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厚臉皮的男生,一般女生都沒轍,到最後,都只有淪陷的份兒。
“我,我可沒答應你。”秦覆昔抿著脣說道。
“我知道,你心裡已經答應了,你是女孩子,一定不好意思說,我替你說了。”楚漓說完,大笑著緊緊的抱著秦覆昔,兩個人就在這茅草屋的牀上相擁。
而秦覆昔本來要拒絕的,可是他的力氣大得她掙扎不開,最重要的是,她的靈力和他根本不能比。
她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自己怎麼會跟這個厚臉皮一起出來呢,現在被佔了便宜,卻有苦說不出。
“咚!”的一聲,茅屋的門被巨大的靈力摧毀。
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個人就這樣暴露在了衆人的眼中。
在門口,爲首的是秦柯,然後是秦凝珊,還有管家以及幾個小廝。
茅屋本來就小,兩人在火炕上的擁抱就這樣暴露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看到這些人,楚漓溫柔的眼神漸漸被嚴肅所代替,他鬆開手。
得到了放鬆,秦覆昔轉身就跳到了地上,立刻就對上了秦凝珊那嘲諷的眼神。
這個時候,秦柯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出去!”秦柯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所有在門口的人都退了出去,然後,秦柯看向秦覆昔,秦覆昔明白他的意思,也跟著衆人走了出去。
她看到暴怒的秦柯也嚇了一跳,不過,她並不擔心楚漓與秦柯獨處,因爲,楚漓的靈力可不是秦柯可以對抗的。
茅屋的門被關上。
只一會兒,秦覆昔就聽到了秦凝珊猖狂的笑聲。
“你怎麼把爹引到這來的?”秦覆昔問道。
而秦凝珊探了探手,“他的那兩個家丁實在是太愚蠢了,但是,姐姐你要知道,我們是擔心你的,爹是擔心你的。”她無辜的眼神中劃過一絲戲謔。
咬了咬脣,秦覆昔冷笑,“秦凝珊,你做得很好,我會給你一個好的歸宿。”那笑容中的陰冷,讓秦凝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房間裡,楚漓和秦柯對峙。
最後,秦柯沒有忍住,不是他膽小,不是他無能,而是,他沉不住氣了。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他的女兒已經被楚漓玷污了清白,現在,他就是再恨,也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事情,總要解決。
“你倒是聰明。”秦柯冷哼一聲,女兒雖然被眼前這人佔了便宜,但是,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有好態度的。
“伯父,你不要這麼兇嘛。”楚漓沒有玩世不恭,也沒有嬉皮笑臉,現在,是男人該有態度展現出來的時候。
而秦柯也沒有看他,繃著臉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允許你們在一起,想不到,你居然給我來這招。”他冷笑。
聞言,楚漓嚴肅的站到秦柯對面,“我也說過,我對昔兒是真心的,我要娶她。”
“我不同意。”秦柯怒不可遏。
“隨便你,只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玷污了你女兒的清白,你覺得,您能堵得住這悠悠衆口麼?”楚漓說道。
沒想到,楚漓竟然會這麼說話,果然是被他佔了先機。
憤怒的秦柯恨恨的指著他。
想不到,楚漓竟然又笑了,“岳父大人,您何必這樣呢?上一輩的恩怨,與我無關啊,又不是我促成我娘與我爹在一起的。”
“誰是你岳父!”秦柯轉過頭,不去看他。
“岳父大人,我說的沒錯吧,您不要把上一輩的恩怨遷怒與我,是,我爹孃不在了,你沒辦法找他們報仇,可是找我報仇,恐怕並非君子所爲。”楚漓目光堅定的說道。
被戳穿了心事,秦柯看向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冷哼一聲轉過頭。
這個楚漓厚臉皮的又站到秦柯的正面,“現在朝野紛爭不斷,您的相位也並不是安穩的,後宮與前朝牽扯,四妃家眷在朝中的位置與日俱增,您可是舉步維艱啊。”
他認真的分析起朝中的格局。
而秦柯也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我的女兒要嫁給的,只有皇室中人。’”
“相爺,您錯了,如今太子地位不穩,這些皇子都蠢蠢欲動,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您能保證您會壓對人嗎?”楚漓揹著手,露出自信的微笑,“錯失了皇位的後果,您應該比我清楚。”
而秦柯這次沒有說話,沒錯,他之所以遲遲不提秦覆昔的婚事就是因爲這個,若是壓錯了,女兒的命沒了,秦家的一家老小都沒辦法全身而退。
“我有兵權,在這裡,兵權勝過一切。”這是他最大的籌碼。
果然,秦柯精神一震。
瞬間,他又嘲諷,“皇上忌憚你的兵權,早晚都會對你採取行動。”
“我知道,可是,我也會在保全一家老小的情況下,歸還一些兵權給皇上,我能保證,昔兒跟著我,不但衣食無憂,還不會受欺負,帶了這麼多年的兵,就算沒了權勢,我楚家軍也不是吃素的,我爹的實力,你應該知道。”在愛情面前,楚漓越發的能說會道。
果然,秦柯一點點被說動了。
再者,他對秦覆昔虧欠太多,而秦覆昔對湛炎溟這樣優秀的人並不喜歡,卻對這個厚臉皮的楚漓另眼相待。
如果不是有真心,她怎麼會跟他來到這裡?
“那就擇日,去秦府提親。”秦柯說完,甩著袖子離開,對秦覆昔虧欠太多,既然喜歡,那就順了她的心意吧。
原本緊握的拳頭鬆開,楚漓高興得跳了起來。
而秦覆昔並不知道秦柯和楚漓在裡面究竟說了什麼,只是秦柯在出門的時候,臉上雖然沒有笑容,可是眼神卻是平和的,至少不是剛剛那麼生氣了。
回到家裡,秦柯也沒說什麼,只是晚上的守歲仍然要繼續。
此時秦覆昔心中有些忐忑,懷疑秦柯是不是被楚漓給下了迷魂藥。
全家人都在正房守歲,慕容先生和白瓔也不例外。
慕容夫人肚子已經很大了,卻依然堅持,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摟著木融,彈著他身上的新衣服。
“這孩子,剛穿上新衣服,就成這個樣子了。”慕容夫人嘴上責怪,眼中卻滿是疼愛。
“木融的功課怎麼樣了?”秦覆昔笑著問道,慕容夫人有了工錢,就將慕容送去了城裡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