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吳玠安排好座位之后,酒宴再次來到了一個****。
“金大人,來,來,這是我敬你的,來,喝一杯?!币驗椴荒芎染疲栽趫龅谋娢粚⑹恐荒苁且圆璐疲缓笙蚪鹪粋€勁的敬酒。
金元也沒有想太多,在他看來,陳天放和岳云現在的行為都是很正常的,所以他也是有來有往,根本就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反正手上喝的都是茶水,所以他也不怕喝醉。
“哈哈,來來,喝喝喝,待明日醒來又是一場苦戰,本官希望你們都能夠好好和金人作戰,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齊心協力,如此這般,擊退金人指日可待?!苯鹪笮Φ卣f道。
聽到金元的話,陳天放眾人紛紛大聲回道:“大人,吾等必齊心協力,共抗金敵!”
“是啊,大人,請你放心,吾等必齊心協力!”
金元聽到眾人的話語,臉上『露』出開心異常的笑容,這些家伙還真是天真,自己隨便說幾句話就將他們『迷』得神魂顛倒,照這樣看來,等過個一兩天,和金人的聯合計劃完全可以正常實施,到時候無窮無盡的榮華富貴將會供自己享用。
想到這里,金元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要升華起來了一樣。
坐在金元的身旁,陳天放喝下手中的茶水,眉眼間流『露』出一絲『迷』『惑』,眼角撇向吳玠,然后說道:“吳大人,來,因為戰事,所以就沒有準備酒水,在這里,天放只能是以茶代酒了,還望吳大人能夠見諒?!?
說完這句話,陳天放便站了起來,走到吳玠的旁邊,將手中的杯子遞到吳玠的面前,然后滿眼期待地看吳玠。
一臉沉靜的吳玠看著陳天放,眼神中滿是糾結之『色』,如果不是為了那個真實,自己也不會來到這個晚宴,但是自己真的要將陳天放等人的事情全部說與金元聽嗎?倘若是那樣的話,到時候金元如果真的和金人有勾結,那自己就成了一切的罪源了,可是如果是陳天放等人錯誤的話,那自己和金元之間肯定會出現一道裂縫,這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就這樣,兩人直直地看著對方,什么話都沒有。另外一邊,岳云則是緊緊地抓住手中的茶杯,牛皋等人更是將自己的警戒程度上升到第一層次,只要吳玠說出一些讓他們難以接受的話,那么他們就算得罪現在所有的大散關將士都要提前開始捉拿金元的計劃。
不知不覺中,岳云的后背竟然生起了絲絲的冷汗,這還是他經歷的第一次鴻門宴,跟在岳飛的身邊,從來就沒有這種機會。就算有,岳飛也不會將岳云帶在身邊,在岳云的眼中,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傻,在他們的眼中,這個朝廷還是有救的,只是他們看到的永遠是表面的假象,宋朝從頭到尾,雖然有輝煌過,但是歸根究底,這個朝代的底子已經徹底腐朽,在一群不思進取的人手中,這個宋朝只能是卑躬屈膝地和金人一點點地讓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天放和吳玠兩人的動作也引來了在場眾位將士的注意力,到最后還是吳玠率先做出了讓步。
“呵呵,陳大人,非常感謝你的高抬?!眳谦d看著陳天放,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然后率先將杯中的茶水干盡。
聽到吳玠的話,在場凡是陳天放和岳云這邊的將士紛紛松了一口氣,然后自顧自地綻放出笑容,岳云仿佛身上卸下了一塊大石頭,然后重新將目光轉向金元的身上,至于陳天放則是哈哈大笑地說道:“哈哈,來來,喝!”
就在這時候,金元忽然站了起來,語氣抱歉地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人有三急,本官先去趟茅廁。另外本官還要要事,待會就先離開了,爾等一定要吃好喝好啊?!?
“大人請便。”
“大人慢走?!标愄旆叛凵褚荒瑱C會終于來了,金元,老子倒要看看這次你要往哪里逃!只要你在我的手上,還怕沒有證據說明你和金人有勾結!
想到這里,陳天放的眼角微微撇向坐在一旁的岳云,然后說道:“大人慢走?!?
金元一聽,點點頭,然后跟著自己的隨從循著茅廁的方向慢慢走去,孰不知,在他們的身后,兩個身影正悄悄地跟著。
跟隨在金元身邊的兩人一人是自己的屬下,至于另外一人則是金兵派來聯系金元的中間人。
雷狂和牛皋看著遠處的兩道黑影,相互對視一眼。
“老牛,待會右邊那個人由你來對付,我負責左邊那個,記住,只要任何一邊完成任務,那么就立即將金元拿下!”在黑暗中,雷狂對著牛皋輕聲地說道。
牛皋點點頭,他心里面也是這么想的,這一次的偷襲行動十分關鍵,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一旦被大散關內的將士知道的話,那到時候就算陳天放和岳云有一萬張嘴都沒有辦法說清楚了。
“你們兩個在這里等著,我進去一會兒便出來?!苯鹪獙χS自己的兩名隨從說道。
“好的,沒有問題?!币幻S從趕緊回應道。
看著金元走進茅廁,雷狂和牛皋相互對視一眼,然后說道:“行動?!?
雷狂從鞋子里面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然后來到茅廁邊上,給兩人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十秒鐘。
躡手躡腳地來到一人的身后,雷狂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陰狠,然后伸出左手,說時遲那時快,雷狂以非常迅猛的速度將左右箍在面前這人的脖子上。
不過對方也不是什么善茬,被雷狂襲擊的一剎那,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風聲,當即便想轉身躥對方一腳,但是怎么說雷狂也不可能給對方這個機會。
右手迅速抬起來,然后在對方的脖子上用力地一割。
“額……”
一擊斃命,前后所經歷的時間只有僅僅的幾秒鐘,而在雷狂行動的時候,牛皋也非常順利地將自己的對手斬殺在手下。
“大海,外面出了什么事情?”茅廁內的金元聽到外面的聲響,趕緊疑『惑』地說道。
雷狂一聽,和牛皋趕緊對視一眼,然后雷狂用右手捏著自己的喉嚨,模仿剛才那名金元的隨從回答道:“大人,沒事!”
“你是誰!”雷狂的話剛剛說完,金元便從茅廁里面一竄而出,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兩人,然后目光瞬間聚集在躺在地上的兩人。
“你們兩個是誰?來人!來……唔!唔!”雷狂和牛皋在金元出來的第一時間便非常及時地捂住了金元的嘴巴,讓對方無法說出話來。
“老家伙給我老實點,要是不老實當心我把你宰了!”左右盼顧一眼,雷狂給了金元一個手刀,在對方暈過去之后,和牛皋處理了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然后帶著金元非常隱秘地向預定的地點行去。
在應付完酒宴里面的眾位將士之后,陳天放和岳云第一時間離開了酒樓,然后在朱司馬技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黑『色』屋子里面。
房間內的燈光很暗,在陳天放和岳云兩人走進來之后,房間內的兩人便點燃了房間的大燈。
“人已經抓到了嗎?”陳天放問道。
雷狂和牛皋點點頭,雷狂率先走出來,向陳天放說道:“大人,人已經抓來了,放心,現在正押在房間里面,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一切都布置得神不知鬼不覺?!?
“很好,你們做得很好,我們現在進去看看那個家伙!”陳天放和岳云對視了一眼,然后準備走進去,但是腳步還沒走兩步,身后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大人!”原來是朱司馬技。
看著朱司馬技,陳天放一愣,然后問道:“怎么了?”
“門口有人要見你!”朱司馬技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眼睛微微一眨,然后說道:“怎么回事?有人跟蹤我們,你在干什么,別人都跟蹤到家門口了,你還不給我把他抓起來!”
面對陳天放的怒焰,朱司馬技并沒有什么表情,然后說道:“大人,這個人你認識,你去看看吧。”
聽到朱司馬技的話,陳天放趕緊說道:“哦?是誰,走,我們去看看?!?
陳天放一邊想著一邊跟著朱司馬技走了出去,當看到院中被自己一方的士兵團團圍住之人的時候,陳天放一下子頓住了。
“是你!”
聽到陳天放的話,吳玠趕緊點點頭,然后說道:“陳大人,真的不好意思??!沒有事先通知你一聲就跟蹤你,真的對不起了,但是我想知道,對于金大人的事情你們手中的證據究竟是什么。”
陳天放一聽,無奈地搖搖頭,這家伙還是相信金元啊,不過既然你來了也好,讓你聽聽金元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好吧,既然你來了,那就跟我進來吧,不過待會無論你看到什么或者聽到什么都給我閉嘴,什么話都不要說!知道不?”陳天放看著吳玠,表情十分嚴肅。
吳玠一見,先是一愣,然后說道:“嗯,放心,陳大人,我一定會遵從規矩的?!?
陳天放點點頭,在雷狂的帶領下和吳玠和岳云來到了關押金元的房間。
一打開門,吳玠整個人便頓住了,獨自一人在那里喃喃自語:“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