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葬場把老爹的骨灰?guī)Щ叵略幔岫Y雖然是凌楚寒事前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可葉家老爹的身後之事葉梓卻沒有讓他插手,全有她一個人包辦了。她全完把凌楚寒排除了自己的世界。
雖然心痛,卻無能無力,凌楚寒只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冷靜地處理所有的一切,此時他真的很嫉妒一直能陪在她身邊的苗族少年。可又能怎麼樣呢,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已經(jīng)入夜,回到葉家小樓,葉梓一個人獨自來了樓頂坐在了長凳上抱著自己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如阿布說的那樣,她想從天空找找屬於老爸的那顆星星,看看是不是已經(jīng)隕落了。可繁星被濃重的霧霾所掩蓋,除了灰,看不到一絲光亮。
這時,阿布拿來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葉梓的身上,他坐在了葉梓的身邊沒有開口說話,和葉梓一樣仰著頭看著灰濛濛的夜空。
“阿布,還是你家的夜空美,這裡沒有星星。”葉梓喃喃地說。
“這裡有星星,只不過看不到罷了。”少年說。
簡單地說了兩句,兩人都不在說話,只有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這時小白也悄悄地上來,蹲在了葉梓的身邊。
許久之後,葉梓側(cè)過臉來問道:“阿布,今天超度的步驟你學(xué)會了嗎?”
“嗯,學(xué)會了。”少年點了點頭說。
“我家阿布很能幹呢。我就教你一次你就學(xué)會了,你可知道當(dāng)初我教凌昊時足足教了他五天,那貨才學(xué)會呢。”葉梓拍著少年的肩膀,驕傲地說。
“是葉子教的好,所以阿布才學(xué)的快。”阿布謙虛地說,心想這個和葉子一起長大的凌昊怎麼有那麼笨嗎?
“阿布,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阿布給我超度好不好。”葉梓看著俊朗的少年,眼光沉了沉說。
一聽葉梓要死,少年急了,緊張地說:“葉子不會死,阿布不會給葉子超度。”
見阿布如此緊張,葉梓輕聲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笑了笑說:“人都會死的,等我老了自然會死,那時候阿布差不多也是老頭子了,所以呀阿布不能比葉子早死,要不然就沒有人給葉子超度了。”
聞言,少年面上
一鬆,鄭重地說:“好,阿布一定死在葉子的後面,給葉子超度完之後,阿布再死。”
“好,葉子就由阿布超度。”
陰暗的角落裡,一抹修長的身影,聽到頂樓的對話,黯然地離去。
凌楚寒終於知道了葉梓把葉家掌門之位傳給這個苗族的少年,並一直急著把葉家的術(shù)法教會給這個少年,還有剛剛他們的對話,她是在交代後事,她一定是想找到兇手後與之同歸於盡。
想到這種可能,凌楚寒心痛的就無以復(fù)加,彷彿是被人狠狠地捏碎了一般,他一定要在她之前找到兇手,替她解決掉,以免他想的事情發(fā)生。
“哎,沒有老小子陪著我追劇,還真有點寂寞呀。”三爺百無聊賴地說。
從樓頂下來凌楚寒走到客廳,本想回房間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來了三爺?shù)纳磉厗柕溃骸叭隣敚瑥娜~伯伯的屍檢報告上看,他似乎是被什麼妖物所害,我想問你當(dāng)時他有沒有使用召喚令招你出來。”
“如果他召喚我出來,也許他就不會死了。自從這老小子在葉梓十歲那年把葉家傳給小葉子時,召喚令牌就一併交給了她。小葉子失蹤這幾個月,這老小子不知道一直以爲(wèi)她是在澳洲留學(xué),而召喚令牌被小葉子留在了葉家的神龕上,這老小子不知道,認(rèn)爲(wèi)還在小葉子身上,再加上他早已經(jīng)不過問業(yè)內(nèi)的之事,所以他出門的時候我也就沒有提醒他帶上召喚令牌,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哎。”三爺有些惆悵地說。
“三爺,你有家人嗎?沒有想過回家看看。”凌楚寒抿了一下嘴,突然說。
聞言,三爺怔了一下,有些黯然地說:“自從與葉家立下契約,我就再也沒有回去過,在葉家的上千年在我們那裡也有上百年了,估計家人對我這個不孝子已經(jīng)失望了吧。”
“三爺,我想讓你與葉家解除契約,你可以自由出入葉家,也可以隨時回到你的家中去,但召喚令依舊存在,只要葉家後人召喚你就立刻出現(xiàn)代替他們誅邪,你可做得到。”
自由,三爺心有些微顫,上千年了,他每天都待在葉家這一方天地裡,早已經(jīng)不知道自由是什麼滋味了
。上千年沒有回去了,不知道家裡的……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與葉家定的是血煞契約,你是知道的解除的方法就只有一種,那就是……哎,不說也罷。”三爺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
“我會想辦法幫你解除契約讓你恢復(fù)自由,但你必須按照我說的,只要葉家召喚令出,你必須現(xiàn)身誅邪,召喚令也要更改,只要你現(xiàn)身,葉家後人便不必費力繼續(xù)掌控召喚令,由你自己掌握誅邪的方式。”
三爺與葉家的契約不但限制了三爺?shù)闹挥校€限制了他能力的發(fā)揮,同時還要求葉家後人必須有體力和時間去發(fā)佈召喚令,萬一出現(xiàn)體力不支,或者時間不允許的情況下,葉家後人將會有危險。
葉梓有好幾次都因爲(wèi)發(fā)佈召喚令而昏厥,還好有他及時出現(xiàn),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出現(xiàn)的話,也許她就會因此而喪命。凌楚寒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既然這個契約已經(jīng)不適用,還是廢除,重新訂立爲(wèi)好。
“哎,我也不去想找個問題了,如果你有辦法倒不妨試試,如果成功了,我依舊會聽從召喚令的召喚。”
“我會盡快…”凌楚寒的話,被走進來葉梓的話給打斷了。
“阿布,昨晚忙活了一晚,你也沒有好好休息過,從今天起你就睡在你師傅的那間房間吧。”葉梓指了指葉家老爹的房間說,然後越過了三爺和凌楚寒,徑直走向了二樓自己的房間。
阿布簡單地和凌楚寒以及三爺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回了葉家老爹的房間。
凌楚寒眼眸一黯,他擡頭往二樓看了看,希望剛剛他與三爺?shù)脑挘龥]有聽到纔好,等他把一切都完成之後才告訴她,以防止她誤會。
回到房間,葉梓關(guān)上了房門,便開始查閱家裡有關(guān)與三爺訂立契約的記載,最後她在一本陳舊的手札上找到了記載。原來三爺與葉家訂立的是血煞,只有葉家後人用鮮血解煞,葉家再無直系血源的後人爲(wèi)止,契約終止,三爺恢復(fù)自由。
合上手札,葉梓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原來葉家召喚令一直束縛了三爺?shù)淖杂桑贿^很快他就能恢復(fù)自由,回家與家人團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