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惹得慕容風小小生氣了一下(其實是羞的)。但總體上于蕭微最近的日子可以用‘春風得意’四個字來形容!
每天白日里鋪子里的事管的少了,和慕容風在一起的時間多了。晚上自是不用多說,每日里纏慕容風總是拿她當賊來防。可惜,家賊難防!反而讓于蕭微從最初的含蓄暗示,到現在的明目張膽。大白天就拉著他進屋子,也不管院子里一堆的人。
于蕭微媚眼一拋,風兒不必害羞,院子里的人早就出去了。
慕容風聽了更窘,還不是你鬧得,現在還是白日里,你就,你就,身子一扭,不理你了!
于蕭微裝可憐,風兒嫌棄我了,嗚嗚嗚……
沒有,沒有,一回兩回,慕容風還會上當,可次數多了,自然是認清了。可耐不住于蕭微能磨,俗話說的好:烈男怕纏女,更何況兩人原本就是恩愛夫妻!
時間久了,之虞開始抱怨:“我娘說小姐都已經定下來了,要我也趕緊找個合適的,好早點成親。”
于蕭微懶洋洋的靠著椅子,回想昨晚上慕容風害羞的樣子:“嗯,成親。是個好事!應該的,應該的。”
之虞挑眉看著笑得一臉猥瑣的家主,繼續平靜的說:“那么說,家主是準我告假嘍?”
“嗯,準,準。”某人很痛快的答應了之后又很干脆的反悔:“啊…不行,不行。”要是之虞告了假,所有的事情不是都得自己處理了?拿自己還怎么和風兒培養感情嘛,好容易最近風兒進步很大呢!絕對不行!可是看看之虞,于蕭微暗暗咽口唾沫,難辦啊!
“家主是要食言而肥么?”之虞不客氣的指出。最近的家主越來越不像話了,不但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自己做,還把墨竹也派去照顧小公子,害自己這一個多月連墨竹的面都見不著。
“那個,也不是非要請假這么嚴重吧?”于蕭微自覺心虛,連說話的聲音都只比蚊子大那么一點兒。唔,我的形象,我的威嚴啊,蕩然無存了!
“小姐每日里和夫郎孩子在一起,過得滋潤萬分,自然是不知之虞已經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哪、里、還、有、時、間、追、夫、郎、呢?”之虞一字一頓的把話從牙縫中擠出來。
于蕭微聽得冷汗刷刷的往下掉,這就是大齡剩女的怨念啊!不可小視,于是當機立斷:“可以,可以。店里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只管追你的夫郎就好。不過沐兒馬上就要過百天了,之虞你就再忍耐幾天,等沐兒百天以后我就接手。”拖得一天算一天,了不起到時候我再找其他借口。
“好,沒問題!”之虞很爽快的答應,然后在于蕭微轉身的時候露出算計的笑容。小姐,你以為只有你有法子么,呵呵。看來是該讓小姐反省一下了,否則她永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接下去的幾天都是風平浪靜,于蕭微和慕容風兩個人都在忙著為于沐風小朋友的百天做準備。其實忙的只有管家和慕容風,于蕭微做的只有:一、粘著慕容風,尋找一切可以吃豆腐的機會,把慕容風推倒;二、逗逗于沐風小朋友玩,然后乘機教兒子喊娘,這兩件事而已。
終于,于沐風小朋友百歲這一天到了。于家的親戚朋友,以及生意伙伴都有過來慶賀的。雖然一個個心里未必覺得一個男孩子過百天有什么重要,但既然是于家的長子,且聽說很受于蕭微寵愛,那自然是要說些好話了。
于蕭微雖然知道不過是些客套話,可聽到別人夸自己的兒子還是很高興。慕容風看著于蕭微高興的樣子也不由得從心里高興:妻主是真的很喜歡沐兒,并不是騙我的呢。這樣想著,不由又想到這段日子以來于蕭微對他的癡纏,心里也泛起絲絲甜意。
晚上,好容易客人都走了。于蕭微喝了些酒有些暈,卻不讓別人攙。慕容風吃力地扶著,好容易到了房里,才準備把于蕭微放到床上,誰知道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反而躺到了床上,而于蕭微正壓在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噴在他脖子上,癢癢的。再看于蕭微,眼中一片清明,哪有一點醉意。只是,兩只眸子,看著他,漸漸的燃起一股火焰,讓慕容風心里一緊,臉刷的紅了:“妻主,你先起來,我給你倒杯茶醒醒酒,可好?”
“唔,風兒,為妻醉沒醉風兒不知道嗎?”邊說邊舔舔慕容風的嘴唇,“風兒,為妻今天被那些人灌了好多酒,都沒怎么吃東西呢?風兒給我拿點心吃好嗎?”
“唔,好,那妻主先起來一下。”慕容風暈暈乎乎的應聲,準備起身。卻被于蕭微一口咬在喉結上:“風兒答應了啊,那為妻就開始吃了啊!”說完,就吻住慕容風的唇,手腳利索的開始解衣。
可憐的慕容風就這樣不由分說的被吃掉了,還沒有意識到于蕭微從一開始打算要吃的就是他。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之虞就將被從睡夢中叫醒的于蕭微,包袱款款的送上了前往涼州的馬車之上。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于蕭微也沒有跳出來。之虞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的無邪:“小姐,祝您一路順風,不要太想念夫郎和小公子哦!”這樣才不枉我這么多天的辛苦啊!
于蕭微坐在馬車上磨牙,手里的信已經被捏的皺成一團,只隱隱約約能看到個“三月”二字。“混蛋之虞,我咒你一輩子追不到墨竹,娶不到夫郎!!!”
拿起信再看看:“小姐親啟,此次涼州朱家之事,事關重大之虞不敢越俎代庖,故而準備好車馬干糧以備小姐路途之需。此去快則二月,慢則三月,全憑小姐定奪。家中之事之虞定當處理妥當,以待小姐歸來之日!之虞敬上。”
“可惡,這個陰險的家伙,居然設計我。三個月!!居然要三個月!早知道昨天就和風兒通宵了,嗚嗚嗚……”
于蕭微坐在車上怨念不斷。但無論如何馬車已經出了城,總不能再折回去,這趟遠門她是出定了!馬車一路向北往涼州的方向而去,路上遇到的人紛紛退避。
風兒,為妻很快就回來了,你一定要想我啊!沐兒,娘還沒教會你叫‘娘’呢。
嗚嗚嗚……
風兒,沐兒,我想你們了!!!
黑色的迷霧籠罩下,沒有人知道這其實是于家小姐被迫遠行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