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鐵軍的嘆息聲,余樂醒眉頭皺的越來越緊。這時胡杏兒開口道:“趙大哥,既然是必死之局,那么我們還是走吧!”趙鐵軍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是必死之局,但是也不是一個完全的死局。如果我們半途而廢,讓小鬼子得到了這些寶藏。我們就是中國的罪人!”說著趙鐵軍回憶起了昨天晚上跟憲章的對話內容,說道:“余大哥,麻煩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就直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聽到余樂醒的話,趙鐵軍說道:“憲章的七弟,現在是新京偽市長。他是庶出,所以一定不會清楚藏寶圖的事情。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下憲德和憲真的住處,我想突破口就在他們兩個的身上。”
余樂醒說道:“這個好辦!明天天黑前我把他們的地址交給你!”接著余樂醒問道:“你今天晚上有什么打算?!”趙鐵軍回答道:“今天晚上我想去關東軍司令部瞧瞧,希望能夠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щщщ▲тт kΛn▲℃ O
“好吧!晚上你自己多加小心!”余樂醒跟趙鐵軍又聊了一會,離開了客廳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等余樂醒走后,胡杏兒問答:“晚上要不要我陪你去?!”趙鐵軍搖了搖頭說道:“晚上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人!人少目標小,萬一有什么事我一個人脫身也方便。”
夜還是那樣的迷人,還是那樣的寧靜,不過因為是冬天,所以天空中飄起了雪花。白天剛剛被清理干凈的路面再次被積雪覆蓋。一道白影在雪花的保護下,在大街上快速的奔跑著。因為路上沒有人,再加上雪天日本關東軍的巡邏兵出來的也少了。所以白影的移動速度非常快。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白影在關東軍司令部對面的巷子里停了下來。觀察了一下關東軍司令部周圍的情況,一襲白衣的趙鐵軍眉頭皺了起來:“看來小鬼子是被我搞怕了!居然一下子多了那么多暗哨!現在想像上次一樣堂而皇之的進去恐怕不容易了。”
遲疑了一會,趙鐵軍悄悄的向后退了兩步,從左側繞到了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后面,爬上了離開關東軍司令部最近的一棵松樹,居高臨下觀察了一會關東軍司令部內部的情況,縱身一躍跳進了關東軍司令部。
“什么人?!”聽到叫聲,剛剛落地的趙鐵軍立刻趴在了地上,沒過多久兩個日本士兵端著槍從回廊的屋檐下走了出來。一個留著仁丹胡的日軍士兵見沒有情況,笑著打趣道:“岡崎君,是不是昨天晚上在慰安所里面運動的太多,有些腎虧?!”
岡崎撇了撇嘴說道:“是啊!南部君,你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朝鮮來的慰@安@婦,他的身材和手感都非常的不錯!要不要下次休假的時候我把她介紹給你?!”……
聽著兩個日軍士兵的打趣聲,趙鐵軍慢慢的移動著身體,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趙鐵軍終于擺脫了兩個日軍哨兵,潛入了日軍司令部大樓。
“川島浪速他交代了嗎?!”晚上好不容易空閑下來的吉原炬把川島二目郎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詢問起白天他走后的情況。
川島二目郎回答道:“將軍閣下,經過我們嚴格的審訊,川島浪速還是一口咬定,這是支那人在栽贓陷害。”吉原炬沉吟了一會問道:“你怎么看?!”川島二目郎說道:“將軍閣下,自從我接受任務開始,我就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哦?!什么感覺?!說來聽聽!”吉原炬端起茶杯的同時示意川島二目郎坐下。
“謝謝將軍!”川島二目郎拉開吉原炬對面的椅子坐下后,接著說道:“我覺得有人在故意把我們引入迷宮。而把我們引入迷宮的這個人我敢肯定不是川島浪速。”吉原炬笑著打斷道:“你的感覺非常的不錯!川島浪速雖然貪財,但是他的貪欲是有一種限度的!我知道在九一八之前,川島浪速在支那獲得了很多的財富。而這些財富的提供者就是憲真的父親肅親王。”
“既然將軍閣下您知道我的養父是被支那人陷害的,那么為什么?!……”看著川島二目郎充滿疑惑的眼神,吉原炬笑著打斷道:“我之所以這樣對付川島浪速,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利用我們關東軍的后果!”
“利用我們?!”川島二目郎不自覺的嘀咕起來。
“是的!”吉原炬笑著說道:“他是在利用我們!其實他早就知道清政府有這么一張藏寶圖。但是他一直不說!直到三個月前,他最后跟憲章見了一次面后,他才說出藏寶圖。難道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嗎?!”
川島二目郎點了一下頭,說道:“將軍閣下我明白了!”吉原炬笑了笑說道:“既然你明白了就該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你去辦吧!希望你們三個不要讓我失望,盡快找到這張藏寶圖。”川島二目郎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將軍閣下請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站在吉原炬辦公室外偷聽的趙鐵軍,聽到開門的聲音,猶豫了一下,拔出了插在背后的唐刀,就在川島二目郎開門的一剎那,唐刀從上往下落了下來,把川島二目郎從中間劈了開來。
見此情景,吉原炬慌慌張張的按動了辦公桌下的警報器。趙鐵軍一腳踹開,川島二目郎的尸體,飛身沖到了吉原炬的身前。吉原炬一腳踹翻身前的辦公桌,本能的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
趙鐵軍高高的跳了起來,越過了翻倒的辦公桌,雙腳踩在了吉原炬的身上,就在趕來救援的日軍士兵沖進辦公室的一瞬間,趙鐵軍動作麻利的連砍吉原炬四刀,削斷了吉原炬的四肢的同時摸出了上次撿來一直沒有用的忍者飛刀,向辦公室的門口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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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下,沖在前面的日軍士兵撞上了趙鐵軍射向他們的飛刀。因為有飛刀的延遲,趙鐵軍有了三四分鐘的緩沖時間,趁著日軍后面的士兵沒有沖進辦公室的空隙,趙鐵軍快步跑到了陽臺上,掏出了一頭裝著鐵爪的繩索,把鐵爪丟上了天臺。……
“報告司令官閣下,參謀長剛剛在辦公室遭到了忍者的襲擊!身受重創,目前已經送往醫院。”夜間在司令部值班的少佐急匆匆的跑到了從樓上下來的阿南惟幾的身邊,把吉原炬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阿南惟幾。
“納尼?!”阿南惟幾停下了腳步,問道:“你確定是忍者襲擊了參謀長?!”值班少佐拿出了剛剛在受傷的士兵身上取下來的飛刀遞給了阿南惟幾說道:“司令官閣下,根據士兵的描述,襲擊參謀長的很有可能是一個上忍。”
“八嘎!這個覺得不可能!”阿南惟幾立刻否決道。因為阿南惟幾心里清楚,帝國凡是能夠出動的上忍,已經全部在皇室慰問團的列車上玉碎了。過了三四分鐘,冷靜下來的阿南惟幾對身邊的侍從說道:“立刻準備車!我們去醫院!另外下達命令,全城戒嚴!就算是一只蒼蠅都不準他們飛出新京!”
一直潛伏在日本關東軍司令部大樓里的趙鐵軍,終于等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離開機會。就在阿南惟幾的專車開到辦公室大樓外的時候,趙鐵軍飛身跳下了大樓,趁日軍不注意的時候,趙鐵軍打開了后備箱鉆了進去。
過了大約七八分鐘,轎車開動了。默默的在車里計算了一下時間,趙鐵軍悄悄的打開了后備箱,利用后備箱的縫隙,趙鐵軍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見沒有離開的機會,趙鐵軍悄悄地把后備箱蓋放了下來。
在等待中,轎車終于停了下來。等車停穩后,趙鐵軍聽到了一陣吵雜的聲音。過了一會吵雜聲沒有了。趙鐵軍慢慢的打開了后備箱,觀察了一下情況后,果斷的從后備箱里面爬了出來,翻墻離開了日本關東軍陸軍醫院。
“坂田醫生,吉原炬現在情況怎么樣?!”阿南惟幾剛剛走到急救室外,外科醫生坂田康夫正好從急救室里走了出來。坂田康夫對阿南惟幾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盡力了!現在他能不能脫離危險,就只有看天照大嬸了!”
阿南惟幾遲疑了一會,問道:“坂田醫生,我可不可以現在進去看看他?!”坂田康夫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吧!你進去吧!但是不能時間太長!”
“我明白了!謝謝!”阿南惟幾繞過了坂田康夫,推門走進了急救室。躺在病床上的吉原炬聽到腳步聲,艱難的扭過頭,看著向他走來的阿南惟幾說道:“司令官閣下,我不行了!”不等吉原炬的話說完,阿南惟幾問道:“你看清楚襲擊你的人了嗎?!”吉原炬搖頭道:“沒有看清楚襲擊我的人是誰,但是從他的裝束可以判斷是一個忍者。至于他襲擊我的目的,我就不清楚了!司令官閣下,我上衣口袋里有一封信,這是天皇陛下在我臨行前給我的手諭!清國寶藏圖的任務我已經沒有辦法完成了,只能夠拜托你了!”話音剛落,吉原炬頭一歪,向他們的天照大嬸去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