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若離,忠臣枉死?大膽,金元,聖上乃當世明君,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出來!”岳飛聽了金元的話後,臉『色』大變,得虧自己將先前那羣將領以藉口牽走,這句話要是被他們聽到的話,指不定要怎麼翻天呢。
對於岳飛的憤怒,金元僅僅是無奈搖頭以示之,和岳飛同樣感慨的還有岳雲(yún)和吳玠,這兩人可是實打?qū)嵉刂页迹鹪獎偫u那番話不就是代表現(xiàn)在的高宗是一個昏君嗎?這和自己內(nèi)心中的夢想可不是對應在一起的。
孰不知,場中還有一人沒有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冷眼看著金元,然後轉(zhuǎn)眼撇了一眼岳飛,陳天放心中哂然笑笑。
這個金元看來眼神還算不錯,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朝廷並不是最安穩(wěn)的,內(nèi)憂外患,內(nèi)有『奸』臣當?shù)溃腔实塾植还苁拢领锻饣嫉脑挘瑔螁问墙鹑说倪M攻就讓宋朝皇帝疲憊不堪,更別提在東邊的少數(shù)民族,要知道,古代類似於西夏那樣的小國有時候自己生活揭不開鍋的時候,也會派出少數(shù)兵馬到宋朝國土上面來劫掠一番,然後迅速退去。
身處邊境地區(qū)的金元對於朝廷的那些勾當心裡面早就看了一個痛徹,對於他來說,自己更想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國家,而不是一直在委曲求全的朝廷。
可惜,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到這一點。
陳天放看著岳飛的背影,這個男人的身上正擔負著整個宋朝百姓的希望,孰不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儘管岳飛給予了百姓希望,但是在岳飛死後,金人重新進攻宋朝,而原本支持岳家軍的百姓們更是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如此一來,希望變成了失望甚至是絕望,對於岳飛的評論更是此起彼伏。
“嶽將軍,老夫的話只能是說到這裡,至於你能不能聽進去,那就不是老夫的事情,呵呵……哈哈!”說到最後,金元直接是大聲笑了起來,頓時整個天牢充滿了金元的大笑聲。
看到金元的動作,岳飛臉上已然變成了鐵青之『色』,對於他來說,金元剛纔的那番話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極限,或許朝廷正如他這般,但是再怎麼說也輪不到金元這個叛國之人說。?? 軍臨天下170
“雲(yún)兒,我們走!”岳飛最後看了一眼昔日這個朋友,這一刻,朋友不再是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成爲了虛幻。
“是,父帥!”岳雲(yún)點點頭,然後跟著岳飛離開了天牢。
陳天放並沒有離開,作爲將金元抓捕的最大功臣,陳天放的功勞誰都看得到,所以岳飛來了之後,更是在衆(zhòng)人面前大大誇獎了一番陳天放,於是,陳天放在大散關的地位直線上升,只要陳天放不做出特別****的事情,那麼誰都不會來管他的。
看了一眼已經(jīng)站起來的吳玠,陳天放走到吳玠的身旁,然後對著吳玠說道:“吳大人,出去吧,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心情,但是我有幾句話想和金大人最後說一下,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
聽到陳天放的話,吳玠的身體一震,好奇地看向陳天放,這個傢伙有什麼想要和金元單獨要說的事情,現(xiàn)在的金元不就是階下囚嗎?而且金元和陳天放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好說的,不過既然陳天放在自己面前都這樣說了,吳玠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陳天放的請求,跟著岳飛和岳雲(yún)走出了天牢。
見到陳天放獨自一人呆在天牢裡面,岳飛也是十分好奇,但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天牢門口有那麼多的士兵,就算陳天放想將金元救出來也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陳天放根本就沒有那麼做的動機。
這個天牢是臨時搭建的,原來的大散關天牢其實是放在北城門的,但是因爲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雜『亂』了,最後陳天放和岳雲(yún)一商量,最後在吳玠的幫助下,在幾個時辰內(nèi)就搭建出一個只用來關押金元的天牢。
來到金元的面前,陳天放眼神微微眨了眨。
看著這個留下來的陳天放,金元心中充滿了疑『惑』,剛纔陳天放和吳玠的對話他自然也聽到了,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和陳天放有什麼好說的。
越想越糊塗,最後金元實在是忍受不住,擡起頭來,和陳天放來了一個對眼,然後疑『惑』地問道:“不知道陳大人有什麼指教?”
聽到金元對自己的稱呼,陳天放也沒有多說什麼,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周圍一眼,最後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金元,接著說道:“金大人,接下來的話希望你不要傳出去,要不然對你對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見到陳天放如此凝重的表情,金元心中的疑『惑』更加嚴重了,這小子葫蘆裡面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第一,你認不認識陳古!”陳天放眼神狠厲地看著金元的雙眼。
當陳古兩個字從陳天放的嘴巴里面出來的時候,陳天放可以非常明顯地看到金元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有戲,這傢伙果然認識陳古那個老傢伙。?? 軍臨天下170
金元『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直愣愣地盯著陳天放,然後說道:“你到底是誰?爲何會知道這個人?”
陳天放不想和金元廢話,現(xiàn)在留給他的時間不是很多,要是外面的人見自己在天牢裡面待的時間太長的話,很有可能會生疑,所以自己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從金元口中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認識他了,既然這樣,第二個問題,那個東西在哪裡!”陳天放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抗拒的意思。
似乎是陳天放給自己的震撼還不止陳古一個,金元的眼睛再次瞪大。
“你說的是什麼?爲什麼我一點都沒有聽明白!”金元肯定地說道。
但是一直在仔細觀察金元的陳天放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同,就在自己說那個東西的時候,這個金元雙眼中分明出現(xiàn)了一絲慌『亂』,看來他應該知道那個東西在哪裡。
“呵呵,看來你還不想要說出來。話說金大人,那個東西對於一個將死之人好像沒有一點用處吧,就算是你想要利用那個東西來換自己的『性』命,但是你認爲高宗會給你這個機會,他會讓你將那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說出去嗎?對於一個掌控那些秘密的人,你認爲高宗會放過你嗎?”
連續(xù)幾個反問充滿了咄咄『逼』人的味道,陳天放死死盯著金元。
聽到陳天放剛纔說的那些話,金元臉上的面『色』越來越蒼白,好似陳天放剛纔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金元的心底。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難道?”對於陳天放的身份,金元開始胡『亂』的猜疑。
見到金元胡思『亂』想,陳天放『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然後說道:“金元,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最後給你一個機會,給我那個東西的地址,我可以放過你的女兒,如果你不說的話,呵呵……”
聽到這裡,金元終於崩潰了。
“不!不!不!你這個混蛋,爲什麼你會知道穎兒的下落,爲什麼!我告訴你,我把事情的前後全部都告訴你,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穎兒!”金元的雙眼流出了崩潰的淚水。
見到金元的樣子,陳天放雖然心中有一絲不忍,但是沒有辦法,根據(jù)陳古對自己的說法,那個東西就在金元的手上,因爲一次意外,陳古原本還想隱瞞,但是無奈金元的身份,最後終於是被金元發(fā)現(xiàn)了,那個東西就是傳國玉璽。
剛開始,金元並沒有和金人勾搭在一起,作爲一個臣子,金元還想將手中的傳國玉璽交給朝廷。但是因爲朝廷給自己的不好印象,最後金元徹底失望,只能是暫時將傳國玉璽藏了起來。
“說,在什麼地方!”陳天放咄咄『逼』人地說道。
金元看了一眼陳天放,在陳天放的眼中,他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出絲絲的狠厲,他知道,如果自己真不說的話,這個狠角『色』很有可能會將穎兒殺死的。
爲了自己唯一的血脈,金元咬了咬牙齒,然後緩緩地說道:“就在我書房後面的機關裡面,書桌旁邊有一個書桶,你可以找到一根黑顏『色』的『毛』筆,筆桿上有一朵荷花,你抽出那根『毛』筆,就能打開那個機關,然後就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在說出這一切之後,金元的整個身體似乎是失去了什麼東西,一股腦地癱倒在了地上。
看到金元的反應,陳天放無奈地搖搖頭,從地上撐著自己的雙腿站了起來,陳天放轉(zhuǎn)過身去準備離開。既然已經(jīng)得到自己想要的,那這裡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價值了。
“求求你,一定要救穎兒,絕對不能讓她受任何傷害,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是老夫的女兒,求求你,求求你,要不然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到後面,金元直接是發(fā)出了威脅。
聽到金元的威脅,陳天放並沒有想當然,而是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金元,接著說道:“我陳天放雖然不是權勢滔天,但是想保一個人還是有那個實力的,你放心,你的女兒我會好好照顧的,任何一個想要傷害他的人都會我毫不猶豫地殺死!怎麼樣,你滿意了嗎?”
金元擡起頭來,看著『露』出自信眼『色』的陳天放,徹底癱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臉上已然佈滿了淚水。
最後看了一眼金元,陳天放不再回頭,掉頭就走出了天牢。
看著碧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yún)朵,陳天放伸了一個懶腰。
“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