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川島廉子假意打開車門,趁少尉不注意,立刻關上了門,發動汽車,換了一個檔位,駕駛汽車向后倒了百來米,急打方向盤,原地調了一個頭。
“八格牙路!”此時已經回過神的少尉急忙拔出了佩槍,指揮著身后的士兵,向川島廉子的汽車開槍。打了機槍,少尉急忙跳上了開到邊上的挎斗摩托車的挎斗里,叫囂道:“追!”
川島廉子開車在前面逃,三輛關東軍憲兵隊的挎斗摩托車在后面追,這一奇景,出現在了新京大街上。路上的行人為了避免惹禍上身,在轎車和摩托車開過的一剎那,都找地方躲了起來。……
大興安嶺深處的東北抗聯密營。
“司令員,馮科長回來了!”聽到警衛員的叫聲,周保中放下了手中的雙色鉛筆,笑呵呵的看著警衛員,問道:“小鬼,你剛剛說誰回來了?!”警衛員回答道:“司令員,是情報科的馮仲云馮科長回來了!”
“什么?!”周保中心中一喜,接著問道:“他在那兒?!”警衛員回答道:“司令員,馮科長剛剛進入防區,要過來最少還要半個小時。”周保中笑著撓了撓頭說道:“走,我們去迎迎他!”說罷周保中走出了司令部。
“司令員!”過了大約一刻鐘多一點,馮仲云提著行李箱快要走到營區大門口的時候,看到周保中站在門口,于是加快了步伐。周保中笑著問道:“還算順利吧?!”馮仲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司令員,一切都很順利!”
“順利就好!走,到司令部我們再好好的聊聊!”說罷周保中讓警衛員接過馮仲云的行李箱,拉著馮仲云向司令部走去。
走進司令部,周保中倒了一杯水遞給馮仲云的同時問道:“長春(新京)的情況怎么樣?!”馮仲云接過茶杯,說道:“前一段時間新的關東軍參謀長吉原炬到任后,對長春進行了大清洗。幸虧龍江工委的同志反映快,要不然這次我們損失可就大了。”說著馮仲云撕開了衣服的夾層,從里面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周保中說道:“司令員,這里面就是日本人在東北修建的所有要塞的平面圖。”
周保中接過了文件袋,坐在一邊打開抽出了兩份圖紙,邊看邊問道:“趙鐵軍現在還在長春嗎?!”馮仲云喝了一口水說道:“司令員,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
“什么事?!”周保中放下了圖紙看向了馮仲云。馮仲云說道:“滿人入關之前,他們怕后代子孫被漢人重新趕回關外,所以把掠奪的大量金銀財寶,藏在了關外。并且把藏寶的地方繪制在了一張地圖上。這張地圖最后落到了肅親王善耆的手中。”
“善耆?!”周保中想了想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這個善耆怎么那么耳熟啊?!”馮仲云說道:“善耆是川島芳子的生父。川島浪速一直在謀奪這張藏寶圖,但是一直沒有成功。不過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一段時間川島浪速把善耆后代手里有這張藏寶圖的秘密泄露了出來。”
“你的意思,趙鐵軍現在在長春就是為了這張藏寶圖?!”周保中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馮仲云微點了一下頭,說道:“是的!因為軍統提前得到了這個消息,再加上軍統潛伏在長春的聯絡站遭到嚴重的破壞。所以戴笠出面請趙鐵軍幫忙伺機奪取這張藏寶圖。我回來之前跟趙鐵軍達成了口頭協議,他答應不會把藏寶圖交給軍統。但是他提出了一個苛刻的要求。要我們解放全中國,他才把藏寶圖交給我們。”
“趙鐵軍的為人和他的行事作風,他的保證是完全值得相信的。”聽到周保中的話,馮仲云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司令員,我想明天一早返回長春,必要的時候幫趙鐵軍一把!”周保中示意馮仲云坐下,道:“先不用著急!趙鐵軍可不是省油的燈!他能夠做出這樣的保證,他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好了。你去了反而礙手礙腳!”
“報告司令員,趙鐵軍來電!”聽到通訊員的報告,周保中笑著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看來趙鐵軍東西已經到手了!”說罷周保中接過了電報夾。
看完電報的內容,周保中心中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但是另外一塊石頭有懸了起來。坐在周保中面前的馮仲云問道:“司令員,趙鐵軍的電報上怎么說?!”周保中強顏歡笑道:“趙鐵軍已經得到了藏寶圖,并且挑起了日本人和滿清遺老遺少之間的矛盾,這兩天他就要離開長春了。”
“什么?!”馮仲云驚訝道:“他那么快就得手了?!”周保中說道:“是的!不過他還提醒我們,配合蘇聯人進攻關東軍,一定要控制好東北各個工廠,不要讓蘇聯人轉空子。”
下午一點整,擺脫日軍憲兵追擊,并且處理了川島浪速尸體的川島廉子在身上藏了三顆手榴彈,開車來到了長春日本關東軍憲兵隊。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正在辦公室里處理事情的川島建一聽到電話鈴聲,拿起了電話:“我是川島建一。”
“報告大佐,川島廉子小姐來了,現在就在大門口!”聽到報告,川島建一放下了電話,站了起來,拉下百葉窗,向下看了看,隨后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我是川島建一,立刻把川島廉子請進審訊室!我馬上就過來!”說罷川島建一掛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著帽子走出了辦公室。
“建一,你這是去哪里?!”川島十兵衛問道。川島建一說道:“我們那個可愛的小妹妹來了!審訊那兩個老鬼有什么收獲嗎?!”川島十兵衛回答道:“他們的口供非常的統一,像是事先經過核對一樣。”
“哦?!”川島建一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他們怎么說?!”川島十兵衛回答道:“他們都說藏寶圖已經被康德派人取走了!”
“康德也插了一手,看來事情變得復雜了!”川島建一嘀咕了一聲,覺得心里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那里怪。就在川島建一出神的時候,石原莞爾抵達了機場,登上了停在跑道上的客機,在三架零式戰機保護下,離開了東京。……
川島廉子在審訊室里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川島建一和川島十兵衛走進了審訊室。不等川島建一和川島十兵衛開口,川島廉子說道:“我已經來了!有什么事嗎?!”川島建一笑著說道:“反正時間很多,我們好好的聊聊!”
“聊聊?!”川島廉子笑著說道:“我和你們沒有什么好聊的!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要走了!”說罷川島廉子從審訊室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川島建一向站在川島廉子身后的兩個士兵使了個眼色,兩個士兵伸手把川島廉子按了下去,隨后川島建一走到了川島廉子的面前,說道:“我想知道藏寶圖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訴我嗎?!”
川島廉子說道:“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么還來問我?!”川島建一笑了笑,接著問道:“早上我派人去請你,你為什么要逃跑?!”川島廉子說道:“我沒有逃跑!如果我逃跑的話,就不會過來了。”
“是嗎?!大概是我搞錯了!”接著川島建一臉色一變問道:“川島浪速去什么地方了,想必這個你該知道吧?!”
“川島浪速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嗎?!怎么來問我?!”川島廉子捋了捋頭發,接著說道:“你有問我的時間,還不如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咳!”川島建一嘆了口氣轉過身說道:“十兵衛,還是你來開導開導,我們的這位小妹妹吧!”川島十兵衛一臉淫@笑,邊摸著自己鼻下的仁丹胡邊說道:“建一,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開導好,我們這個妹妹!”聽到川島十兵衛的話,川島建一嘆了口氣走出了審訊室。
見此情景,川島廉子心里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手悄悄的摸向手榴彈的拉鎖邊露出驚恐的表情,叫道:“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川島十兵衛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等一會一定會輕輕地!讓你好好的嘗嘗男人的味道!”說著川島十兵衛撲向了川島廉子。
“啊……”川島廉子的尖叫聲響了起來,接著川島廉子拔出了手榴彈的拉鎖。看到忽然從川島廉子身后冒出的煙,川島十兵衛怒吼道:“八嘎!”
但是這個時候一切已經晚了。就在川島十兵衛臉上露出驚恐表情的一剎那,川島廉子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轟!”站在審訊室門口抽煙的川島建一聽到審訊室里傳出的手榴彈爆炸,急忙帶著人打開了審訊室的門,沖了進去。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川島十兵衛和下半身被炸的殘缺不全的川島廉子,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怒火,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不知不覺三個小時過去了,一架銀色的飛機降落在了新京機場。站在停機坪上的阿南惟幾看到從飛機上下來的石原莞爾笑著迎了上去:“石原君,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