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他的低聲,近似呢喃,盯著她的臉,他眸光垂落,緩聲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只是想幫你。”
“我不……”
“少說你不需要的話。”白梓琛一針見血道:“如果你有一點辦法,現(xiàn)在也不會睡在酒店里。”
對此,蔣絮卻并不在意,她坐到離他較遠的位置,抽出一支香煙來,夾在指間點燃了。
白梓琛皺下眉,他不喜歡吸煙的女人,但這會卻沒說什么。
“隨便哪里都無所謂了。”她夾著香煙,卻并沒有吸,單純的享受著尼古丁的味道,可以短暫麻痹她的神經(jīng)。
現(xiàn)在的她,沒什么是值得追求和開心的,就這么麻木的活著,至少可以少去想一些過去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所以,在哪里都沒區(qū)別。
看盡她的頹廢,白梓琛的眉皺得更緊了,轉(zhuǎn)而又問:“那你有什么打算?”
“沒打算。”蔣絮順手將煙灰彈到煙灰缸里,依舊夾著香煙,吸食著空氣里的煙霧。
透過薄薄的白色煙霧,她的臉有些失了真,眼眸輕闔間,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竟讓他心神一晃。
他忙斂下神,調(diào)開了視線,說:“就想這么著混吃等死?”
蔣絮抬眸,“能混到就好,怎么個死法沒關(guān)系。”
“你……”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她,給白梓琛憑添幾分怒意。他抿著薄唇,起身靠近她,蔣絮立即退后一步,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蔣絮,你就是這么個禁不起失敗的人?和家里吵了幾句,就自暴自棄了?”
想來,他是高看她了。
蔣絮卻是失笑,斜睨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白梓琛,別裝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似的!”
她以為她夠堅強,至少,在做出那個決定時,她是提前做過心理建設(shè)的。可事實上,她卻脆弱得一塌糊涂,連想起那件事的勇氣都沒有,更別提會當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繼續(xù)彌補以及揮霍她的青春。
所以,生命于她,無非蹉跎,已經(jīng)沒任何事可以影響到她了。
他睨著眼眸,淡淡地看著她,“敢做,為什么不敢承擔?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不是嗎?”
他的話,過于冷酷無情,完全看客的口吻。蔣絮聽在耳中,表情略微變了,也許是屋里冷氣開得夠足,身子也在抑制不住的微微顫抖。她單薄的模樣,使白梓琛沒來由的皺起了眉頭。
蔣絮坐了下來,又掏出一支香煙來,打火機的火石被反復(fù)“啪啪啪”地摩擦著,卻怎樣都打不著火。
白梓琛將自己的打火機點燃,火苗湊向前。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將香煙燃起。
這一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即,卻是一陣猛咳。
看出她吸煙的笨拙,根本就是個生手。這個發(fā)現(xiàn),讓白梓琛的心情舒坦了一些。
又吸了兩口,蔣絮才鎮(zhèn)定地說:“她是我爸爸在外面的女人。”
聽到她的話,白梓琛愣了愣,臉上掠過一絲復(fù)雜,然后坐了下來,視線凝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