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晴空萬里,飛鳥輕吟。斷蘭山脈上空,聚集了大批修士,黑壓壓的成羣結(jié)隊,共有四撥人,陽光照射下,在地面上留下四片大面積陰影,他們所在之地,離那日衛(wèi)辰消失空中進入先天秘境的位置約有百米遠。
“擎天門,青陽門,神宵派的人都來了,七大派來了四個門派,還有三個門派的人沒到。”貫雲(yún)宗首席弟子歐天明身在一行二三十人的隊伍中,目光掃過附近的所有修士,他經(jīng)常遊歷在外,見多識廣,七大派的門人特徵他都瞭解,此刻認出了已到來衆(zhòng)多修士的來歷門派。
像擎天門,竟是由威名赫赫的大長老司馬鋒帶隊,在場的四大門派帶隊長老中,身份最高就是他了,這也難怪,斷蘭山脈地處藍倉國,是擎天門的勢力範圍,身爲地主自然要派出重量級人物鎮(zhèn)壓場面。
“離推算的先天秘境開啓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泰皇門的人竟然還沒來,還有地極門和幻靈宗也沒有到,做事如此拖沓,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青陽門的一位帶隊長老發(fā)出了抱怨不滿之聲。
“可不是麼,三十年前秘境開啓時本派也是由老夫帶隊而來,那時候泰皇門最後一個纔到的,聽說歷次秘境開啓都是這樣的,大有壓軸之意,彰顯出一種七國最強大門派的意思。”神宵派的一位長老也出言表示不滿。
貫雲(yún)宗的夏長老見兩大派的長老都發(fā)話了,他也說道:“泰皇門確實是七大派最強勢力,其門人弟子行事素來張揚高調(diào)也就算了,但這次先天秘境的開啓也算是一件大事,關係到各派精英弟子們的快速成長,要是耽誤了,對於七大派而言是不算小的損失,怎麼能如此不慎重對待呢。”
“還有地極門和幻靈宗,這兩個門派向來是七大派中實力墊底的存在,以前秘境開啓它們往往來得最早,這次卻不知道搞什麼鬼,遲遲未出現(xiàn),最近幾年來它們和泰皇門走得很近,關係匪淺,隱隱形成一種聯(lián)盟之勢,說不定和泰皇門有關係。”
泰皇門的弟子出門在外,趾高氣揚,給人
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遇到散修或小門小派的修士,稍有不如意立即出手動武,很多人吃過泰皇門的苦頭。就算遇到其他七大派弟子,也態(tài)度傲慢,一副我是老大的架子。
“泰皇門同兩個門派聯(lián)盟?它這是想幹什麼,我們已經(jīng)默認它是第一大派的地位,平時它的弟子在外面碰到本門弟子,那個態(tài)度簡直就是讓人不爽,這些我們也就忍了,難道泰皇門還不滿足,想要滅掉幾個大派,真正想要唯我獨尊麼!”
出口的是神宵派另外一位帶隊長老,他人高馬大,臉色通紅,氣血很旺,也是那次爲了鮮陽果大戰(zhàn)嘯月金剛的神宵派弟子朱益振的師尊,這番話說得太直太露,聲音很大,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令其他大派的長老們都有些微微汗顏,連一旁朱益振也有點神色不自然。
就在這時,有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震動四野:“赤延長老此言差矣,本門只是同地極門和幻靈宗友好往來增進友誼,擴大弟子間的交流,要知道固步自封實非修行良策,還有本門弟子比較有精神,積極好動,行事未免有時衝動,平時若有看不慣的地方還請多多海涵,他們並沒有什麼惡意。”
這話剛說完,就有三隊人馬由遠及近快速降臨到早已在場四撥人馬旁,總共形成了七隊人馬,那後來的三隊人馬由六位中年樣貌的修士爲首當先,渾身盪漾出精深的法力氣息,腳踏虛空大步走來,居中一位暗金色寬大戰(zhàn)袍披身,兩鬢微微泛白,人卻顯得非常有精神,目中有道道精光閃爍,似冷電遊離。
衆(zhòng)位早已在場的四派長老除了司馬鋒外看到那人俱都微微一震,感到意外,因爲來的那人威名遠播,身份尊崇,幾乎等同一個大派掌教,先天秘境開啓雖不算小事,卻也不需勞駕他帶弟子前來。
那六位帶隊的修士就是泰皇門,地極門,幻靈宗三個七國大派的長老,他們身後三隊人馬就是三派想要進入秘境的先天期弟子。六位長老中隱隱以那位身披暗金色戰(zhàn)袍的中年樣貌修士爲首,剛纔的那道話語聲就是他人在百
裡開外,以法力傳過來的。
這位身著暗金色戰(zhàn)袍的長老一到,四大派長老紛紛拱手問候。“不料泰長老這等場合竟然也親身而至,有禮了。”說話的是原先那位青陽門發(fā)出抱怨的長老。
“泰長老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神宵派和赤延長老同來的另外一位長老微笑道。
人的名樹的影,這位泰長老名泰乙鴻,身居泰皇門大長老之位,權力僅在門主之下,當然不把至高無上的老祖算在內(nèi),老祖一般都是深居潛修,不問世事。
這位泰長老的七國最強修行門派大長老之位,並不是各位大派長老們主動向他打招呼的最主要原因,而是因爲多年前泰長老曾經(jīng)放言挑戰(zhàn)除泰皇門外七國各大門派的長老,並逐派上門切磋,幾乎打敗了所有對手,並且讓對手輸?shù)皿w面,輸?shù)眯姆诜?
要知道擊敗一個人容易,但同時要控制好讓對手輸?shù)貌浑y堪,輸?shù)眯姆@就非常不容易了,需要有足夠的心智,還要有遠比對手強大的實力。在與各大派長老的挑戰(zhàn)中,唯有和擎天門大長老司馬鋒對戰(zhàn)時,戰(zhàn)了個平手,不過後來司馬鋒私下說自己輸了半招,泰長老得知後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所以這位泰長老隱隱有七國第一長老之稱,名聲在外,戰(zhàn)力強大非凡,深不可測,據(jù)說其真實戰(zhàn)力與七大門派任何一位掌教相比也不遑多讓,威名赫赫,讓人不得不尊敬。
面對各大派長老的招呼問候,泰乙鴻只點了點頭,相比以前挑戰(zhàn)各國門派之時,他的修爲愈發(fā)精深,人也顯得更加冷峻,他目光看向司馬鋒,才露出一絲微笑:“司馬兄也在,多年不見了,當年一別後,我一直不曾忘記你的風采,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再度把酒論武呢。”
沒有外人知道,當年泰乙鴻與司馬鋒一戰(zhàn),因爲只是切磋,雙方都未盡全力,故而真的打了個平手,但司馬鋒喜歡低調(diào),私下對人宣稱自己輸了半招,於是外人都以爲是泰乙鴻手下留情,讓那場比武切磋表面上戰(zhàn)成了平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