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科,一間閑置的房間內,方倩以及秦書一前一后進入。
房門關上,方倩的臉色立馬變得古怪起來。
秦書一陣心虛,看到方倩那模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雖然說,自己之前在病房內,真的只是為了救月影,才迫不得已以那種特殊方式救人。
只是,沒想到,在最為關鍵的時刻,方倩破門而入,對方那一聲尖叫,差點讓秦書走火入魔。
“秦書,之前,房間里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跟那個女人……”方倩小聲說道,抵著腦袋,不敢跟秦書對視。
秦書一陣尷尬,看到方倩那略顯沮喪的臉龐,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之前在病房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救人,你信嗎?”
方倩抬起頭,美眸緊盯著秦書,良久,才反問道:“你覺得我會信嗎?”
的確,這種事情,任何人看到,都不可能會相信這種理由。
秦書無奈一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說,自己跟方倩之間,才認識這么點時間,但不知道為何,彼此之間,卻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
有些時候,秦書都想罵自己禽獸。
自己心中明明已經有了一個人,但為什么,卻能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類劣根性?
亦或者說,這才是自己重生到這個世界最大的劫難?
凡心動,竟然如此難以抗拒?秦書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在秦書沉吟之際,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傳來一陣刺痛,然后,就看到,方倩正抓著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秦書,這次的事情,我就當你是在救人,但下一次,如果讓我看到了這種事情,哼哼,我一定饒不了你。”方倩撅起小嘴,突然變為一副刁蠻的模樣。
砰地一聲。
方倩拋下這話,隨后離去,剩下秦書在那,嘴角抽搐。
良久,他才輕嘆了一口氣,“女人心,海底針,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心中感慨了許久,秦書這才盤膝坐下,借以調理自己的身體。
之前,自己為了救月影,迫不得已使用那種男女禁忌的修煉法門。
雖然說,這種修煉法門讓人羞澀,但不得不說,其效果,的確不錯。
至少,月影之前的重傷,此時已經完全康復,只不過,因為經脈損傷,修為盡失,即使重塑經脈,那損耗的修為,依舊沒能恢復,畢竟,月影可沒有煉化軒轅神針這種神奇之物。
當然,這番禁忌修煉法門,受益最多的,自然是秦書。
此刻的他,已經達到練氣六層的巔峰,只需要厚積薄發,晉升到煉器七層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這件偏僻的房間內,秦書足足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在修煉方面,這才悄然蘇醒。
他看著掌心處,那又延長不少的金線,不由得苦笑一聲,“雖說,如今的修為提升了不少,但這千尸千蟲咒,可不是這么容易解除的,兩個星期后,如果還沒有辦法解決的話,估計,這輩
子,就到頭了。”
但好在秦書是那種樂觀之人,即使到如今這個局面,他都能夠樂觀面對。
畢竟,人生在世,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況且,自己早就是該死之人,是軒轅神針的緣故,才讓自己多活了這么久,自己算是賺到了。
咚咚。
在秦書心中思考人生的時候,房門被急促敲響。
打開房門一開,正好瞧見高主任站在門口,一臉嬉笑的模樣。
“高主任,發生什么事了?”秦書問道。
高主任笑呵呵地點頭,“秦書醫生,急診科那邊來了一位因為出車禍,重傷昏迷的患者,你趕快去看看吧。”
秦書道:“既然是急診科的事情,我們過多干涉的話,似乎不太合適吧?”
高主任理所當然地說道:“要是別的科干涉,當然不合適,只不過,以秦書醫生您的能耐,干涉有什么關系?況且,您如果去了,那些急診科的醫生還求之不得呢,畢竟,現如今,那名患者,已經有了心臟驟停的情況,而且,馬醫生還發現,患者隨時可能腦死亡。”
“走,去看看。”秦書眉頭微微蹙起。
在秦書朝急診科那邊趕去的時候,急診科,一間會議室內,一眾急診科醫生正在那里不斷討論著,但良久,依舊沒有任何的結果。
“各位,現在,患者瀕臨腦死亡,如果不早點采取措施的話,那估計真的回天乏術了。”馬在芬皺眉道,打斷那些醫生的談話。
“馬副主任,現在,不是我們不想采取措施,而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現如今,患者因為車禍,各項身體機能衰退,而且,他的心臟出現驟停,大腦運轉減慢,隨時隨地會腦死亡。”一名急診科的醫生說道。
“是啊,馬副主任,我們又不是神仙,患者腦死亡已經成為定局,而且這是不可逆的過程,我看,我們還是早點通知患者的家屬,讓他們準備后事吧。”
“馬主任,我們作為醫生,雖然想救活每一位患者,但事不可能盡如人意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馬在芬原本緊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來,現如今,只能讓那個人想辦法了,或許,他能有辦法。”馬在芬沉吟片刻,低聲呢喃道。
正打算如此去辦,這時,一名護士連忙敲響會議室的房門,等到馬在芬打開房門的時候,女護士道:“不好了,馬副主任,剛才主治醫生發現,患者確定已經腦死亡,讓您趕快討論相應對策,不然,待會家屬來鬧,可就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馬在芬罷了罷手,等到女護士離去,這才輕嘆一口氣。
作為醫生,馬在芬自然知道腦死亡這一醫學名詞。
在幾十年前,人類死亡的標準是心臟停止,但隨著之后醫學的發展,漸漸接受腦死亡這一標準。
所謂的腦死亡,是不可逆的,一般來說,一旦診斷出腦死亡,那么,就意味著患者已經死亡,而且,腦死亡患者,基本上已經活不過來。
“馬副主任,您還在想什么,趕快去跟
患者家屬說一聲吧。”那群醫生說道。
馬在芬無奈一笑,現如今,患者已經腦死亡,也就沒有必要讓秦書出馬了,于是,也只能吩咐人去通知患者家屬,患者死亡一事。
在馬在芬思索著該如何跟患者家屬解釋的時候,秦書已經跟著高主任出現在了急診科病房前。
這時,正好瞧見兩名助理醫生,推著一張病床從病房走出,病床是用一張白布遮掩的,誰都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哎,秦書醫生,看來我們來遲了。”高主任一陣嘆息,一來,是因為生命可貴,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二來,如果秦書早點趕來的話,興許患者還有一條生路,到時候,秦書神醫的名頭,就更響了,對中醫科的發展有著莫大的好處。
但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對于高主任的嘆息,秦書置若罔聞,他慢慢走近病床,掀開白色床單,仔細給患者檢查一番,隨后湊到患者的胸口。
“秦書醫生,患者已經腦死亡,已經確定死亡了。”那兩名助理醫生不耐煩道,對于秦書這位中醫科的人,似乎不怎么歡迎。
“秦書,我們回去吧。”高主任拉著秦書道。
“暫時還不能離開。”秦書笑呵呵地說道,指了指那名被診斷為腦死亡的患者,笑道,“腦死亡,未必不可救,我可以試試。”
“什么?”高主任一怔,至于那兩位急診科的助理醫生,彼此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譏笑。
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有死者,他們不好意思笑的話,估計早就放聲大笑出來了。
“秦書醫生,雖然您的醫術,在桐城數一數二,但是,這腦死亡,是所有醫院判定患者是否死亡的標準,您現在說,可以將腦死亡患者救活,這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怎么回事?為什么在這里吵?”一道嚴肅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看到馬在芬帶著一群醫生朝這邊趕來。
當發現在這里阻撓的是秦書之時,馬在芬道:“秦書,怎么回事?”
一名急診科的助理醫生陰陽怪氣道:“馬副主任,剛才秦書醫生大放豪言,說腦死亡他可以救活,而且,還不要我們帶著死者離去。”
聽到這話的馬在芬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說,腦死亡為判定患者是否死亡的標準,而且,腦死亡是不可逆一事,早已經在馬在芬的心中根深蒂固。
但這段時間,秦書醫治的每一位患者,不都是醫院認定必死之人嗎?最終,還不是被秦書給救活了。
想到這里,馬在芬直接詢問道:“秦書,有把握嗎?”
秦書淡笑道,“有沒有把握,兩個小時后就能見分曉,當然,即使失敗了,對于急診科也沒什么損失。”
馬在芬覺得這話在理,正打算開口,這時,那群急診科的醫生,連忙出現在馬在芬的身前,道:“馬副主任,這事,您可千萬別亂來啊,我們已經將死者的情況診斷了出來,死者已矣,我們還是早點將其送到太平間,讓他安息吧。”
馬在芬聽到這話,立馬露出為難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