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密林,是野獸出沒的地方,一般是不會有人會來這里的,就算是有,依著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也是不可能趕巧的救下自己的,況且,人本就怕死,即便是有人來了,看見真的是什么怪獸,人家也是會繞道而走的,誰會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冒險啊!越是這樣想,久錄反而是越發(fā)的冷靜了,對啊,只要自己勇敢一些,或許,還是有出去的可能的,要是真的就像現(xiàn)在這樣坐以待斃,自己遲早逃不掉被h吃的命運,還不如奮起反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久錄的心,不在狂跳,身子,也不在發(fā)抖,現(xiàn)在,她有著無比的勇氣,去面對未知的兇獸,她有著一顆堅定的心,她,一定能安好的走出這片密林,無論是為了已逝世的母親,還是為了在外等待得里長爺爺與久楊,又或者是為了她自己,她都必須安好的回去。
久錄輕輕的將背筐放下,將下身的的長筒褲高高的扎起,利索的抖動了一下身子,將那僅有的防身“武器”——木棒,高高的舉起,希望能以大力將那怪獸打退,可奇怪的是,當久錄已經(jīng)看見了一點安灰色身影時, 那東西是怎么都不在前進了,久錄豎著耳朵聽著,生怕出了什么差錯而藏送命于此地。
知道那東西真的是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作,久錄才壯著膽子大膽的向前走去,只是先前高高舉起的木棍,卻是怎么也沒放心放下,仍舊是被她舉著,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去,如果有其他的人在,定是會捧著肚子大笑 ,因為久錄此時的動作,甭提是多么的滑稽了,無論是她那一生不倫不類的打扮,還是她像野人一般的狩獵工具,又或是她明明害怕還強壯鎮(zhèn)定的樣子,都是那么的滑稽,卻,又是透著幾分靈動與機靈。
“咚咚咚……”久錄覺得,她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直接跳出來了,她一遍又一遍的祈禱著,不要是怪獸,不要是怪獸,不要是怪獸……可是,她心里卻又是萬分的明白,在這荒山野嶺的,能有這么大的響動,不是怪獸又會是什么。
突然,前方的東西一下子動了,周圍高高的雜草隨著也是東倒西歪,這一下,久錄是怎么也不能平靜了。
“啊……”久錄驚叫著,將那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木棒用力的向前方插、去,她希望,在她“有力”的沖擊下,可以讓它受一些小傷,她本也沒有指望著自己可以一舉將其制服,可是,至少一點小傷也是好的啊,那樣,自己就有了生還的可能。
“嗯……”只聽一聲悶哼聲傳來,久錄是嚇得趕緊的蹲地抱頭,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久錄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胡話。
直到又一聲的悶哼傳來,加上沒有任何的東西向自己撲來,久錄才遲遲的抬起頭,這一看,頓時傻了,這……這……這……哪里是什么猛獸怪物,明明……明明就是一個全身是傷,血肉模糊的人啊,看著那穿著,那身段,還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啊!
隱約可見,男人穿著一件質(zhì)量上等的絲質(zhì)大紅長衫,罩著一件白色的沙絲服,腰間一條純白的金絲帶,上面有著一條黑色的宮絳,更是掛著一個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純白色鏤空飛龍玉佩(至少,在久錄看來,那是沒有價值的玉佩),下身也是隱隱可見一條白色的絲質(zhì)*(久錄再心中默默的念叨著,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什么也沒有看見,是他自己露出來的,我沒有偷看……),而腳上更是穿著只有富貴人家才可穿的上的短皮靴子,一看就是用什么獸皮做成的上好貨色。頭上也是用鑲著黃金的冠與一個簪身雕刻著猛虎,簪頭銜著紅寶石的發(fā)簪將頭發(fā)松松束起,真是個完美的俊美男子。(久錄不止一次在心中大罵,真是富貴人家欺壓她們這些個小老百姓,好的東西都讓他們擁有了,)哼!
只是,這原本該是完美的一切,卻被那滿身的血腥所打破。這樣的場面,這樣的血人,久錄哪里見過,當即就生了拔腿就跑的心思,久錄這樣想了,也是這樣做了。
久錄轉(zhuǎn)身,背上自己一旁的背簍,邁著短小的腿,拼命的跑著。那一看這就個有錢人家的公子,非富即貴,現(xiàn)在卻成了一個血人,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
無非就是那些個大戶人家的子女,為了什么家族利益,家族繼承權什么的在拼命,而這個血人剛好就是倒霉的哪一個,沒有算計的過兄弟姐妹,自然也就落的個拋尸荒野的下場了,只是,這個人命大, 還有那么一口氣。
還好巧不巧的,讓自己這個倒霉蛋給遇見了,她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怎么老天就這樣的玩弄她呢,讓她遇見了,這要是有人來發(fā)現(xiàn)了,自己鐵定也逃不了一死的啊!殺人滅口的事,她久錄也不是沒有見過的啊!
況且,這么一個“大活人”擺在自己面前,自己是救還是不救啊,不救,良心過不去,救了,怕熱火上身。哎呀……久錄一邊跑,腦子里面也是沒有閑著的思考著,一想到人命,她猶豫了,自己真的要這樣跑了嗎?母親說,做人要存著善心,這一生才可安然度過,自己這樣丟下他走了……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
“啊……”久錄大吼一聲,好似認命了一般,狠狠的扔下背上的背簍,狠狠的轉(zhuǎn)身,算了,既然相見,便是一種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自己就大發(fā)慈悲的救救,但是,能不能好,就得看的自個的命了。
久錄拖著沉重的步劃,拉著背簍,一步,一步的向著男人走近。無論她怎樣的故作鎮(zhèn)定,卻是怎么也止不住那狂跳的心。千萬,千萬不要來人了啊!
久錄抖著手,哆哆嗦嗦的在背簍里搗鼓了半天,才猶豫不決的拿出了那幾株最好的三七草,嚴重是各種的莫名情緒,真心的舍不得,有不有?真是便宜他了。
久錄拿著幾株藥草,滿是不甘的向那男人走去。
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這樣血肉模糊,也不知道破相了沒有,要是破了,那就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的皮囊了。
“算你運氣好啦!也是遇見了久錄我,我心底善良,才拿著這給弟弟買布的藥草救你,不然,哼……就算你現(xiàn)在不死,在這個沒人的地方,早晚也會死的,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你的還是怎么了,在這密林還能遇上你……”久錄嘴上是不停的抱怨著,頭是直接偏轉(zhuǎn)著,她是真的的不想“非禮”他啊,可是……腦中想著其他的事,口中不停的嘀咕著什么非禮勿視,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的慢下來,即便是偏著頭,她也是較為嫻熟的將男人身上的血衣是七七八八的給拔了個精光,用赤果果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不一會,她覺得腦袋是實在痛了,一想,反正已經(jīng)到這個份上了,索性快刀斬亂麻,一不做,二不休,將他身上的傷口處理了得了。這樣一想,久錄頓時有了無限的勇氣。
只是,看著男人背后一條深深的刀口還有身體各處零零碎碎的幾時道傷口,久錄嚇得臉色開始有些恰白了,這個,光是靠著自己的藥,他真的就有救嗎?不知為何,久錄心中,隱隱的有些痛了,算了,到了這份上,就……
久錄起身,幾步來到背簍旁邊,將所有採來的草藥一股腦的全拿在了手里,拼了。
“真是個麻煩精……”久錄將腰間的水袋不舍的拿下來,用著里面不多的水,將傷口稍稍清洗,將藥草嚼碎,狠狠的敷在男人的傷口上。
“嗯……”許是久錄用的力氣有些許的大了,男人疼的悶哼出聲,還稍稍的動了動。
還知道疼啊,就是死不了了。
“你屬蟑螂的啊,這樣也死不了”久錄將最后的一點草藥敷在傷口上,看著幾乎赤、裸的男人,即便是臉厚如她,臉也是紅了。不行,得將這人的破衣服上的血跡除了。看來,今晚,是別想回家了,也不知道,里長爺爺和久楊怎樣了,有沒有擔心她,哎……
久錄站起身,眼觀四方,耳聽八方。
這里是密林的深處,剛剛在采藥的時候,有聽見水流的聲音,這附近,應該是有河流的。
將自己身上的外罩布衫脫下,胡亂的蓋在男人身上,久錄拿著拿血衣,還有水袋,跑開了。她是真的沒有勇氣再在這里待下去了。她可是厚顏無恥的將這個男人看了個精光,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即便情勢所她是迫,她還是會窘迫的啊!
可以不以,在她走之前,他不要醒過來,或者,自己可不可以,就這樣走掉。
久錄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那個俊美的男人,突然,真的就想要這樣離開了。眼光不經(jīng)意的掃過男人身上的傷口。
久錄聳拉著腦袋,轉(zhuǎn)身,再次向著河流的方向走去,算了,好人做到底,總佛送到西吧!久錄認命的向前走去。
……
只是……當久錄再回來時,原本該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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