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宇文家莊園,一間別致的房間之內(nèi),宇文勃等一干家族首腦人物都聚集在那,他們的面色不太好看,但這個時候,卻沒有人敢率先開口,打破這沉悶的氣氛。
在他們面前的,是神色頗為狼狽的祝大師,高大而魁梧的身上,滿是創(chuàng)傷,整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狠戾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此刻的祝大師,心頭窩火,那種憋屈的感覺愈發(fā)的強烈起來。
原本,他以為拿下王在東,是勢在必得之事,卻沒想到,竟然在關(guān)鍵時刻,被那突然出現(xiàn)的秦書給破壞掉了自己的計劃。
不僅如此,這次出動的生化人,除了自己之外,其余人全軍覆沒。
而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他甚至都沒想到,自己會敗在秦書手中,畢竟,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都是壓著秦書打,本以為能夠輕易抹除對方,卻不想,對方在關(guān)鍵時刻,運用一件黑色詭異銀針,就把自己給打敗了。
如若不是自己逃跑及時的話,估計早已經(jīng)葬身在對方的手中。
這如何不讓他憋屈?
“該死。”他大手猛地拍在面前的茶幾上,那茶幾應(yīng)聲碎裂成無數(shù)的小木塊。
破碎的杯子不斷滴落在地上,依舊是無人敢吭聲,個個寒蟬若噤。
“祝大師,那個叫做秦書的小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滴,怎么可能是您的對手呢?”宇文勃小心翼翼問道,還以為祝大師是在說笑,畢竟,這個家伙雖然看起來兇神惡煞,但實力可是強悍至極。
“就是啊,祝大師您身手了得,那個秦書不可能是您的對手。”宇文奇插科打諢,滿臉討好的模樣。
“嗯?”祝大師白色的瞳孔直盯著宇文奇,看得對方一陣緊張,身上汗水不斷滴落,默默地低下頭,不敢開口。
“祝大師,犬子不會說話,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宇文勃連忙說道,生怕這家伙大動肝火,把自己唯一的兒子給干掉。
哪知,自己這話剛剛落下,只聽到‘嗖’的一聲,祝大師的身形直接出現(xiàn)在宇文奇的身前,那宛如鐵鉗般的大手,掐著宇文奇的脖子。
宇文奇雙腳不斷亂蹬,臉已經(jīng)成了豬肝色,口中發(fā)出咯咯的聲響,模樣十分猙獰。
“要不是你這蠢貨不知道分寸,非要主動請纓去找王在東的麻煩,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一系列的事情?”祝大師憤憤道。
宇文奇委屈得都快哭了,心道:之前你這老混蛋不是說我的計劃可行嗎?現(xiàn)在事情失敗,就怪在我的頭上。你可真會推卸責(zé)任啊。
他這想法剛剛從腦中升騰而起,祝大師狠狠一抖手臂,宇文奇便宛如一條死狗般摔在地上,不斷哀嚎著。
宇文勃雖然愛子心切,但這時候,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要說找這祝大師的麻煩了。
“一群飯桶,如果不是看你們還有點用處的話,我早就把你們宇文家橫掃了。”祝大師冷冷道,就欲起身離開。
這時,房門那邊傳出嘎吱一聲響,緊接著,一群人慢悠悠走了進來。
“真正的飯桶是你才對,祝大師,你主動請纓來桐城獲取完善生化人的資料,可結(jié)果呢?族母真是對你大失所望啊。”一道淡漠的聲音傳出。
“是你?秦昊天?”祝大師臉色陰沉不定,看到那為首的中年男子
,不由得訝異出聲。
“你不是在你的海城享福嗎?怎么來到了桐城管我的事情?”祝大師默然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來這里,當(dāng)然是為了取代你。族母知道你這個人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讓你打打殺殺還可以,但腦袋卻沒那么好使。”秦浩天微微一笑道。
“你找死。”祝大師因為之前秦書的事情,早已氣得火冒三丈,現(xiàn)在這秦昊天又添油加醋,胸口一股怒火慢慢升騰而起,就要朝秦昊天沖去。
對此,秦昊天卻是滿臉的不屑一顧,大手微微抬起,手掌輕飄飄落下,那原本氣勢如虹的祝大師,像倒飛的風(fēng)箏似的,狠狠撞在地上,那有大理石制造而成的地板驟然出現(xiàn)一塊裂痕。
“你想干什么?”祝大師終于開始懼怕起來。
“我剛才說了,以后桐城的一切事宜都要交給我處理,至于你嘛,自然是遵照族母之命,將你除去了。”秦昊天冷笑道。
“放屁,我一直都是族母的心腹,而你只是族母手下的一條狗,你說族母之命就是族母之命嗎?別糊弄我了,我要回去找族母問清楚。”祝大師迅速起身,就想離去。
只是,他人剛剛出現(xiàn)在門口,就被面前的一道身影擋住,而后,一股強大的氣息直接爆發(fā)開來,將他震得不斷后退。
還沒等他出手還擊,面前的秦昊天慢悠悠伸出手,做擒拿狀,直接捏住祝大師的腦袋。
“族母,我為你拼命這么多年,為什么這樣對待我?”祝大師大吼一聲,他的腦袋,卻宛如西瓜般爆炸開來,鮮血四濺。
而秦昊天卻好像做了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從口袋當(dāng)中拿出手帕,擦去手上的血跡,走到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的宇文勃等人面前,伸手笑道:“宇文先生你好,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唯一的合作伙伴,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昊天。”
宇文勃神色慌張,看到對方面露平和的笑意,不由得身子一緊,但依舊是顫顫巍巍地說道:“秦,秦先生,您好。”
對于祝大師之死,秦書自然不知曉,此刻的他,在治好了王在東胃癌之后,便帶著歐陽菲菲,陸雪琪以及沈若彤三女在桐城閑逛起來。
本以為三女會為了自己爭風(fēng)吃醋,但當(dāng)三女出現(xiàn)在購物商城的時候,儼然把秦書丟棄在一邊,三人手拉手在商城內(nèi)游蕩起來。
閑來無事的秦書,打了個電話給蕭然,確定那邊一切事宜順利之后,不由得放下心來。
剛收起電話,這時,秦書口袋當(dāng)中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一看記錄,秦書不由得會心一笑,迅速接通電話,問道:“親愛的陳大警官,主動打電話給我,意思是,現(xiàn)在不生我的氣了嗎?”
電話那頭的陳紫萱輕哼一聲,“不生氣才怪,不過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原諒你的機會,我這里遇到了點麻煩,你如果能前來幫我解決掉的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之前所犯下的錯誤。”
秦書眉頭一挑,“如果我不去呢?”
陳紫萱道:“如果你不來的話,哼哼,我永遠都不會理你。”
秦書苦笑一聲,女孩子蠻橫起來,著實讓人無語,但秦書知道,陳紫萱很少會主動找自己幫忙。
這一次,竟然打電話前來,那就說明,對方的確遇到了一些大麻煩。
問清楚對方的地
址之后,秦書說道:“你在那里等我,半個小時后,我一定出現(xiàn)在那里。”
掛下電話的秦書,伸長脖子找尋歐陽菲菲幾人的身影,突然,他的后背被人一拍,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歐陽菲菲等人手拿大包小包在自己面前炫耀。
“秦書,我剛才買了好多的衣服,回去試穿給你看啊。”歐陽菲菲調(diào)皮說道。
“我也要。”陸雪琪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
秦書一陣無語。
沈若彤似乎看出了秦書有心事,問道:“秦書,你臉色不對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秦書想了想,道:“剛才趙有才打電話來讓我跟他商量點要事,我想不能陪你們了。”
歐陽菲菲原本嬉笑的臉上立刻變得陰沉起來,揪著秦書的衣服問道:“秦書,你這個臭混蛋,我看不是趙有才打電話給你,而是那個陳紫萱找你吧?你去吧,去了就永遠別回來了。”
陸雪琪似乎嫌秦書的麻煩還不夠,插嘴道:“秦書,人家菲菲姐哪一點比不上陳紫萱了?你非要去找她。”
秦書苦著臉道:“這話我可沒說,是你說的。”
歐陽菲菲頓時來氣了,氣呼呼說道:“秦書,你的意思是,你沒說,但你心里確實是這樣想的?”
秦書無語至極,雖然她早就知道歐陽菲菲是個刁蠻的主,但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講道理。
正想解釋什么,歐陽菲菲又道:“秦書,之前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現(xiàn)在正好,一并跟你算了,你說,你跟那陳紫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秦書硬著頭皮說道,正想方設(shè)法離開這,卻見到郭懷遠等人出現(xiàn)在這里,當(dāng)即沖上前去。
沒等郭懷遠等人發(fā)問,秦書立馬道:“郭大少,你來給我作證,是不是趙叔打電話找我有事?”
一邊說著,秦書一邊使著顏色。
郭懷遠雖然不知道秦書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對方已經(jīng)給了提示,連忙順?biāo)浦鄣溃骸皼]錯啊,我們來找秦書,就是因為趙叔打電話來商量要事呢。”
一旁的厲飛龍心直口快,正要開口,卻不想沈若冰連忙捂住他的嘴,道:“對對,是趙叔打電話來的。”
歐陽菲菲這才嘟囔著小嘴,站在那里,氣呼呼的不說話。
沈若彤看了秦書一眼,隨后拉著歐陽菲菲的小手道:“菲菲妹子,既然秦書有事,你就別讓他為難了,沒準(zhǔn)趙叔找他,是有什么大事呢。”
“哼,這一次,就饒了你。”歐陽菲菲狠狠瞪了一眼秦書,就拉著陸雪琪率先離去。
“謝謝你。”秦書感激一笑。
“客氣了,早去早回吧,我們有大哥他們保護,沒問題的。”沈若彤招招手,隨后追上了歐陽菲菲的腳步。
這時,厲飛龍才眼巴巴地問道:“大哥,我們這次不是來找秦書喝酒的嗎?為什么要撒謊呢?”
沈若冰拍著厲飛龍的肩膀,哈哈一笑,“你這小子,實在是老實的過頭了。”
郭懷遠笑道:“秦書,你去忙你的私事吧,這次就讓我們兄弟三人做護花使者吧。”
拋下這話,三人便離開了這里。
看著幾人遠去,秦書這才輕吐出一口氣,出現(xiàn)在購物商城樓下,攔了一輛的士,朝陳紫萱所說的地點趕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