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回過神來,捏了一下忽哥赤的手,剛剛恐怕是她有些失態(tài)了。雖然身上穿著的是內(nèi)侍的服裝,可她卻是個女人。一個女人盯著一個男人失神,這肯定不會讓一個喜歡她的男人高興。
想到這里,忽然阿諾笑了起來,真沒想到忽哥赤竟然會吃醋。她彎下腰,給忽哥赤倒酒,“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呢,真好奇他長的似乎比我們要白一些。”
“他們赤目人就是這樣。”忽哥赤的語氣有些不善,聽起來一點也不客氣。
阿諾無奈的撇了撇嘴,“你別生悶氣了,我又不認識他。”
忽哥赤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在他看來無論阿諾認識不認識那個馬可波羅,對于他來說別人看他的媳婦都不行。想起剛剛馬可波羅毫不掩飾的目光他心里就難受,恨不得過去給那家伙一巴掌。讓他看,讓他看他的女人。他一口氣將酒喝光,心里那團怒氣還是壓不下去。他拉住阿諾的手,忽然站了起來,“父汗,兒臣不勝酒力想要先回去醒酒了。”
可汗望過來,瞧見阿諾的時候眼光里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笑了起來,“順便把甘麻剌也帶回去,我瞧他都醉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此時忽哥赤才低頭去瞧甘麻剌,嘴里禁不住發(fā)出一聲輕笑。
阿諾也隨著望過去。只瞧見甘麻剌一臉紅潤的呆坐在那里,手里的酒杯已經(jīng)歪倒在了桌上,可他的手還是一個握著酒杯的姿勢。
忽哥赤笑著喊了一聲,“甘麻剌……”
甘麻剌沒有反應,雙目無神的望著自己的面前。忽哥赤抬起手對著內(nèi)侍打了個手勢,旁邊的內(nèi)侍立刻走上前來扶起了甘麻剌。
阿諾原本很擔心甘麻剌發(fā)酒瘋,可瞧見內(nèi)侍很輕松的將甘麻剌的時候她還是松了一口氣的。
忽哥赤拉過阿諾的手扶住自己,“我們也走吧!”說罷,再次向可汗行了一禮,隨后同阿諾緩緩的走出了宣日殿。
剛出殿門阿諾就覺得身體上的一股無形壓力散了去,輕松了蹦了兩下,見甘麻剌老實的被內(nèi)侍扶著忙走了過去。“忽哥赤,你說他不會喝酒干嘛要喝那么多,也不怕自己醉了發(fā)酒瘋。”
忽哥赤一臉無奈的望了阿諾一眼,“這不是拜你所賜么?”
“我?”阿諾不相信,這怎么可能跟她有關。
忽哥赤笑了,“我們回去吧!”他伸出手,拉住阿諾的手腕往前走去。
身后一個人影緊緊的跟了過來,一路小跑不遠不近的跟著。
忽哥赤猛然停下步子,豁然回過頭去,“想死么?跟著本王做什么?”
那內(nèi)侍心里有些委屈,可依舊上前來跪在地上,“回王爺話,奴才是來找王妃的。”
忽哥赤原本就在起頭上,心里的不滿化成周身寒氣,他目光里已經(jīng)透出了惱怒。“滾。”
內(nèi)侍渾身一抖,可他依舊抬起頭望著阿諾,“王妃,您的衣服。”
阿諾此時才想起來她身上穿的是內(nèi)侍服,忙走過去,將內(nèi)侍雙舉過頭頂?shù)囊路昧嘶貋怼!爸x謝,謝謝你。”
內(nèi)侍傻傻一笑,“王妃無須同奴才客氣。”
阿諾婉兒一笑點了點頭,忽哥赤上前來拉著她就朝著宮門走去。夜宴就此結束,可很多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