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聽的絲毫插不進(jìn)一句話,最后都不得不佩服起李婉瑩的會說話,好會說啊!瞧瞧將溫柔娘親說的如找到了知音一般痛哭流涕的懷念從前,直夸阿瑩各種靈巧聰慧……!
也不知是不是外面受了委屈加刺激,所以阿芙格外敏銳的覺著娘親疏遠(yuǎn)她了,瞧娘親和李婉瑩聊得多投合。就她坐邊上像是多余的一樣。
沒有緣由解釋,感覺就是如此直接!
阿芙只覺前所未有的累,然后匆匆和娘親告別,直到她走娘親也是敷衍的囑托讓她多休息等話!
阿芙很不高興,就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搶了一樣很難受,然后見到什么都不順眼,所幸倒也隱忍著沒爆發(fā)出來。
小雪多聰明的人,自然也覺察到了小姐變化,聯(lián)想剛才的事兒,小雪小心翼翼開口,“小姐,夫人只是忙著應(yīng)付表小姐,所以才會忽視小姐,小姐不要難受,夫人其實(shí)很疼愛小姐的。”
“我知道。”阿芙忍不住憋屈道:“只是心里不爽罷了。你別多想。”
小雪能不多想嗎,看小姐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有多不舒服,先前在酒樓房間里吃飯,太傅之女梓鳶就對小姐諸多排擠,結(jié)果馬車上了夏將軍也不知道安慰安慰小姐,還讓小姐發(fā)那么大的脾氣,這回到自己家了又從表小姐哪兒受挫無力,他們一個(gè)個(gè)都怎么了嘛!以他狀號。
這一晌午阿芙都呆在自己閣樓上,沒有練琴而是坐在隔板上涼快。也幸好閣樓較高,所以涼風(fēng)習(xí)習(xí),很是清爽。
有些事情多想多煩,她所幸什么都沒想就發(fā)了一下午的呆。旁晚的時(shí)候蕭父回來了,然后阿芙就在書房里簡單說了下找玉佩的事情,并沒有提三年前那件轟動全城的事是受人指使的,只是覺得事情都過去了現(xiàn)在提起只不過在父母心上劃了一刀,起不了多大作用。她也問了,蕭父本來就和太傅等人不對盤,那么原主受的傷害她還是私下解決的好,沒必要在讓父母難受。
如此打算的好,生活就又恢復(fù)到了原位。
不過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那位表妹再次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飯桌之上。
阿芙縱使再不喜也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李婉瑩簡單推說幾句,大家落座。
蕭陽一天里回來的最晚,只有在吃飯期間才能見到妹妹,因此問了阿芙一番。得知那老仆果真拿了玉佩后,恨不得當(dāng)場撂了碗筷去招人殺回去。
“行了,就你毛毛躁躁的,看看你妹妹,處理得多好。玉佩拿回來了就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玉蘭不滿的訓(xùn)斥道。
“舅母不要生氣,阿瑩看過很多醫(yī)理書籍,女人生氣不光影響身體,還會影響皮膚。”李婉瑩適時(shí)的出來調(diào)解,隨后溫婉笑著用公筷夾了點(diǎn)素菜放玉蘭碗里,“況且表哥也只是說說,表姐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表哥怎么還會去呢!”
“是啊玉蘭,來,吃飯吃飯。”蕭嵐同樣安慰。
蕭陽雖然不滿,但想想妹妹威脅的哪些手段。老奴被嚇得樣子就覺得解氣。因此也不計(jì)較,拿起筷子剛要吃,面前碗里就夾了一塊肉,然后一張嬌艷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
李婉瑩笑道:“表哥每天做的都是苦力活,要多吃點(diǎn)肉有精神。”
蕭陽覺著有點(diǎn)別扭,但見到那表妹也給父親夾了素菜,這才想著應(yīng)該沒有什么的。
阿芙當(dāng)然也受到了李婉瑩的照顧,說實(shí)在的,父母哥哥都被其哄得喜笑顏開,對李婉瑩各種夸贊表揚(yáng),可她就是不高興,真實(shí)想法提起來挺可笑幼稚的,父母的目光雖然不在自己身上,可終究是自己的父母,因?yàn)檫@樣莫名的排斥就讓她覺得生分的話,也委實(shí)太對不起父母的厚愛了。
一頓飯吃的非常愉快的結(jié)束。
起碼父母哥哥是那樣,阿芙總覺得那種歡樂像是她融不進(jìn)去一樣,所以吃過飯后,她也沒像往常一樣去消食,而是直接回閣樓了。
小雪在一層的小榻上睡著,原因照顧蕭語芙方便,不過自打她跟了阿芙后,半夜就沒起過床,因?yàn)榘④綁焊鶝]吩咐。
這夜也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有人潛入阿芙房間了。
當(dāng)時(shí)阿芙心情糜糜的回了二樓臥室,沒讓小雪跟著,只是誰知道剛靠近床嘴巴就被人從身后給捂住了,耳邊傳來清冽熟悉的嗓音。
“別動,是我。”
聽出了聲音阿芙自然沒動,等對方放手了,她轉(zhuǎn)過身不客氣地質(zhì)問,“你半夜三更來我房間干嘛?”
房間里沒點(diǎn)蠟燭,可窗外月光格外明亮,因此能夠大概看清房里的情況。
來人背朝窗戶,一縷月光灑下來,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交疊,看上去剛好是高大的男子抱著嬌小的另一人。
阿芙?jīng)]注意那細(xì)節(jié),而是仰著頭在陰暗里瞪著那異常明亮對雙眸,“說話啊。”
高大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因不快分開的夏博玉。臉龐隱在漆黑中看不出表情,但他卻突然出手很是溫和的拉那少女的胳膊,轉(zhuǎn)身朝著外面陽臺走去。
阿芙不知道他想干嘛,也不敢掙扎,害怕弄出動靜了吵到下面小雪,要被傳出她臥室里半夜藏著個(gè)男子,那估計(jì)她的清譽(yù)不用要了。
夏博玉拉著她坐在陽臺的地板上,正是阿芙晌午回來坐的地方,清塵低緩的嗓音問道:“怎么不高興?還在為白天的事兒惱我?”
“少往你臉上貼金了,你對我還沒那么大影響。”阿芙不客氣的諷刺道。
夏博玉坐著仰頭看著頭頂明月,天色剛黑,還能看到丞相府里打著燈籠忙碌的仆人,“那你為什么生氣?”
他不但沒有反應(yīng),還很執(zhí)著的問她生氣緣由,阿芙扭頭看他,分明剛毅的俊臉,鼻梁高挺,劍眉完美直插,一雙眸子在月光下泛著熠熠生輝的光芒。他很俊美,阿芙一直都知道,從見到那刻起,她就被那雙澄澈目光所震撼。
想著,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完美俊逸的人呢?如謫仙一般,清廉不沾人氣兒。可是隨著后來相處,——挺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