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冽風看著她這突然像是漲了氣勢一樣的囂張模樣,嘴邊泛過一絲淡淡的笑色。
人都是一樣,當被人欺負的時候,就會滿臉的可憐兮兮,可是當面前的人突然軟化了下來,低低的坐在那里仰視著他說話的時候,那人就會趾高氣揚的冷冷哼氣。
長孫綺煙,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罷了,只要說說軟話,對她好一點,恐怕她也一樣會真正的乖順下來。
因為,有哪個女人在聽到了那樣悲慘的故事后還會繼續覺得他是錯的。
沒錯,他絕冽風一直都是對的,就算是現在正在一步步騙取這女人的同情心,騙取她的感情,讓她真正的歸順,就算是他硬是把二十年前的傷疤揭了起來,他也再所不惜。
本來,她不值得如此,但是……
看她剛剛那硬逼站自己站起來的模樣,那樣的眼神……
絕冽風瞇起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正好在此時,長孫綺煙怵的將手從他的手里用力抽了出來,冷眼瞪了他一下,然后轉身就要離開,但當目光落在那落在地上的藥箱里,心底還是猶豫了一小下,扭回頭,目光淡然的看著絕冽風那只又拆開了紗布的手。
絕冽風看到她將視線落在自己手上,眼里帶著猶豫。他垂下眼,突然趨勢內使促進了血液在體內的流動速度。
當長孫綺煙看到他手心里又流出血來時,皺起眉,轉身冷眼看著他:“把一個人很費力的包扎好的東西拆開的感覺很好嗎?”
絕冽風挑眉,抬眼看著她將藥箱拿了起來,復又走回到他面前蹲下,拿出藥粉和紗布,看起來似乎是比剛剛包扎時輕柔了許多,執起他的手,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后又重新撒上金創藥,一下一下的很小心的纏上紗布。
絕冽風瞇起眼,深深的看著這個正低著頭很認真的幫他包扎的女人。
雖然他想要的確實是這種效果,但是似乎是有什么超出了界限,仿佛有那么一條條他琢磨不定的東西跑出了界限,讓他捉不住的流淌了出來一樣。
“好了。”長孫綺煙重新幫他包扎好,在站起身來之前突然重重的狠狠拍了一下他受傷的掌心,頓時疼的絕冽風回過神來,一向鎮定的眼里閃過一絲錯愕,收回手,看著長孫綺煙站起身,轉身收拾藥箱的模樣。
“你不必說些什么想來博取我的同情心,反正我是不會相信你,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你還是想讓自己的傷口見風的話,一會兒出了明月宮,就拆了紗布,不要把血再流在我面前,我怕還沒殺了你就惹上麻煩!”長孫綺煙一邊整理藥箱,一邊冷冷低語。
絕冽風轉頭,扯出點笑容:“你是依水國的公主,怎么會包扎上藥之術?難不成傳聞中你與林莫然的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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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綺煙手下一頓,驚愕的轉過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