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進入了寂寥的五月,時間一下子仿佛僵硬了很多。
人也變得浮躁了。
馬海洋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現(xiàn)象,越是高考沖刺的階段,反而越是有很多人放松了警惕,甚至有人都緊張的開始墮落。比如一些談戀愛的,也都處在了一根繃緊的弦上,一不留神,全得玩完。
為什么很多平時學習不好的最后高考都考得很好?
為什么很多平時學習好的最后高考都發(fā)揮失常?
其實關鍵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這是進入五月的第一個周六。
因為是周六,所以學習的氣氛不好。大家都不學,你一個人估計也學得沒什么勁頭。很輕易的,看著書,看著看著就走火了。馬海洋在教室里看書看到了六點多,楊濤發(fā)來了短信,內(nèi)容是:賤人,快點,大家都到齊了,就等你了。
今天是大飛的生日,馬海洋是躲不掉的。不大愿意去,但也真的很長時間沒喝酒了。心里還是很向往的。只不過是比較反感有人打亂了自己的計劃,本來自己想今晚做三張試卷的,可惜了,只能等明天再補上。馬海洋下了教學樓,碰著蘇文娜,打了一個招呼,繼續(xù)走。校園里已經(jīng)亮滿了燈,本應熱鬧的周六卻有了點冷清,看樣子人都出去勞逸結合中的“逸”去了。剛走到門口,碰著華哥和老牛了。華哥正看著一大堆行李,老牛正在說一些什么,戀戀不舍的。馬海洋走了過去,熱情的打招呼,說,幺,干什么吶你們?老牛也好久沒看見馬海洋了,握了一個手,說,送送華哥吧。華哥這就走了。馬海洋一驚,說,怎么了啊華哥,這都快畢業(yè)了,怎么還走?華哥也很尷尬,說,哎,不想上了。先到社會上等著你們。說完笑得更尷尬。又聊了一會兒,把行李都裝上了車,華哥也鉆了進去,還捎了一句,說,海洋,跟老大說一聲,他生日我不去了。
老牛跟馬海洋朝他揮手,送走了他。
老牛這才開口說了,原來是以前華哥打人打出來。好像是十幾個人打了人家一個,結果被打的那個孩子的哥哥從東北回來了,叫大醬,昨天帶人把華哥打了一頓,還說了一句:“你趕緊給我滾蛋,我要是再看著你一次,我就直接弄死你”。華哥本來膽子就小,怕了。老牛就說不用怕,但華哥還是心有擔憂,加上前一陣子失戀鬧的,正好不想上了,一琢磨,決定撤退。
只是,這一撤退,華哥就一直混得不好,去了上海,也去了另外幾個地方,打工沒掙著錢不說,還干了壞事。跟人合伙偷人家手機,與那些開摩托車搶包的不同,他們的更高級,幾個人打掩護,到了網(wǎng)吧,看看哪個人的手機是放在桌子上的,考察清楚了,就把硬幣撂在那個人的身后的地上,然后一拍那個人的肩膀說:“哎,你錢掉了”。人一聽說東西掉了,本能反應就是看看自己的什么貴重東西掉了。可就在回頭看的那兩秒,就被拍他肩膀的那個人一下子把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走了。就這么簡單。本來很高明的手段,但卻因為被網(wǎng)吧的攝像頭拍下來了,第二次來犯案的時候被網(wǎng)吧人員報了警,好像被關了一陣子,具體不明。
馬海洋就和老牛去了明忠飯店。大飛請了很多人。其實也不是大飛請的,都是大家好久沒找到喝酒的借口了,拿來當理由罷了。都很興奮。時髦的話說就是,都很happy.。一個大屋子里,做了三桌的人。有點亂。馬海洋來晚了,被罰了三杯。老牛還是因為那次被打耳朵出了毛病,不能喝酒,馬海洋替了一杯。喝完,馬海洋就指著老K說,老K,我記著你了。我今天要是醉了我就找你!酒到中旬,大家也都反了天了,那笑聲,簡直比有人被撓了胳肢窩癢的不能反抗還要厲害。馬海洋突然站起來,說,各位,小弟我有話要講幾句。我先干一杯!喝完了,繼續(xù)說,今天來的都不是外人,首先我們祝大飛生日快樂。大家起哄。馬海洋繼續(xù)說,但是呢,在這里,我給大家介紹一個不是一般牛叉的人,怎么說呢,在我們炎成一中絕對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老K這時在旁邊嘀咕了一句,誰啊,這么吊?。馬海洋不理,繼續(xù)說,他有一句名言,不怕你牛,就怕你逼不起來!眾人笑。楊濤也納悶了,說,快點說,到底是誰?馬海洋說,好。他有個外號叫山本老K。.他就是坐在我身邊的——K哥。大家鼓掌歡迎。這下管了,眾人起哄。立馬有人就說,來,K哥,我敬你一杯。半個小時之內(nèi)可害苦了K哥了。不斷的有人來敬酒,很多人恰恰是因為不熟,又不能拒絕,只能喝,最后喝的都快不行了,老k就開始打馬海洋,你個賤人,你想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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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海洋就跑了出去,偷空給家里打電話去了。
也是啊,都好幾月沒回家了。多少有點想家。老媽也很擔心自己,非要來看看他。馬海洋就說,這都快考試了,來什么來!說了大半天安慰老媽的話答應了好好學習好吃好喝不惹事才掛。
此刻的馬海洋,喝多了酒,滿臉發(fā)熱,被風一吹簡直是成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