子，我們還穿著學校的校服，一眼就能認出是一高的學生。
“滾蛋，一高的女老師爲了錢，都帶著學生出來招搖撞騙了！我現在心情不好，老幺，你給他們點兒錢，打發他們走！”
牛漢說完就一頭往家裡扎，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兒，牛哥要拉住他，薇姐示意說不用。
“那大哥說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也看得出他這人沒什麼大毛病，不會得罪那些厲害的鬼的，問題不在他身上，我們去你家，問問小鳴。”
薇姐看著牛漢的背影，輕聲說道。
我根據高老頭給我講的瞭解到，一般的鬼魂遇到陽氣重風水好的地方都會避開，而這個摔死嬰兒的老太婆闖進人家家裡行兇，顯然算是個厲鬼了。
當然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當時在場的是陽氣輕的小孩子，要是有牛漢這樣的大漢在，這老太婆恐怕不敢輕易下手。
我們又到了牛哥家，牛哥的兒子還在睡覺，牛鳴被嚇得不輕，當然不能把他一個孩子叫醒，我們就在牛哥家喝茶，等牛鳴醒過來。
坐著玩手機的時候，我收到了阿彩的短信，是提醒我要好好學習的，我沒告訴她現在發生的事情，而是給她回了個“你也一樣，一起努力”。
我正準備收起手機的時候，又接到了一條短信，沒有備註，是個陌生號碼。
“小賢，我是你小舅，什麼時候有空，小舅請你吃飯”
我皺了皺眉，雖然對這個小舅沒什麼好印象，但還是禮貌性地回了句：高三課業忙，沒時間。
我們又喝了幾杯茶，手機快玩沒電的時候，牛哥的妻子突然說兒子醒了。
我們一紮堆地往牛鳴的房間裡涌，我在醫院的時候見過牛鳴，現在看他，臉色有些差。
“爸，媽，我做了一個夢。”
牛鳴坐在牀·上，看了看我們這些陌生人，對父母說道。
牛哥趕忙問：“是什麼夢？說出來，給這些哥哥姐姐聽聽。”
“我夢到了那個老太婆。”牛鳴說。
老太婆？哪個老太婆？
順子立刻問：“小弟弟，是不是在大伯家見到的那個老太婆？”
牛鳴點了點頭，牛哥和老婆關心地看著兒子，又看向薇姐，他們擔心自己的兒子被惡鬼纏住了。
薇姐說：“也可能是日有所思，小弟弟，你給我們說說那個老太婆吧！”
小孩兒看了薇姐一眼，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問道：“姐姐，你說那個老太婆是不是鬼啊？我是不是也要跟小虎弟弟一樣，被她害死？”
薇姐耐心地說：“那也不一定喔！小鳴這麼乖，鬼不會害你的，在夢裡她害你了嗎？”
牛鳴搖了搖頭，斜了斜眼睛，似乎在回憶夢裡的情景，“沒有，她很慈祥，跟在大伯家一樣，還對我笑了。還要我好好學習，孝順父母。”
我心裡疑惑，這個老太婆到底是什麼鬼，害死了一個小孩兒，又教另一個小孩兒人生道理？
牛哥和老婆面面相覷，我跟順子，薇姐也是搞不清頭緒，但起碼可以肯定一點，這個老太婆只是針對牛漢他們一家而不是整個牛家，跟牛家上一代沒什麼關係，問題應該處在牛漢家裡。
“小鳴放心，既然老婆婆讓你好好學習，孝順父母，這是爲你好，不會害你的。”薇姐安慰牛鳴。
牛鳴木訥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老婆婆爲什麼要害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