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這般釋放十足壓力的和蔓尋對峙,完全是因為看在此處較為偏僻,應該不會出現什么人,所以她才如此肆無忌憚。
可當她說完這些話,背后突然咳嗽一聲,忽然出現了好多個人。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每次做壞事都會被抓包?阿芙立馬前后思索著她剛才有沒有說什么不好的話?兢兢克克的垂頭壓根不敢看師父臉色,上次打架就是這樣,也不知道瞧見了多少,等她們兩人打在一起了,這才出來做調解。
——師父有聽墻根的嗜好,有木有!?
蔓尋臉色也很難看,就在她們兩人心里波濤洶涌腦門出汗的時候,落塵卻當做什么也沒發生的走了。
“……”
呼啦出來好多個人,又呼啦的消失了好多個人。
只是跟在師父身后,臨走時看了眼她的祁華師兄,你眼里是要給我傳達什么信息啊?
師父一行人走了,蔓尋也顧不得找阿芙不痛快,匆匆的離去,搞得阿芙站原地甚是莫名。
……
明天就要下山了,時間如此的緊促。弄得阿芙都還來不及傷春不舍一把,臨走的日子就到頭了。
想著明天要走了,阿芙特意下廚房又給她家師父燉了一蠱湯,送到了落塵房里。
彼時落塵還沒有睡,桌子上放了一把用紅色暗紋花圖形布裝著的琴,琴的旁邊是一柄小巧易拿的小劍。
阿芙端來湯后,一眼就見到了這兩件寶貝。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人骨架創始人老祖贈給她的。
“師父……”阿芙低低喊了聲。
有些搞明白,師父雖然親自上手教導她。可她卻連本就屬于她的兩個寶貝見也沒見過,原因是琴譜她沒看明白,也沒記住。落塵師父說,先讓她用普通琴練著曲子。等熟練了,再試著用這把絕世名琴。
如今威嚴師父主動拿出來了,這是料到她會來,所以拿出來給她過過眼癮?!!
落塵抬起頭,剛毅輪廓威嚴不減,兩道兇兇的眉毛跋扈上揚,眸光深沉似海,他看著阿芙,突然開口,“明日下山你便將這兩樣東西帶著,為師教你的切不可忘記,每日須得練習。你師兄會跟著你們下山,屆時帶為師督促你。兩月后為師下山,你不要讓為師失望。”
什么。祁華會跟著他們?他跟去干嘛?阿芙滿腦子問號,就給當下問了出來。
落塵盯著她的眸光不明,似有懷疑,不過他也沒說什么,淡漠道:“你師兄乃是朝陽國二皇子,京城來信,太子遇襲至今昏迷不醒,你師兄得要回去幫助皇上處理事務。”
頭頂問號變成了個大大燈泡有沒有,燈光一下子照亮的阿芙猶如披星閃月般登場的光輝感有沒有?祁華師兄居然是皇帝舅舅的兒子,天吶天吶,這豈不是她的表哥了?
阿芙驚呆在場,嘴巴微張,從來沒有覺著緣分這東西這么的奇妙,世界何等之小啊……本來莫名其妙的成了天道宗弟子,和祁華拜入一個師父座下、師兄師妹相稱,這忽然間揭開身份。赫然發現所謂的大師兄其實是她表哥!
等等,起初祁華莫名的敵視她,這是不是因為她是他表妹一緣故,所以不待見她?原來祁華早知道她是誰了,只是因為不待見所以沒有相認!?越想越覺得可能,阿芙想,原身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祁華的事兒,所以才遭對方討厭的?
落塵說了很多交代的話,看那頑劣弟子認真聽講,心里頗覺欣慰。起先收其為徒完全是因為胳膊上的那個印跡,他不想江湖,甚至整個天下因為巫古族能占卜未來而發生大亂景象,所以他要將其收在座下好生教導看管,現在發現及時,其頭上頂著個天道宗弟子名頭,就算被搶奪,各國也得掂量掂量。
為此,落塵也不太算放心,所以他就給首徒以及夏博玉說了利弊,務必要二人確保這頑劣徒弟的安危,并且強烈要求其不能接觸龜甲這類東西。其實落塵完全是多慮了,他如果把話挑明的說給阿芙聽,阿芙一定會很疑惑很納悶,因為她壓根就不會什么占卜技能。若真有那能力,早去街上坑蒙行騙了。以大協血。
……
一夜好眠,阿芙沒來得及給師父以及大胡子師叔告別,當睜開眼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船艙里的軟塌上了。
冬青很好心的給她解釋了為何在此,然后再崇拜的說了天道宗如何的仙境,掌門人怎樣的仙風道骨等等……
阿芙困頓的揉著腦袋坐起身,再怎么笨也曉得這是被迷暈送下來的,搞得這么神秘,不就一條路嗎!
出了船艙,就見夏博玉和祁華以及唯世師叔、這三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依靠在欄桿上暢所欲言。幾人臉上都掛著輕松笑意,仿佛相見多年的世交。
阿芙剛要打招呼,腿上就被個東西猛地一撲,大有要將她撲倒之勢。阿芙看去,才發現是那個她所搶的猴子,猴子似乎被夏博玉養的不錯,身上毛發越發光鮮亮麗,金黃金黃的,閃著那雙蠢萌蠢萌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阿芙。
就好像見著了它媽一樣。
阿芙滿頭黑線的蹲下身體將猴子抱起來,那邊唯世笑道:“別人養狗養貓,要么整個養豬的,你倒好,養只猴子。”
“呵。”夏博玉慣性的冷呵一聲。
倒是祁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似乎,似乎看著她的目光透著怪怪的感覺。
“這只猴子可是只靈猴,很通人性的。”阿芙得瑟的炫耀,手里抱著金毛猴子,就像抱著一只娃娃的感覺,她走過去問:“這是哪里,師叔咱天道宗有必要這么神秘嗎?上山下山都把人弄暈。”
唯世溫和笑道:“呵呵呵,倒不是掌門師兄故弄玄虛,天道宗聽著威名遠播,實力卻比起任何一個宗派都若小很多。所以對外,便只能披著層神秘面紗。”
其實在宗里她一直有個疑問,害怕人多嘴雜所以沒好意思問,現在倒是滿腹八卦不吐不快,“師叔,宗里弟子男女不限,可有什么限制自由婚姻這一法?”
唯世一愣,有些搞不懂這少女腦子里想些什么,“并沒有這一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