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驕傲的平谷八郎在望遠鏡中發現他所期待的援兵被蘇蒙聯軍以強大的火力打的抬不起頭,沒有渡過哈拉哈河的日軍還好說,那些渡過哈拉哈河的士兵在蘇軍無情的打幾下,既無抵抗之功,又無還手之力。
比起日軍士兵那單調的武器配給來說,蘇軍士兵使用的武器就好像一個匯集天下所有武器的武器庫一樣。“圍點攻堅”的有輕重機槍,各種口徑的火炮,火焰噴射器;打援的各種型號的坦克裝甲車,各種各樣的兵種彼此配合在空軍的支援下扎好了口袋就等著支援的日軍往口袋里面沖。
災難還不僅僅如此,重新占領了重炮陣地的蘇軍立刻調整炮位,將在戰火中存留下來的重炮對準哈拉哈河對岸的日軍進行了無差別覆蓋式射擊,一時間打的日軍哭爹喊娘,只恨自己少長了兩條腿,跑不過橫空出現的子彈和炮彈。
經過兩個小時的戰斗,哈拉哈河東岸的日軍被消滅的一干二凈,就在日軍以為這一次的打擊告一段落的時候,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哈拉哈河東岸的蘇軍坦克群與重裝甲車群突然橫渡哈拉哈河,向河西岸的日軍第一坦克師團發功了攻擊。
這一次的命令來的非常突然,似乎是蘇蒙聯軍總指揮朱可夫臨時決定的事情。因為這個決定張胡子和他的兄弟駕駛著坦克沖過了哈拉哈河,在河東岸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以兩個坦克旅的兵力向安岡坦克師團發動了攻擊。
在諾坎門這個小小的區域內,近千輛各型戰車相互廝殺,炮聲隆隆,火光沖天,煙塵彌漫,亞洲史上第一次大規模坦克會戰開始了。
張胡子和他的弟兄們夾帶著勝利之威,以壓倒一切的氣勢跟隨著同伴沖入了日軍的戰車陣地。
蘇軍的T-28、T-26、T-130、BT-6、BT-7坦克和BA-6、BA-10裝甲車等各型現役戰車相互配合,簡直把諾門罕當成了新武器實驗場。
剛剛駕駛這坦克進入戰場的張胡子心中還有些不安,他擔心這一次的坦克會戰會與幾天前的空軍對決一樣,被小日本鬼子的坦克以絕對的優勢鎮壓。他的生命只有一次,還要留著回關東山,殺那里的日本鬼子,可不想扔在諾坎門這個地方。
但是當戰斗開始的那一刻,張胡子對蘇軍坦克的認識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什么小日本的坦克,什么日軍裝甲車,在蘇軍的坦克面前就像是小屁孩一樣,即使坦克被對方的炮彈擊中也僅僅是被打的倒退幾步,根本不會出現失去戰斗力的情況。
被日軍的坦克轟了兩炮之后的張胡子不但沒有緊張,反而放松下來。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你奶奶的,既然你打不動老子,那老子可要打你了!”
張胡子一邊駕駛這坦克車在日軍的戰車陣地內疾馳,一邊讓坦克內的三個弟兄裝好炮彈等待他的命令。
現在的張胡子把兩只眼睛瞪得雪亮,就像是尋找獵物的猛虎一樣打量著對面的日軍坦克。張胡子坦克的身后高戰平,霍剛,孟罡三人分別駕駛這坦克緊緊跟隨著,四個坦克形成一個菱形的戰斗隊形,彼此支援互相依托。
打著打著,張胡子發現日軍的坦克中有一個飄著大號太陽旗的坦克,這個坦克好像是日軍坦克群的靈魂,他走到哪里,身后的坦克就會聞風而動跟到哪里。
看到這種情況張胡子立刻意識到自己這一次找到一條大魚,要是能把這條大魚打掉,小鬼子的坦克群就跟沒了頭地蒼蠅一樣。想到這里張胡子跟身后的高戰平、霍剛、孟罡三人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沖著目標沖了上去。
一陣塵煙飄起,四兩坦克脫離了大部隊在隆隆的炮聲中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樣徑直沖向了日軍坦克的靈魂,第一坦克師團師團長安岡所駕駛的坦克。
張胡子發現目標的同時,蘇軍坦克旅的指揮官也發現了這輛坦克的存在。他與張胡子的看法一致,這輛坦克是日軍坦克部隊的風向標,只要把這兩坦克打掉,那么日軍的坦克群就會不戰自亂。
就這樣張胡子在前面沖鋒,蘇軍坦克旅的指揮官帶著一個坦克營在后面跟隨,儼然是張胡子的保鏢一樣向著安岡所駕駛的坦克壓了上去。
此時的日軍坦克師團長安岡也發現了張胡子這支隊伍的存在,安岡發現眼前這支由四輛坦克開路,三十輛坦克跟隨的蘇蒙聯軍竟然向他沖來,心中感覺到一陣的憤怒,立刻向手下的部隊傳達了命令,就地消滅這支坦克部隊。
在得到了安岡的命令之后,日軍坦克群一下子就停了下來,所有的炮口都對準了一張胡子為首的目標,隨著安岡的一聲令下,一陣火炮齊鳴,大地發生了劇烈的顫抖。
張胡子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肉就好像被無數個人用巨大的力量從不同方向擠壓一樣,在一陣頭暈目眩之中從身體不同的部位傳來一陣陣巨大的疼痛。
安岡這一輪齊射把張胡子打出了脾氣,張胡子咬著牙忍著身上的疼痛駕駛著坦克不管不顧的繼續向他沖了過去。
張胡子一邊駕駛著坦克一邊對手下的弟兄說道:“別開炮,給老子忍著,等一會老子把炮口對準這狗日的炮口之后,你們再開炮,我就不信弄不死他個癟犢子。”
張胡子真急了,這種辦法都能想出來。炮口對炮口的開炮那攻擊效果跟揭開坦克艙門往里面扔手雷沒有絲毫的區別。只不過這樣更難,也更危險。
安岡在這一次的戰斗中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不應該讓部隊停下來打擊張胡子以及他身后的蘇軍坦克。正是因為他的這個愚蠢的決定,讓整個戰場上的日軍坦克進入了一種被動挨打的局面。原本坦克的質量就比不上蘇軍坦克的他們在停下來之后簡直就成了一動不動的靶子。
安岡認為他在兩分鐘之內就可以用絕對優勢的火力將這三十四輛坦克打成廢鐵,可是他忘記了在他對面和他作戰的坦克不僅僅只有三十四輛這個數字。
戰場上指揮官一個錯誤的決定就可以斷送無數個士兵的生命。因為安岡的這個愚蠢的決定蘇軍的坦克群蜂擁而至,在最短的時間內向日軍進行了攻擊。原地不動的日軍坦克在一瞬間被摧毀了三分之一。
這時候安岡這個不稱職的指揮官再想讓部隊運動起來已經變得非常困難,此時的戰場用中國話形容就是關門打狗的情況,外圍蘇軍的坦克已經將這個戰場層層包圍。巨大的火炮聲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樣,每一聲巨響的響起安岡都會一陣后怕,生怕自己的士兵會在這一聲巨響中死亡。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你越怕什么他越來什么。在安岡的步話機中響起一陣陣瀕臨死亡的慘叫,這時候安岡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停車給自己的坦克師團帶來了多么嚴重的后果。
而此時的張胡子距離安岡的坦克已經越來越近,隨著一聲怒吼,張胡子的坦克結結實實的與安岡的坦克撞在一起,兩輛坦克同時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張胡子口中大聲喊叫著:“給老子開炮。”
在張胡子刻意的駕駛下,竟然真的與他所想象的一樣,兩個坦克的炮口對接在一起。在第一時間內張胡子下達了開炮的命令。這是張胡子坦克在戰場上放出的第一炮,一聲巨響過后,張胡子的坦克下飄起一陣灰塵。而安岡的坦克則是發出一陣劇烈的顫抖,安岡絕望的發現自己坦克的炮膛被對方的炮彈炸毀,而他自己也因為炮彈爆炸后的沖擊波狠狠的撞在坦克內艙那鋼鐵制成的艙壁上,肋骨斷了幾根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安岡的坦克癱瘓了,張胡子被炮彈的余威也震的七葷八素,好長時間才緩過勁來。張胡子暈了,但是他身后的高戰平等人沒暈,高戰平身后的蘇軍坦克兵沒暈,他們趁著這個機會將死死守護在安岡身邊的日軍坦克一個個打成了零件。
等張胡子被人搖醒的時候,這個小戰場的戰斗已經結束,而其他戰場的戰斗也已經接近了尾聲。蘇蒙聯軍的坦克兵就像是打狗一樣緊緊追在日軍坦克的身后,不時發出一顆顆勾魂奪命的炮彈,炮聲響過之后日軍的坦克就像斷了腿的老母雞一樣,臥在那里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張胡子發現戰場上已經到處都是己方的坦克和裝甲車,他突然感覺到這一次的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想到自己的坦克僅僅打了一發炮彈的張胡子,心中感覺到一陣陣的憤怒。他認為是眼前這種被自己炸的已經沒有攻擊能力的坦克造成這樣的結果。于是張胡子從坦克中鉆了出來,三竄兩跳上了安岡的坦克,揭開對方的蓋子先用手槍一陣亂射,然后跳了進去。
進入對方坦克的張胡子看著里面幾個瀕臨死亡的日軍,心中的悶氣一下全都飛到了九霄云外,原來這個坦克里面不僅僅有身為少將的日軍第一坦克師團師團長安岡,而且還有一個兩個大佐,一個少佐。
張胡子看見眼前的幾個俘虜之后,小心翼翼的把頭探出坦克的艙門向外觀察著,他發現其他人都在遠處作戰,于是一頭扎進坦克,對著四個鬼子軍官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在張胡子的眼中俘虜都是狗屁,身心舒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張胡子打完還不算,他還把自己坦克中的三個弟兄都叫了出來,每個人都過足了手癮。等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四個日軍軍官早已經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