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好運氣就好。凌晨三點鐘多一點,船靠了岸。江天洋帶著人掩護著趙鐵軍等人登上了岸,非常順利的進了一個不知名的小漁村。早就在小漁村里等候江天洋的曾生看到走到江天洋身邊的婁晨,笑著問道:“這一路都還順利吧?!”
婁晨笑著說道:“曾生同志,這次是我護送學(xué)生以來最順利的一次!”說著婁晨把趙鐵軍推到了身前說道:“曾生同志,他就是趙鐵軍!”曾生看了看趙鐵軍,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曾生。”
趙鐵軍伸出手跟曾生握了一下說道:“您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按照江天洋的話,我今天可是遇到真佛了!”聽到趙鐵軍的話,曾生和婁晨以及江天洋三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曾生邊笑邊打趣道:“我一直以為小鬼子嘴里的死神一定是長得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沒有想到原來是一個白面書生。”說著曾生跟趙鐵軍打了一個招呼,急匆匆的離開了。
休息了整整一個白天,黃昏的時候,端著飯菜走進草屋的婁晨看到正趴在桌上看地圖的趙鐵軍,笑著說道:“鐵軍吃飯了!”
“哦!”趙鐵軍應(yīng)了一聲,收起了地圖,接過了婁晨手中的飯菜,邊吃邊發(fā)起了呆。看到趙鐵軍有些魂不守舍,婁晨問道:“鐵軍,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啊?!”
“啊?!”趙鐵軍回過了神笑了笑說道:“我沒有不舒服,只是在想事情!”說著趙鐵軍放下了碗筷,鋪開了地圖說道:“根據(jù)我在美國時掌握的情報,駐守廣東的是日軍第二十一軍,這個第二十一軍軍部在廣州,下轄第十八、104兩個精銳師團和一個臺灣混成旅團,第一獨立步兵隊和第二十一獨立飛行隊。第十八師團駐守惠陽地區(qū),第104師團駐守在成化地區(qū),臺灣混成旅團駐扎在欽州地區(qū),第一獨立步兵隊駐扎在海南島。”
婁晨撓了撓頭說道:“鐵軍,你這是什么意思啊?!”趙鐵軍笑著說道:“離開我們這里不遠(yuǎn)的鶴山有一個鬼子的軍火庫,我想打一下這個軍火庫,分散鬼子的注意力!”婁晨驚訝的看著趙鐵軍問道:“你一定瘋了!就我們這些人,你還想打鬼子的軍火庫?!你不是在做夢吧?!”
趙鐵軍搖頭道:“我沒有做夢!我非常的清醒。”說著趙鐵軍收起地圖,邊吃飯邊說道:“結(jié)合香港和廣東目前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被小鬼子盯上了!要想分散小鬼子的注意力只有在鬼子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重重的給小鬼子來一下,只有讓小鬼子感到疼了,他才會不注意你們!”
“說的好!”曾生和江天洋從外面走了進來。趙鐵軍和婁晨立刻站了起來。曾生快步走到了趙鐵軍的身邊,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對江天洋說道:“你弄些下酒菜來,我今天好好的請鐵軍喝一杯!”
趙鐵軍笑了笑說道:“你們出酒,菜我來!”說罷趙鐵軍走到了放雙肩包的地方,打開了一個雙肩包拿出了七八個罐頭走到了桌子邊,摸出了一把匕首動作麻利的把罐頭打開后,說道:“這些罐頭還是我的妻子在我上船的時候給我的,今天算是共@產(chǎn)了!”
聽到趙鐵軍的話,曾生笑著說道:“鐵軍,你結(jié)婚怎么也不請我們呀?!”趙鐵軍回答道:“國家多難時期,一切從簡!再說了,我是在美國結(jié)的婚。”說著趙鐵軍不自覺的想起了遠(yuǎn)在美國懷著身孕的喬安娜發(fā)起了呆。
曾生嘆了口氣,轉(zhuǎn)移話題道:“鐵軍,你剛剛說打鬼子鶴山軍火庫,你是怎么想的?!”趙鐵軍回過神來說道:“具體的方案我還沒有想好,必須要到實地去看看!”說著趙鐵軍問道:“鶴山鬼子兵力部署情況你知道嗎?!”
曾生點頭道:“鶴山這個鬼子軍火庫其實原來是GMD的軍火庫!現(xiàn)在那里駐扎著一個中隊的日軍,外圍還有兩個團的二鬼子。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進去是不肯能的!”趁江天洋去弄酒的空隙,曾生把鶴山的情況詳細(xì)的告訴了趙鐵軍。
聽完曾生的敘述,趙鐵軍沉思了一會回答道:“如果我一個人行動,我有七成的把握端了鬼子這個軍火庫!不過需要你們配合一下,在兩個小時內(nèi)把軍火庫里的物資全部運走!”曾生想了想回答道:“兩個小時內(nèi)搬空軍火庫這個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一個人行動是不是太危險了?!”
趙鐵軍回答道:“我一個人就夠了!多了反而麻煩!”曾生和婁晨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剛想再勸勸趙鐵軍的時候,江天洋笑呵呵的拿著酒走了進來說道:“鐵軍,你的口福不淺啊!你看,這是我們上次戰(zhàn)斗繳獲的汾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略帶三分醉意的曾生說道:“鐵軍,我再敬你一杯,算是我代八路軍向你道歉!上次的事情都是誤會,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趙鐵軍端起酒杯說道:“老曾,我早就已經(jīng)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不過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心里有了陰影,這道坎就是邁不過去!你看我和新四軍現(xiàn)在合作的不是挺愉快的?!”說著趙鐵軍跟曾生碰了一下杯子仰頭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接著說道:“說起新四軍,我現(xiàn)在正為他們擔(dān)心!”
曾生愣了愣,問道:“你擔(dān)心什么?!”趙鐵軍回答道:“我擔(dān)心老蔣會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說著趙鐵軍打開了地圖,說道:“第三戰(zhàn)區(qū)說穿了是專門給老蔣看家護院的!一是看著日本人,不讓日軍進入他的老家奉化;二就是看著新四軍。尤其是這段時間老蔣把他另外一個嫡系陳誠調(diào)到了第六戰(zhàn)區(qū)當(dāng)司令官,這一步的用意不用我說諸位也該明白了吧?!”
曾生點頭道:“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危險了!”趙鐵軍摸出了一包煙抽出一支后隨手把煙丟在了桌上,點燃抽了兩口說道:“我聽廖承志說新四軍已經(jīng)奉命北進。但是我相信,在項英的干預(yù)下,新四軍北進沒有那么順利!”
正在想心事的曾生猛地抬頭看著趙鐵軍,不自覺的嘆了口氣說道:“還真被你說對了!”
就在趙鐵軍四人坐在一起談?wù)摃r局的時候,日軍第二十一軍參謀長土橋勇逸少將拿著電報走進了第二十一軍司令官安藤利吉中將的辦公室。正在辦公室里忙碌的安藤利吉中將看到走進來的土橋勇逸,問道:“土橋君,出什么事了?!”
土橋勇逸回答道:“司令官閣下,香港來電!”土橋勇逸把電報遞給了安藤利吉。安藤利吉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接過電報看了看說道:“立刻命令駐扎在各地的部隊加強防備,同時以小隊為單位對周邊所有的漁村進行地毯式搜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就地處決!”
“嗨!”土橋勇逸應(yīng)了一聲快步走出了安藤利吉的辦公室。等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后,安藤利吉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說道:“我是安藤利吉,給我接情報科!”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響了幾聲,電話通了。安藤利吉淡淡地說道:“我是安藤利吉!”電話另外一頭的情報科科長井邊吉夫中佐聽到是安藤利吉,立刻恭敬的問道:“將軍閣下,您有什么吩咐?!”
安藤利吉說道:“井邊君,香港方面的電報想必你已經(jīng)收到了吧?!”井邊吉夫回答道:“是的!我已經(jīng)收到了!而且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查找那些支那回國留學(xué)生的下落了!”
“要西!”安藤利吉滿意道:“井邊君,你做的非常的好!你讓你的人大膽的去找!我已經(jīng)派出部隊以小隊為單位對沿海的漁村進行地毯式搜查。你的人一定要全力配合搜查部隊,這次務(wù)必把盤踞在惠陽、安寶、東莞一代的游擊隊全部殲滅。”
“嗨!請將軍閣下放心,我一定會責(zé)令手下做好這件事!”井邊吉夫急忙保證道。聽到井邊吉夫的保證,安藤利吉掛了電話,坐在辦公室里發(fā)起了呆,憧憬著剿滅盤踞在廣東的反抗勢力后的情景。
第二天一早,趙鐵軍在江天洋的陪同下,跟大部隊分開了,兩個人劃著小船一路順?biāo)希赝颈荛_了日軍的巡邏艇在高明上了岸。黃昏的時候趙鐵軍和江天洋兩個人翻過了大帽山。
指著近在眼前的鶴山,江天洋說道:“鐵軍,前面就是鶴山了!”趙鐵軍拿出了望遠(yuǎn)鏡順著江天洋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很快防守在鶴山外圍的偽軍映入了趙鐵軍的望遠(yuǎn)鏡里,觀察了一下偽軍的兵營,趙鐵軍淡淡的說道:“天洋,辛苦你一趟,天亮后你就往回趕,帶大部隊過來。”說著趙鐵軍抬起了手腕看了看手表,問道:“你一來一回需要多久?!”
江天洋回答道:“沒有意外的話三天,最多四天就可以到這里!”趙鐵軍點了一下頭說道:“你帶大部隊過來后,讓老婁帶著人保護那些歸國學(xué)生進大帽山,讓他們走山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