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師父,你竟然也在用香粉?”
就當清河郡主不知道怎么去回答顏頌的話題的時候,被她捕捉到了來自于顏頌身上的一縷縷的清香,這味道似乎這這兩天才有的,她也知道顏頌泡澡從來都是不用花瓣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疑惑。
“有嗎?”顏頌疑惑的反問道?
“哦,原來是師父的錦囊之中便傳來的味道。”清河郡主最后將這目標鎖定在了顏頌腰間的錦囊之中。
顏頌這才想起了昨日在經過了胭脂鋪子的時候順手的拿回來了一盒子的香粉,當然了這主要的原因是顏頌想給錢,但是那個掌柜的怎么都不敢要,沒有辦法顏頌就只能是白拿別人的東西了。錦囊被打開了,里面是一個比較精巧的小盒子,這味道是差不多,但是這外面的盒子確實是精巧了許多。
“原來是這個東西,難不成我剛剛說錯了,原來是師父也是有興趣香粉的?”清河郡主似乎是笑著說道,然后就打開了那個盒子,也許是因為剛剛打開的時候這力道有一點點的猛,又或許是因為在聞的時候有一點急了,反正在清河郡主給打開之后便連續的打了好幾個的噴嚏,而那一盒子香粉也因為這緣故嗎,給撒掉了一大半。
“師父……”
在打翻了顏頌的香粉盒子之后,清河郡主一臉委屈的看著顏頌,似乎是想要去尋求安慰來著。但是顏頌只是自顧自的將那一盒子灑了一半的香粉收好,放進了錦囊里面,然后將錦囊放在了桌子上。
“哼,師父人家不理你了?”見顏頌遲遲的沒有去哄自己,小姑娘的臉上就有些的掛不住了,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就這樣的走了。然而這個姑娘不知道的是,自己剛剛可是打翻了自己師父最喜歡的一盒香粉呢?
自己真的是不適合香粉嗎?顏頌看了一下鏡子,然后露出了笑容。也許是吧,因為顏頌就是顏頌,怎么會真的在這里一輩子的委屈求全?
七日之后符太后的壽宴如期而至,顏頌依舊是沒有回府,但是卻穿上了前些日子陳守旭讓府中送來的衣服,算是一襲盛裝吧,清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吧,這一次一定要顏頌跟著自己去進宮,當她牽著顏頌的手在陳東籬的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真的是讓顏頌感覺得到了略微的尷尬在里面,好似自己是搶了陳東籬的嬌妻一樣?
好在,清河郡主這一次也是要隨著丞相府的人一起進宮的,顏頌這樣過去,倒也是沒有過多的引來非議。眾人也只能是當做清河郡主與陳語嫣姑嫂情深而已。花妮現在當然不會跟著,顏頌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花妮,后面的也確實是沒有去管。
在進皇宮的路上,顏頌看到了符榮挽著和瑞的手,這次讓和瑞進宮是太后的旨意,符太后有一子一女,先太子遙禮已經是死在了上次的宮變之中,雖然大家都知道是青王動了手,可是現在殺人兇手卻還在這里參加壽禮,真的是有些諷刺了。
和瑞身為符太后所留下的唯一的子嗣,即便是她曾經犯了是什么樣的錯事,既然遙祎這個謀逆的人都能夠得到赦免的話,這見一眼自己的親生女兒又能如何?其實和瑞不知道的是,符太后其實也是想著借著這一次壽宴的機會給和瑞恢復公主的封號,順帶的提升一下她在符家的地位。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也差不多都是符太后自己的一廂情愿而已,畢竟今天進宮來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各懷鬼胎,根本就安生不了的。
在外人的面前,和瑞和符榮依舊需要扮演一下恩愛的,雖然符榮不愿意,這個女人他真的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動過。和瑞手上尖銳的護甲,死死的戳到了符榮的肉里,不過她也討不到多少的好處的,符榮一個練武的人,這力道怎么會比和瑞公主要小呢?互相傷害的故事不過是心照不宣而已。
顏頌就這樣的看著他們互掐,然后就將這目光投向了另外的一個人,就是今日符太后最不想見到的兩個人之中的一個——青王殿下(另外一個不想見到的人是遙祝,每日將她幽禁在宮中,然后又扮演母慈子孝的場面。但是比較諷刺的是,這個兩個人她都拒絕不了。)青王依舊是以往的那種無欲無求的樣子,對著顏頌也只不過是看了一眼而已。
南夏的風俗還是略微的開放一些的,現在是太后的壽宴所以這左邊是文武百官,這右邊便是家眷,等到最后人到的差不多了,這宮中的人也就要來了。
“太后駕到,皇上駕到。”
遙祝在登基之后,并沒有急著要去立皇后,按照道理說這皇后十有八九的是要出在符家的,不能說是歷朝歷代吧,但是可以說大概是吧。以往只要是新皇登基,這受璽的人多數也是符家的家主,但是這一次符家的家主是符榮,完完全全的就是遙祝的人,根本的就不會去主動的去提這一茬,所以這以往太后壽宴的時候,都是由后宮中掌管著鳳印的皇后或者是貴妃來做的,但是這一次卻是直接的由內府去操辦的。
原因也很簡單,太后年紀已經老了,怎么能自己為自己操辦壽宴呢?而且這太后年紀大了再去掌管后宮豈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說以您老人家也就不要急著塞人了。這來這里的兩個人雖然說是母子的名分,但是也免不了貌合神離啊?真的是誰都 不愿意和另外的一個人站在相同的位子啊。
在眾人行禮之后,就紛紛的按照誥命的位子入座,因為和瑞已經被削掉了公主的封號,其他的公主這品級又不夠高,所以這在最上首的人,也就是清河了。顏頌本來是可以被安排到第一排
后面的位子的,但是介于清河郡主拉著顏頌的緣故,索性的顏頌就坐到了第二列清河郡主的后面,這第二排也多是庶女小妾的位子的。
壽宴的開始一般都是外面遠來的使臣前來的進獻壽禮的,然后就是余下公卿世家們的禮物,一輪子的壽禮過去之后,就免不了這大家小姐們前來“獻藝”了。
當今皇后宮之中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呢?她們也發現了以前的時候往皇上的身上貼等同于等死,今日卻是一個極其的好的名正言順的機會,再說這在場的還有那么多的王子皇孫呢?這能夠攀附上任何的一個,以后的日子就不會如現在那么的難過了。不過有這樣想法的人多半是庶女,身為庶女身份本就不夠,若是家中有嫡女的怎么會耐下心思去培養一個庶女呢?
所以這想要爭先的去搶風頭的人多半是庶女,但是這真正的能夠爭的風頭的卻是嫡女,因為嫡女多半是在后面的。
“母后,兒臣前些日子習得了一個曲子,想今日彈給母后聽,如今諸位千金應該也都獻藝結束了,兒臣就在這里獻丑了。”就在前面的庶女和幾個嫡女都獻藝結束自后,和瑞就在這時候從自己的位子走了出來。
琴聲響了起來,原本眾人都以為死那種風花雪月的曲子,但是卻不想竟然是《十面埋伏》,這聲音真的是讓在場的人都狠狠的捏了一把汗。和瑞身為皇家的女子,又怎么是那一無是處的草包?她音律本來 就死好的,如今在場彈奏一曲十面埋伏就更加的是有幾分的身臨其境的感覺。
一曲終了眾人似乎過了有一會兒的時間才從剛剛的那個氛圍之中回府過來。
“和瑞啊,來上前來讓母后來看看,自從你出嫁之后,母后就不曾再次見過你。”符皇后說著,這眼淚就落了下來。這分明就是做給眾人看的,尤其是遙祝。
由于符太后的眼神投向了遙祝這里,所以這眾人的眼神也都投向了遙祝這里,“太后若是想要見的話,大可以自行向符家下詔書。”遙祝當做沒有事情一樣說道并不在意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和瑞她畢竟是哀家的骨肉,即便當初的事情是有些過了,但是這些日子的罰也足夠了,難不成還真的是讓她這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去給人做妾不成?”符太后很明顯的就是發怒了,在朝下的那些御史們的紛紛的看向了扶搖。
南夏是以孝道治理天下的,當初確實是和瑞的德行有虧,但是這符太后的話雖然是有點強硬,但是也是合情合理的,和瑞畢竟是先皇的愛女,也是前朝唯一嫡出的公主。若不是犯下了謀逆的大錯的話,就貿然的給貶為庶民了,還真是說不過去。
“母后……”和瑞見太后的態度如此的強硬在,眼睛難免的濕潤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又讓她想到當年她在皇宮的時候,有母親護著父兄寵著,那里是這樣的落魄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