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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一離開鶴城之后,按照肖岳說的大概方位找到了曽心的那支隊伍。
沒來之前劉天一怎么都沒有想到,曽心竟然將游擊戰(zhàn)的戰(zhàn)術原理玩兒的這么透徹。
他接連在山里轉了四五天,才被兩個手里拿著比自己個子還高上一寸的bù qiāng的孩子給“俘虜”了。
兩個小孩兒倒是不太客氣,推推搡搡的將劉天一帶到一個同樣年紀不大但是卻一臉老氣橫秋的男孩兒面前,大聲說道
“報告排長,我們抓到了一個奸細!”
那個孩子抬頭的瞬間,頓時愣住了,跳起來就在那兩個孩子的屁股上一人踢了一腳,怒聲說道
“你們的眼睛長到屁股上去了嗎?這是奸細?這是咱們團長!娘的,還不趕緊解開?”
劉天饒有興致的看著一臉怒容的曾癡,陰陽怪氣的說
“呦,這么一天不見,你都當上排長了?還有,我啥時候就成了團長?誰給我封的?”
曾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光頭,訕訕的說
“是、是我大師兄、不、是我們營長封的,他說,現(xiàn)在他是營長,你就是團長,等他當了團長,你就是師長,反正只要我們不斷壯大,你的官兒也就越來越大。”
劉天一伸手在他的光頭上拍了一下,笑著說道
“少廢話,趕緊帶我去見曽心。”
曾癡答應一聲,轉身對那些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說道
“你們都給我聽著,一定要在這里好好守著,一旦發(fā)生情況立即回去報告!誰要是敢偷懶,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他!”
眾人齊齊的答應一聲,讓曾癡覺得特別有面子。
曽心見到劉天一的時候,臉上的震驚絲毫不比曾癡少。
片刻之后,他反應過來,兩步搶到劉天一面前,激動的說
“老大,你怎么來了?”
劉天一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怎么不能來?眼看著就又要到冬天了,我來看看你們都缺點兒什么,好想辦法讓人給你們準備出來。
曽心笑了笑說道
“老大,不至于的,我們現(xiàn)在還可以,糧食物資,棉衣棉被都有,等冬天的時候就在這山里找個角落,蓋幾間小木屋,過冬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劉天一點點頭
“沒想到你現(xiàn)在弄的這么好,還真是讓我放心,對了,你啥時候當上營長了?這是誰給你封的?”
曽心聞言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笑著說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現(xiàn)在我們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了四百人,比當初下山的時候多了一倍,算的上是一個營了,所以我就給自己封了個營長。”
劉天一看著曽心大笑著說
“對,你弄個營長,然后還不忘了給我封個團長,還他娘的挺會安排級別。”
曽心聽出了劉天一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跟著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這件事情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曽心就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自己手下的隊伍能夠一直的不斷壯大,就一定要隨時給自己和劉天一升官兒。
沒有人承認不要緊,只要他們手下的人承認就行了。
這么做其實他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打仗的時候讓敵人不要小看自己。
他在剛剛下山的時候遇到過幾次比較自打的敵人,不夠全都是偽軍,一件他們身上的打扮就知道他們是土匪,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
但是一動手,那些偽軍瞬間就傻眼了,沒有一會兒的工夫就來了個全軍覆沒。
這件事情對于劉天一來說倒是真的無所謂,不過對于曽心來說,就很重要了。
他不想在打仗的時候師出無名,這樣給自己封了個營長,打仗的時候一亮出身份,至少也能讓對方覺得他們是正規(guī)軍隊,不會因此而小瞧了他們。
之前打的那幾仗全都是因為對方過于強敵所以他們才能贏的那么痛快。
但是曽心卻根本就不喜歡這樣的勝利,他要的就是實打實的打,只要能打就比什么都強,一點兒也不需要這樣的勝利。
劉天一猜到了曽心心里所想的事情,所以也沒有說什么,就是主要聊了曽心他們在離開金雞嶺之后的事情。
曽心看著劉天一笑著說道
“老大,你好不容易來了一趟,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再走,今天晚上我就破個例,陪你喝酒!”
劉天一一愣,看著他說道
“你說什么?陪我喝酒?曽心,你不是在跟我卡玩笑吧?喝酒,在金雞嶺的時候我全國你多少次?你一次也沒有喝過吧?今天這是怎么了?這么想起來要跟我喝酒了?”
曽心淡淡的的笑著說道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這不是很正常嘛?;就像老大你之前正經(jīng)說過的,人或者總是要不斷改變的,否則的話也根本就不行啊,不是這樣的話,就算是打仗也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隨著敵人的變化而變化,只有這樣才能夠跟得上形勢嘛!”
劉天一笑著拍了拍曽心肩膀說
“還行,出來這半年多成長了不少,知道在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樣的話了,行,就按照你說的,咱們今天晚上好好的喝一頓。”
曽心哈哈一笑對劉天一說道
“好,老大,你就放心,我要是喝不倒你,我就把自己給放倒!”
劉天一這次見到曽心的時候,的確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發(fā)生的巨大變化。
與原來相比,現(xiàn)在的曽心無疑更加有魄力,有智慧,這支隊伍在他的帶領下一定能夠不斷取勝,甚至所向披靡。
當然,那就是后話了,至少在短時間之內這些隊伍全都是一樣,只能靠著打游擊換去穩(wěn)步的發(fā)展。
只要能夠把這段時間平穩(wěn)的度過,等到力量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們還可以重新湊在一起,在跟日本人在正面對抗。
戰(zhàn)爭這種事情對于很多人來說就只是兩個字而已,但是在那個年代,每一場戰(zhàn)爭那都是鮮血個生命,而不是隨時都能夠放下的工具。
想要打勝仗,不打敗仗,那就一定要不屑的堅持和努力,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不是放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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