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目前是有護照的,布雷迪給辦的,按說回國不是問題,但他想攜帶大量現(xiàn)金的話,只有走其他途徑,也就是偷渡。
寒朗沒有避諱大媽和鬼少,直接撥出沙丁魚的那部衛(wèi)星電話。
電話一通,那頭沙丁魚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哪位?”
“沙丁魚,我是霄鷹。”
寒朗確認那是沙丁魚的聲音,回應道。
“老板,您終于打電話了,太好了。”
沙丁魚有點小興奮,說道:“火雞、約德、鼻涕蟲都已經(jīng)各自回家,我也趕到家里了,就因為沒聯(lián)系上您,這部衛(wèi)星電話還在用。”
“最近有點忙。”
寒朗露出微笑,說道:“大家還好吧。”
“好!都很好!”
沙丁魚說道:“您方便嗎,記一下他們的包括我的電話,這部衛(wèi)星電話就停用了。”
“好,你說。”
寒朗本來就是要聯(lián)系方式的,沒有拒絕。
跟沙丁魚聊了兩句,寒朗什么也沒說,沙丁魚只問了大媽他們還好嗎,其他沒有多問,倆人結束了通話。
火雞電話一接通,寒朗先一步說道:“火雞,我是霄鷹,你傷勢怎么樣了。”
“老板,我很好,正熟悉獨臂的生活,準備裝一個義肢。”火雞話稍微多了點,但顯然很高興。
“那就好,大媽他們都很好,藍寶石也很好,我打電話是需要你幫個忙,聯(lián)系下掮客。”寒朗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好的老板,我給你他的號碼,你直接聯(lián)系他就可以了,這人很可靠,很有職業(yè)道德。”火雞說著念出一串號碼。
對于是不是很有職業(yè)道德,寒朗并不做評判,能解決問題就可以。而火雞,在他看來還是靠譜的,談不上絕對信任也知道火雞使用的人不會太離譜。
對方是一個南美人,叫弗朗西斯卡,目前居住地未知,只有電話。
寒朗沒有絲毫停頓,掛了火雞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這些人,包括火雞和沙丁魚,寒朗不會擔心時差問題,尤其佛朗西卡斯,作為掮客更應該24小時開機并接電話。
“您好,我是弗朗西卡斯,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果然,電話只嘟了一聲,那頭就傳來一個很清醒的聲音,通用語聽不出是哪的人,似乎常年在外,口音已經(jīng)淡化。
“你好弗朗西卡斯先生。”
寒朗用通用語平緩說道:“我要進入某個國家需要一個安全路徑,你能提供嗎?”
“可以的,我可以為您聯(lián)系上專門做這個生意的人,通道可靠,全球沒有任何地方去不了,只是有些國家攜帶的東西有限制,比如武器就在禁止攜帶范圍內(nèi),請問,您需要去什么國家,幾個人,需要攜帶武器嗎?需要的話,根據(jù)國家價格也不同。”
“目的地華夏,倆人,只有防身匕首,不攜帶武器以及危險品。”寒朗說的很簡潔。
“好的,請您支付一千米金,既然您有我的電話,應該知道我的工作性質(zhì),我提供的渠道安全可靠,但需要先付款。”
那頭弗朗西卡斯說的很簡單,很直白。
“沒問題,賬號給我。”
寒朗當然知道規(guī)矩,一千米金也不是事。
寒朗掛了電話轉賬,幾分鐘后得到了一個叫阿方索的電話。
大媽和鬼少沒有離開的意思,不單單是看著這些東西,其實他們?nèi)绻行袆樱@里還是沒人的。
決定要走,天亮后三人各自重新買了電話,鬼少和大媽在這黑市將米金換成了華夏幣,但都沒有太多,擔心寒朗攜帶負重過多,也擔心途中見財起意的事情發(fā)生,倆人湊了一百萬華夏幣。
寒朗簡單的背包,一把匕首,帶著小麥色膚色不再蒙頭,穿著普通衣褲的藍寶石趕往碼頭。
他們,要離開這里趕到西國,從那里坐飛機趕往臨近華夏的國家,再跟著旅游團,乘坐大巴入境。
而這里首都是有直達飛機,但估計是安保嚴格,或者沒渠道吧。
機場附近,寒朗帶著麥克眼鏡,領著很乖巧的藍寶石略一觀察,直奔一輛面包而去。
車牌號是約定好的,寒朗到了近前敲了敲車窗。
一個本地人搖下車窗問道:“是霄先生嗎?”
“是我,倆人去西國。”寒朗回應了句,瞥了眼車里。
“上車吧,需要拍照,幾分鐘就好。”那人連下車都沒,很隨意的說了句。
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蠻高,一萬米金一個人數(shù)額也不大,短短幾分鐘時間兩本帶著溫度的護照就辦理好了,就在車里。
寒朗接過看了看,見護照沒有丁點瑕疵,不由暗贊這些人造假夠?qū)I(yè)。
要知道這些護照可不單單只是一個本而已,一旦需要核查,還要有能查到的身份才行,而寒朗倆人一個是本地華裔混血,一個是本地人,信息是可以查到的,也就是說,拿著這兩本護照其實就可以直接登機了,只是能否進入華夏很難說,安全起見還是走特定渠道的好。
倆人單獨坐上了離去的飛機,一個小時后,飛機騰空而起。
藍寶石還是靠窗的位置,這會什么也不看,就扒著舷窗盯著下面。
這里飛往西國是要穿越地中海的,飛機進入高空就是難得一見的海天一色了。
沒有絲毫云彩的天空是那種湛藍湛藍的顏色,而下方的海水同樣藍色,飛機上看,分不清天空和海洋。
藍寶石好奇的扭頭看向機頭,又看看上方,再看看下方,似乎想知道飛機到底在什么位置。
寒朗扭著頭看著她的后腦勺,心里其實有點唏噓。
雖然很溫馨很乖巧的畫面,但看著卻讓人有點心碎。
在恐懼饑餓中度過的童年,讓藍寶石的關注點很多時候都接近童真的一面,這是她沒見過,或者彌補童年記憶的時段,看什么都新奇,只是熟悉情況的寒朗心里卻多了份沉重。
寒朗只是默默的看著,沒有打斷藍寶石的興趣,也沒有過多思考這兩個來月的具體情況。
目前來看,這股未知的神秘力量很難捉摸其具體身份,不像攪屎棍子,但卻能夠在他國進行空降,要說不是又沒有幾個國家可以做到,武器雖然不都是米國風格,但都很先進,尤其觀瞄設備和那些吉利服,防彈衣等。
所以寒朗干脆不思索了,等返回后交了任務,他就可以全身心投入來尋找這些仇人。
目前,回家是首要,他不知道怎么面對那些隊友的親人,但他不會回避。
安靜中,幾個小時后,飛機平穩(wěn)著陸,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沒有狗血的劫機事件,一切都很正常。
附近的乘客,寒朗也不露神色的觀察過,沒有關注倆人的。
隨著人流走出還算不錯的機場,寒朗背著雙肩旅行袋,把著藍寶石的肩頭,視線掃動,看到了接他的牌子。
還蠻系統(tǒng)的……
寒朗看著牌子上的假名不由贊嘆。
這竟然形成了系統(tǒng)的產(chǎn)業(yè)鏈,送機接機都很簡單,外表看不出任何毛病。
“霄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那個接機的沒用寒朗自我介紹就舉手喊道。
“辛苦了。”
寒朗很隨意的說了句。
“請跟我來,車在外面。”
那人收起牌子很規(guī)矩的讓著,并先一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