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厲飛龍等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畢竟,按理來說,此刻的陳健邦,正處于危急時刻,而身為醫(yī)生的秦書,應(yīng)該是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對方身上才對,怎么這家伙,現(xiàn)在不僅放棄給陳健邦治療,而且還做出如此怪異的舉動,這究竟是想干什么?
跟厲飛龍等人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周圍那些圍觀者。
“嘿,這小子真有意思啊,竟然在半途盤膝休息,這究竟是打算干什么?該不會是像那些武俠電視劇里面一樣,調(diào)理內(nèi)力吧?”
“天知道這小子想干什么,反正,從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這陳健邦估計是九死一生了,至于接下來,能夠笑傲蒙城的,便是趙家了。”
“這話我贊同,你們沒看到,那趙家的掌舵人趙蔡東此刻是一臉的奸詐笑容嗎?”
“噓,這話你可千萬別亂說啊,趙家人的睚眥必報,可是整個蒙城眾所周知的事情,我聽說,上次有人看到趙家的大少爺趙武輝跟陳家大小姐對峙,因此多說了幾句,結(jié)果,被趙家大少狠狠揍了一頓,到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
伴隨著最后一道議論聲響落下,那群圍觀者趕忙閉上了嘴,畢竟,從目前的局面來看,趙家成為蒙城最大的家族,只是時間的事情了。
對于周圍那些議論聲響,趙蔡東心中一陣得瑟,畢竟,在他看來,陳氏集團(tuán),已然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如此想著,心中的得意愈發(fā)濃烈。
“秦書,雖然你傷過我的兒子,但你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也算是間接性地幫了我不小的忙啊,我得多謝你。”趙蔡東如此想著。
要知道,這一次,趙蔡東來這里,就是為了親眼見證陳健邦的死亡,如果后者僥幸活著的話,那邊讓自己帶來的私人醫(yī)生用特殊方法解決掉陳健邦。
可惜的是,自己千辛萬苦想好的計劃,卻被秦書打亂,這讓他大受打擊。
但,好在現(xiàn)在的局面,又朝自己所希望的方面發(fā)展,而且,秦書治療失敗,陳健邦身死,所有的矛頭,都不可能指向自己,到時候的自己,拿下陳氏集團(tuán),自然也沒人嚼舌頭根……
在趙蔡東心中胡思亂想之際,另外一邊的王老,一張老臉卻是擰的像發(fā)黃的菊花似的,很顯然,對于此刻秦書的舉動,他同樣是一臉的不解。
“王老,這小子就這點(diǎn)能耐?”一旁的夏醫(y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冷笑著說道,但心中,卻是有些訝異之色。
以他這么多年從事治療燒傷患者的經(jīng)驗(yàn)來看,此刻的陳健邦,即使是華佗在世,都不可能救活了,而且,一般肺部燒傷感染的患者,不可能活這么久。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一陣胡思亂想之后,他又搖了搖頭,臉上恢復(fù)了屬于專家的淡漠之色。
至于王老,在聽到夏醫(yī)生這話之后,臉上青紅交錯,一雙拳頭緊握,身上,流露出一股屬于修真者的氣息。
“不好,有殺氣。”沈若冰眉頭緊皺,神經(jīng)立馬緊繃起來。
雖然,他們不屬于修真者,但按照秦書的呼吸方法訓(xùn)練之后,整個人的感知力,比常
人強(qiáng)大數(shù)倍,因此,自然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
“嘿,看來,這陳健邦手下高手不少啊,一個老得都快進(jìn)棺材的家伙,竟然這么厲害。”厲飛龍輕哼道,額頭上冷汗直流。
雖說,厲飛龍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的本事,比一般人,甚至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普通人都要強(qiáng)上不少。
但不知為何,在王老的面前,卻感覺到如此的無力。
“老二,老三,別輕舉妄動。”在厲飛龍以及沈若冰各有所思之時,郭懷遠(yuǎn)低沉的聲音傳出。
“大哥,我們知道,只要這老家伙不出手,我們是不會亂來的。”厲飛龍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地說道。
“如此就好。”郭懷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
嗖。
郭懷遠(yuǎn)話剛說完,一陣破風(fēng)聲響驟然傳出,隨后,一道宛如鬼魅般的身影直接從他們身旁掠過,眨眼,便出現(xiàn)在了那閉目盤膝的秦書身前。
“不好。”厲飛龍三人見狀,臉色大變,但他們反應(yīng)也不慢,立馬朝王老沖去。
“找死。”王老眉頭緊皺,三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砸出,跟厲飛龍等人的拳頭砸在一起。
厲飛龍三兄弟臉色大變,身體不斷倒退而去,臉色在剎那之間變得蒼白起來,眼中的不可思議漸漸濃郁。
他們沒想到,這么一個老人,發(fā)飆起來,竟然如此恐怖。
要知道,現(xiàn)在的他們,無論是速度還是身體素質(zhì),都比那些老特種兵強(qiáng)上不少。
但饒是如此,此刻的他們,依舊感覺到拳頭上傳來刺痛之感,就好像,剛才那一拳,是砸在鋼鐵上一般。
如果是常人跟這老家伙打的話,豈不是早就被打死了?
如此想著,三人心中一陣后怕。
此刻的王老,見厲飛龍等人如此,不由得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一臉怨毒地盯著秦書,一只拳頭,直接砸向了他的腦袋。
“完蛋了。”厲飛龍見狀,神色一變,就欲沖上前去。
只是,還沒沖出幾米,便看到,王老的拳頭,離秦書的腦門,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嘩。
對于王老突如其來的舉動,那些圍觀者一片嘩然,甚至連趙蔡東以及夏醫(yī)生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畢竟,這王老,雖然經(jīng)常跟在陳健邦身旁,但存在感很低,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看來,這陳氏集團(tuán),其強(qiáng)大程度,遠(yuǎn)超常人所想啊。
在眾人如此思索之際,王老的拳頭,已然砸向了秦書。
眾人看到如此場面,不少人都嚇得閉上了雙眼。
畢竟,剛才王老所表現(xiàn)的身手,那一拳如果真真切切砸在了秦書的腦袋上,秦書不可能活下來。
轟。
一陣轟然聲響猛地傳出,眾人忍不住睜開雙眼,當(dāng)看到不遠(yuǎn)處的畫面之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么回事?出手的不是那個老頭嗎?怎么他現(xiàn)在狂徒鮮血,而那個叫做秦書的小子,卻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呢?”
“是啊,這畫面,太詭異了吧?做夢,我絕對是在做夢。我要把自己掐醒,咦,似乎真的不疼。”
“靠,你他媽的掐
的是我,當(dāng)然不痛。”
……
這里的氣氛,因?yàn)槌鍪值耐趵蠀s是狂徒鮮血,而變得熱鬧起來,陣陣喧嘩聲響傳出。
對于周圍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厲飛龍等人并沒理會,此刻的他們,遠(yuǎn)遠(yuǎn)看著秦書,臉上變得精彩起來。
“大哥,二哥,這不會是幻覺吧?怎么秦書,這么厲害?”厲飛龍聲音呆呆地問道。
“不是幻覺。”沈若冰木訥地?fù)u搖頭,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至于郭懷遠(yuǎn),則是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哥,你這是怎么了?”厲飛龍好奇地詢問道。
郭懷遠(yuǎn)深吸一口氣,良久,才指著秦書,說道:“從秦書身上,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沒有?”
厲飛龍聞言,先是一陣茫然,隨后眼睛瞪得老大,指著秦書,嘴巴張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因?yàn)椋吹剑丝痰那貢砩希魂囮囲F氣纏繞,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正義秦書為中心,擴(kuò)散開來,這力量,壓得他們?nèi)硕加行┐贿^氣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厲飛龍詢問道,百思不得其解。
“這秦書,看來比我們想象當(dāng)中,還要神秘啊。”沈若冰略微沉吟道,因?yàn)楸磺貢沁厰U(kuò)散出來的氣息壓迫,臉色微微泛白,但讓他們不解的是,除了自己等人,其余人一切如故。
在三人思索之際,這時,那宛如泰山壓頂般強(qiáng)大的氣場,驟然消失。
三人忍不住松了口氣,但一時間,并不敢上去查探,畢竟,一旁被秦書震暈的王老,便是前車之鑒。
在三人遲疑之際,原本盤膝坐在地上的秦書,慢悠悠睜開雙眼,臉上,噙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
“呼,總算是突破到練氣八層了。”秦書呵呵一笑,“這還真是不容易啊。”
說著,便慢慢起身,朝厲飛龍等人走去。
“厲大少。你們這是怎么了?”秦書笑呵呵地詢問道,看到厲飛龍等人一臉懼怕的模樣,一臉好奇之色,很顯然,對于剛才發(fā)生的情況并不知曉。
“秦書,剛才的事情你不知道?”厲飛龍詢問道。
秦書搖了搖頭,簡單闡明了一番剛才的事情。
聞言,秦書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自己剛才趁機(jī)突破,似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啊。
感慨之余,秦書不由得望了望一旁已然暈厥的王老,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秦書,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突然就……”厲飛龍好奇詢問道。
秦書搖了搖頭,“沒怎么回事啊,估計是你們幾位因?yàn)樘o張我的安危,所以產(chǎn)生了幻覺吧。”
說著,不等厲飛龍他們開口,便轉(zhuǎn)身走到依舊暈厥的陳健邦身前。
“秦書,你想做什么?”夏醫(yī)生顫顫巍巍走上前,一臉警惕地詢問道。
“就是,秦書,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陳氏集團(tuán)有什么目的?你先是對王老出手,現(xiàn)在,又想害死陳健邦嗎?”一道義正言辭的聲音傳出。
秦書就看到,趙蔡東一臉怪異地走上前來,眼中,充滿著一絲狡黠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