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見他們幾個人在忙碌,也坐不住了,一臉忐忑的找到凌奇,怯怯的問凌奇,他們要如何訓練。于是凌奇就把幾個新招入伍的人給集合了起來,讓他們先走隊列,并講解了動作要領,見到要走隊列,最興奮的是驢蛋,立刻跑了過來,說要幫助凌奇訓練這些新兵,凌奇落了個清閑,就把這活交給了驢蛋,并讓傅永興在邊上照看著,自己則跑到邊上偷懶去了。
沒多久,周振義拉著那別人欠他百八萬的臉走進了院子,見凌奇在訓練石頭他們走隊列,那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快,收拾東西,帶著你的人,跟我走。”周振義進來就黑著臉下達了命令。
凌奇也頗為奇怪,昨天不是跟司機約好下午過來接人的嗎,怎么下午還沒到,就換周振義了?不過見周振義黑著臉一副便秘的樣子,顯然是在哪里受委屈了。
“帶上全部裝備,跟我走。”周振義冷冷的補充了一句。
凌奇急忙喝令眾人停止訓練,十分鐘后集合完畢,跟著周振義出了醫(yī)院。
門口停著一臺卡車。
“上車!”周振義說了一聲,自顧自的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顯然是要凌奇他們坐車斗了,凌奇自無不可,就帶人上了車斗。
車子很快就到了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也就是南京黃埔軍校,周振義跳下車拍拍車廂喊道:“都下來,下車!”
“下去吧!”剛才凌奇透過篷布的縫隙看到那門口立著的兩根大水泥柱就猜到是什么地方了,十幾個人從車斗里跳了下來。
“列隊……”周振義高聲喊了一聲。
周振義等眾人列隊完畢,就拿著一個花名冊開始點名:“凌奇、呂黑蛋、傅永興、鮑山、黃囍貴、黃成業(yè)、張發(fā)奎、張一德、李明、李天求、陳蛟龍、王再雄、彭成、石成磊、陳川……”
“好啦,原地休息!”周振義合上花名冊后,就開始靠在車上自顧自的抽起煙來,也不管凌奇幾個人。
凌奇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周振義還真是個難合群的人呢,伸手從口袋里翻出兩包煙丟給驢蛋道:“給弟兄們分分。”
“哦!”驢蛋接過煙,就動作麻利的撕開給眾人分了起來,最后還多出幾根抓在手上,有點犯起了難。
“你拿著吧。”凌奇見驢蛋向他走來,就擺擺手讓他拿著。
這時一臺轎車從遠處慢慢開來,黃囍貴眼尖,一眼就看出了車上坐的人的軍銜,急忙喊道:“凌參……隊長……那邊有大官過來了。”
凌奇點點頭,知道那是孫元良的車過來了。
“列隊……”凌奇不等周振義開口,就喊眾人列隊了。
孫元良的車子緩緩停在了校門口,周振義急忙過去拉開了車門,孫元良從車上下來后,仔細的把幾個人看了一遍。
皺著眉頭說道:“咋個只有這么幾個人?”
“時間匆忙,還沒有來得及給凌隊長補齊。”周振義急忙解釋了一句。
“跟著來吧!”孫元良整了整身上的大衣,在周振義的接引下,雄赳赳的走進了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
遠遠的,一位中將帶著一隊的校官笑意盈盈的站在教學樓的下面等著孫元良的到來。
“桂將軍,怎敢勞煩你親自接駕啊。”孫元良朝天打了個哈哈,搶前幾步與中將握手。
“孫軍長,今天吹什么風?你不在夫子廟征服你的小桃紅,怎么跑我這和尚廟來了?這里可沒有小桃紅。”他就是中央軍校教導總隊長桂永清中將,用力的握著孫元良的手,爽朗的笑著說道。
“見笑,見笑啊,今天兄弟我是有事所求啊,想桂將軍給開個后門,幫著操練一下手下的這群猴子。”孫元良笑著指了指跟在身后的凌奇他們。
“好說,好說,你看我這兒連大門都沒有,哪里來的后門,只不過我這兒的門檻有點高,就看猴子有沒有力氣越過來咯。”桂永清不冷不熱的給孫元良丟了一個軟釘子,后門沒有,能耐自己越進來。
“呦呵,你這是要擺龍門陣撒?桂將軍,看你火撒撒的,吃了火藥啊?”孫元良眼睛一瞪,聲音頓時高了一個八度。
“我的事,不勞煩你操心,我這兒的門自個兒開著,要進來,就憑真本事吧。”桂永清被說中煩心事,也就不在跟孫元良兜圈子了。
“呵,劃下道來吧,我孫某人接下啦。”孫元良也來氣了,你桂永清被人告了黑狀,讓總裁下令把總教導隊留在了南京,我孫元良可沒得罪你,你居然向我撒火,也不看看馬王爺長幾只眼。
“切,就你那一群的傷兵殘將,想進我學院的大門,做夢去吧。”桂永清一眼就看出凌奇他們幾個人身上帶傷,一臉譏諷的說道。
“你這是逼著我來踢館子啊?”孫元良摸摸自己的下巴,幽幽的說道。
“你請便!”桂永清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這里有炮兵、工兵、騎兵、通信等學科,你們看著挑吧。”
“隨便挑?”孫元良問了一句,轉頭看向凌奇,他怕他有點吃不住,見凌奇點頭,心中大定,立刻笑著說道,“既然這樣,那來點彩頭吧。”
“你要賭什么?”桂永清有些警惕的看著孫元良。
“答應我三個條件。”孫元良伸出了三個指頭,提出了要桂永清滿足他三個條件。
“吹牛誰不會,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桂永清覺得再跟孫元良扯下去,估計又會被這家伙給繞進去,于是就結束了互懟,把話題扯回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