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禹巖躺在自己的床上,雙腿交疊在一起,望著屋頂思考。今日的比賽給了他很多的思考。在比賽中,很多看似不起眼的東西,都在其中被無限的放大,成為自己失敗的致命一招。
禹巖還未思考多久,一陣敲門聲就在他的門外響起,“禹巖,在么?”
禹巖在床上一個旋轉(zhuǎn),直接站到床上,然后跳下床板,及拉著拖鞋,快速的跑到門口,嘴里同時說道:“在的,在的?!?
在禹巖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這里,眼睛斜看著天空中如鐮刀一樣的月亮,嘴里不自主的露出一點溫暖的笑意。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禹戰(zhàn)的身影落在了禹巖的眼中,禹巖小臉上露出微笑,道:“父親,您來了?”
“嗯?!庇響?zhàn)回應(yīng)一聲,大袖一揮,雙手背在自己身后,右腳踏入了禹巖的房間。
禹戰(zhàn)走到桌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禹巖把門掩上,走到父親的身邊坐下,雙手手掌按在板凳上,問道:“父親今日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許久沒來找你談?wù)劻?,所以過來看看?!庇響?zhàn)把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放在桌子上,看著禹巖說道。
禹戰(zhàn)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么笑著看著自己,但是卻不說話,于是自己開口說道:“哎,對了,禹巖,你今天施展的招式是什么?從那里學(xué)的?為父為什么從來沒有見過呢?”
“噢,您是說那身法啊!風(fēng)云訣啊,我從功法樓一層找到的?!庇韼r眨著大眼睛,很認(rèn)真的說道。
“哦?能拿來給為父看看么?”禹戰(zhàn)聽聞,眉頭微微皺起。這本書他們都是知道的,但是因為沒人能看見書里的內(nèi)容,所以也就沒怎么關(guān)心,不過這個名字確實十分深刻。此刻聽聞禹巖能夠?qū)W習(xí)上面的功法,自然會讓禹戰(zhàn)感覺到什么奇怪。
“行??!”禹巖說著,就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自己是衣柜前,把柜子門打開,從里面拿出了那本被他放置了好些天的書本。關(guān)好衣柜門,禹巖把風(fēng)云訣拿過來,遞給了禹戰(zhàn)。
禹戰(zhàn)從禹巖的手里接過這本書,翻開書頁一看,卻仍舊發(fā)現(xiàn)里面是空白頁,根本沒有任何內(nèi)容。至此,禹戰(zhàn)的臉上有一絲怒氣,也有一絲悲哀。他把書本空白的地方放到桌上,指著頁面,嘴里說道:“禹巖,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和我溝通,交流,不要一味的埋在自己的心里。你看看,這本風(fēng)云訣里明明什么都沒有,你怎么能說你的身法是從里面學(xué)來的呢?”
對于這個問題,禹巖早就在奉老的要求下想好了對策,只見他臉上微微一笑,從父親的手里拿過書本,裝作很認(rèn)真的翻了幾頁,然后瞪大眼睛,很奇怪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這上面明明就有一幅幅的圖畫啊,父親您怎么能說沒有呢?”
“嗯?”看禹巖這個樣子不像作假,此時反倒把禹戰(zhàn)弄得迷惑了。他心里忖道:剛才是我眼花了?難道時間久了,里面那一層遮蓋書里內(nèi)容的禁止消失了?禹戰(zhàn)想罷,又從禹巖的手里拿過那本書,反復(fù)看了幾眼,正看,側(cè)看,俯瞰,都看過了,可是上面依舊是什么沒有。
禹戰(zhàn)又把眼睛落在禹巖的身上,看看禹巖這小子是不是瞞著自己什么??墒怯韼r的表演十分逼真,一雙大眼睛很奇怪的盯著自己的父親,仿佛再說:“父親,您不會是眼睛出問題了吧?這上面明明有內(nèi)容??!”
禹戰(zhàn)把目光收回來,額頭上皺成一個‘川’,不禁暗道:“難道真的是我的問題?不行,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搞清楚。”禹戰(zhàn)想到此,看著禹巖說道:“禹巖啊,你這本書為父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提出一些對你有幫助的意見,你小子沒意見吧?”
“好啊,好啊。沒意見,怎么會有意見,父親幫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禹巖做出十分激動的樣子,非常感激的看著禹戰(zhàn)。其實心里都快笑噴了。
好不容易挨到自己的父親走后,禹巖終于忍不出趴到自己的床上,四肢揮舞,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半響,都快岔氣的時候,禹巖總算停下了自己的笑聲,躺在床上,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安然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第二天上午八點左右,進(jìn)階的少年們又聚集在演武場內(nèi)。形式一切都沒有變化,只是昨天被淘汰的許多人已經(jīng)沒有到來,在自家的院子苦練,爭取下一次取得更好的成績。也有一些少年為了來觀摩實戰(zhàn),希望能為自己增加一定的經(jīng)驗,方便于自己的提高。還有一些完全是為了給自己暗戀的對象來觀戰(zhàn)吶喊的,種種緣由,不一而足。
待到禹戰(zhàn)、禹力、禹定三人落座在高臺之上后,禹洪就開始宣布第一場比賽開始。
第一場比賽的兩人是禹巖最想超越的人禹劍,和禹巖一個不太熟悉的家伙,禹壘。
宣布人員上場以后,禹劍和禹壘兩人的眼中都燃燒著一股熊熊地好戰(zhàn)烈火,兩人的雙拳都緊緊地握著,全身肌肉繃緊,準(zhǔn)備隨時在第一時間發(fā)動攻擊。
禹巖看著禹壘居然可以在面對禹劍時能夠絲毫不畏懼,反而還有一種熱血在他的體內(nèi)燃燒,不禁感覺到奇怪,便對站在自己身旁的禹波問道:“哎,禹波,禹劍對面的誰???看樣子很吊??!”
禹波轉(zhuǎn)頭,白了禹巖一眼,然后緩緩說道:“切,禹壘你居然都不認(rèn)識,他可是能夠在我們家族年輕一輩中,排名前十以內(nèi)的人物,而且不知
道他從哪里學(xué)得一種武術(shù),非常的厲害,常常以弱博強(qiáng),扭轉(zhuǎn)戰(zhàn)局,最后奪得勝利?!?
臺上,兩人在禹洪的一聲大喝之下,都開始以閃電般的速度朝對方?jīng)_過去。
“嘭!”
兩人以力對力,拳頭毫不閃避的碰在一起,發(fā)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我靠,這么厲害!”禹巖看見禹壘居然敢和禹劍直接以力對力,頓時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臺上。
臺上兩人第一招純?nèi)怏w之力相互碰撞之后,都開始瘋狂地施展出自己的體術(shù),拳打腳踢,騰空翻飛,等等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招式層出不窮。
相互拆解百十招后,兩人都后退幾步,沉靜的看著對方。禹劍和禹壘相隔四五米,都半跪在地上,一手拄在地上,嘴里急促的呼吸。很顯然剛才純身體攻擊,都給雙方帶來了不小的負(fù)荷。
“??!”
突然,禹壘頭微微抬起,嘴里大叫一聲,又朝禹劍沖了過去。同時,他緊握成拳的右手出現(xiàn)了一層淡淡的薄膜,在陽光下發(fā)出些微刺眼的光芒。
“水晶拳套!”禹戰(zhàn)看見禹壘手上凝結(jié)的薄膜,嘴里低語道:“看來這就是這小子,前些年救了那個采藥老頭所獲得的報酬吧?!?
水晶拳頭不是真的由水晶所做出的拳頭,而是調(diào)節(jié)人體的內(nèi)氣,通過特殊的穴位激發(fā)后,出現(xiàn)在拳頭表面的一層淡色薄膜。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層,但是這薄膜卻可以加成本身的攻擊,增幅的強(qiáng)度隨修煉者自身的境界決定。像禹壘這種級別的,最多也就加成百分之五不到。
“海燕旋風(fēng)!”
禹劍看見禹壘拳頭上反光的薄膜,眼中精光微微一閃,立馬施展出自己的身法特技。當(dāng)兩人的身體逐漸靠攏即將交接的時候。禹劍身形一頓,然后嘴里一聲低喝:“霸王拳?!本涂匆娪韯ν蝗粴鈩萦旅偷卮虺隽艘蝗?。
禹壘受禹劍的氣勢微微一滯,出拳時有了稍微的停頓。頓時先機(jī)丟失,只能落入被動駕馭地地步。
“嘭!”
再一次的,兩人的拳頭相互碰撞在一起,這一次,禹劍未動,禹壘向后退了三步。旋即,禹劍趁此機(jī)會,縱身一躍,整個人騰到半空之中,再一次接二連三的打出了霸王拳。
剛開始禹壘還能站在地上相互拆解兩招,但隨著禹劍的攻擊越久,禹劍拳頭上的攻擊力就越大,這也正是霸王拳地獨特之處。隨著攻擊的次數(shù),力道將會一次比一次更大。
“蓬!”
禹劍最后揚(yáng)起一拳,打在了禹壘的側(cè)臉,禹壘嘴里仰天吐出一口清口水,身子旋轉(zhuǎn)兩圈,落在了地上。
禹壘半蹲在地上,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側(cè)臉,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水,看著禹劍,臉上露出一絲狠色,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敗了嗎?大錯特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