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在眾人翹首以盼的時候,李邵風(fēng)請了一眾大夫上臺,仔細(xì)檢查。
最后經(jīng)過投票表決。
一共七位大夫。江小魚五票,卿蘿兩票。
第二輪比試,江小魚贏。
比賽結(jié)果一出來,整個道場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一些給卿蘿下注的人,簡直要沖上來,把那七個大夫給生吞活剝了。
“黑幕,絕對的黑幕。卿蘿郡主乃南陵第一神醫(yī),怎么會輸!”
“沒錯,我們需要一個公道,我們需要一個真相。”
“一定是江小魚買通裁判,所以才影響了結(jié)果。”
“江小魚不配當(dāng)大夫,江小魚滾粗乾坤山,江小魚……”
而支持江小魚的,也開始叫板,整個場面混亂的簡直可以用群魔亂舞來形容。
“江姑娘人美心善,比賽公平公正,我們有目共賭。”
“江姑娘才是第一神醫(yī),卿蘿心丑人怪,滾出北陵。”
“卿蘿心狠手辣,不配做大夫。”
……
李邵風(fēng)也沒想到會如此混亂,本就冷硬的一張臉,此刻一板,立即不怒自威。他運(yùn)氣,霎時聲如洪鐘的聲音,傳遍了整個乾坤山莊。
效果堪比高音大喇叭,以一己之力,生生壓下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
“你們不是想要真相嗎,那我就給你們一個真相。”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目光定定的看著李邵風(fēng)。
李邵風(fēng)說過話之后,便直接轉(zhuǎn)身,走到了兩只小猴子身旁。先是走到江小魚身旁的猴子身邊,拿出解除麻醉效果的藥,放在它鼻尖,揮了揮。
幾乎下一瞬,小猴子就蹦了起來,驚恐的看向四周,最后找到江小魚,立即跑了過去,跳進(jìn)懷里,親昵的蹭著。
那小動作靈活的,跟沒傷似的。誰都無法置信,這會是那只,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能動的小猴子。
李邵風(fēng)滿意的笑了笑,又走到卿蘿救治的小猴子身邊,將藥在它的鼻尖揮了揮。
小猴子也醒來了,它第一眼也是驚恐地打量四周。
卿蘿連忙換上了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向小猴子走過去。
誰知小猴子看到她之后,嚇得渾身一抖,一瘸一拐地向著籠子奔去,最后還自己關(guān)上了籠子。
卿蘿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后不滿地看了江小魚一眼。
“真相,大家已經(jīng)看到了。還有什么疑問嗎?”
眾人一片靜默,如此鮮明的對比他們能說什么。
要比醫(yī)術(shù)的話,江小魚醫(yī)治的小猴子活蹦亂跳,看不出什么傷。而卿蘿的雖然也能動,卻是一瘸一拐的。
要比醫(yī)品的話,小猴子看到江小魚就跳進(jìn)她的懷里,跟她親昵的交流。而卿蘿的,看見她就跑,甚至寧愿把自己關(guān)在籠子里,也不愿卿蘿碰。
不管是哪一邊,江小魚都贏了,而且還贏的很漂亮!
卿蘿只感覺自己的臉,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
她神色復(fù)雜的看著江小魚,心里難受的跟刀扎似的。“沒想到你的醫(yī)術(shù)那么好。”
“一般,一般。”江小魚嘴上謙虛,眼睛卻顯示著,她無比坦然的接受了她的稱贊。
“沒想到你隱藏的那么深。”卿蘿苦笑一聲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認(rèn)輸?shù)摹!?
江小魚挑眉,任她錯著自己的身子,從身旁離開。直到她就要走出道場的時候,才漫不經(jīng)心的提醒道:“卿蘿郡主,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賭注。”
從此不踏北陵半步。
卿蘿的身子微微一僵,她停住雙腳,緩緩轉(zhuǎn)身看著江小魚,“這個我恐怕不能答應(yīng)江姑娘了,你知道王爺?shù)牟≈挥形夷茚t(yī)……”
江小魚將手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打斷她。“我們王的病以后就不需要卿蘿郡主操心了。”
“你算什么?你不過就是一個沖喜的侍妾,什么時候輪到你替主子說話。”
卿蘿本來就壓滿了滿腔憤怒,此刻見江小魚宣誓主權(quán)的樣子,徹底放棄了形象,聲音尖銳的可以刺穿耳膜。
“我……”
“她是本王的妃。”百里玄夜沒等江小魚說出口,倏然起身,將她拉至身旁,眸光清冽地看著卿蘿,“這個身份夠了嗎?”
全場靜悄悄的。
卿蘿心緒徹底崩潰,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
自己等了這個男人那么多年,可是他擁著另外一個女孩,當(dāng)著自己的面,殘忍的告訴自己,她是他的妃。
原來那么多年的陪伴,總是一場空歡喜嗎?
“這么多年,你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了?”卿蘿痛哭失聲,就像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可憐女人,聲淚俱下的控訴著。
“大夫。”
百里玄夜說的不近人情,容不得他人存在一絲幻想。
“呵,原來全部都是我的一廂情愿嗎?王,這么多年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就是一瞬間。”卿蘿突然走了過來,想要去抓百里玄夜,卻被他避開。
“沒有。”
“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輸了,哈哈哈……”
卿蘿笑的很大聲,狀若癲狂的離開了。
江小魚感覺自己看了一場極為狗血的八點檔偶像劇,看著卿蘿越漸走遠(yuǎn)的背影,忽然有些覺得,這個女人既可恨又可憐。
“走吧。”百里玄夜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起江小魚的手往回走。
江小魚不悅的跟上,無比郁悶的道:“誰是你的妃?你之前不是說隨我嗎?”
“嗯……本王覺得這件事,不能太隨你,其他的隨你。”百里玄夜認(rèn)真思考了下,仔細(xì)地答道。
江小魚腦子一抽,直接道:“那萬一你哪天走了,我不是得守寡?”
“我盡量活久些可好?”百里玄夜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可是你不是說一個不討厭的姑娘?”江小魚明亮的心,一瞬間又寂滅了。
百里玄夜笑了,徹底表露出情緒的笑,他溫柔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有說話。
沒能得到任何的回答,江小魚郁悶了……
……
乾坤山莊的書房中。
李扶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個小算盤噼里啪啦的打的賊拉響,笑的都直接咧到后腦勺了。
“你家姑娘真是妙人啊,知道我們第二輪一共贏了多少嗎?”李扶搖笑瞇瞇的看著百里玄夜,險些沒有將口水滴了出來。
百里玄夜瞥了他一眼,丟了張帕子過去。
“整數(shù)三百萬,零頭我打賞給下面的人了。”李扶搖
豎起三根手指頭,興奮難當(dāng),“百里,你嫁的好啊,嫁的好。”
百里玄夜挑眉,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李扶搖的話,而是道:“把我家姑娘的那份分出來吧。”
“可不可以,五五。”李扶搖恨不得變個女人掛在百里玄夜面前撒嬌,一想到三百萬兩一下劃去八成,他的心就痛。
“二八,二八。”江小魚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jìn)來,就聽到李扶搖在拾撮百里玄夜,小手霸氣的一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再說了這錢是我的,你找百里玄夜也沒有用啊。”
李扶搖無比同情地看了百里玄夜一眼,“百里,看來你的婚后地位得直線下降啊。”
“什么婚后身后,說的都是什么鬼?”江小魚打斷李扶搖,眸子掠過一道賊光,“扶搖公子,以后我跟你混吧?”
“別,本公子都是跟你家男人混的。”
“百里指不定哪天就去了,我得為自己的未來好好規(guī)劃啊。”
“……”
百里玄夜搖搖頭,把江小魚直接扯到身邊坐下。
“……”
李扶搖嘴角抽抽,在百里玄夜面前說這般話,也只有江小魚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
“你又想做什么?”百里玄夜還是極為了解江小魚的性子的。
“我想入股玲瓏閣。”江小魚看著百里玄夜目不轉(zhuǎn)睛的道。
李扶搖也是怔了怔,玲瓏閣暗地是一個無比巨大的情報組織,表面的老板是他,實際上的老板卻是百里玄夜。
“為什么要入股?”百里玄夜饒有興致的問道。
“讓我入股我就說。”
“想要入股玲瓏閣,可要不少的銀子。”百里玄夜只是說銀子多,并沒有說不能入股。
“只要能入股玲瓏閣,這次比試的分紅我可以一分不要。第二次的分紅是二百四十萬兩,加上第一次的一百萬兩,一共三百四十萬兩。”
李扶搖的眼睛亮了,當(dāng)即就要拍板決定,最后還是看向了百里玄夜。
百里玄夜沒有說話,低首摩挲著白瓷茶杯的邊沿,繞了一圈,才道:“那便入股吧,不過不能在外面暴露身份,懂?”
“懂!”江小魚連連點頭,點頭之后,她又覺得奇怪,“老板不是李扶搖嗎,怎么老是你在說?”
“咳咳……”百里玄夜輕咳兩聲,示意李扶搖說話。
“大家都是一家人,哈哈,誰說都一樣。”
李扶搖幸災(zāi)樂禍的看了眼百里玄夜。
他已經(jīng)百分百確定,以后的百里玄夜絕對是一個妻奴了。
江小魚不知道這二人在打什么啞語,嘆道,搖夜CP不可拆。
“現(xiàn)在可以說,為什么入股的原因了吧?”李扶搖敲了敲桌子,示意江小魚回神。
“我想調(diào)查下將軍府,十六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江小魚并沒有將有關(guān)母親嫁妝的事情說出來。
李扶搖了然點點頭,撐腮沉思,“你們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明天回錦安城,我給你卷宗。”
“真的?”江小魚心中閃過一絲欣喜。
“當(dāng)然是真的,本來你爹一個正三品的官員本公子也是懶得去查的,結(jié)果前段時間,有人也在查你家的事情,我便關(guān)注了下。”
“誰在查?”江小魚心頭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