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馬占山所領導的部隊之外,還有幾只規模較大的原東北軍部隊組成的東北義勇軍部隊,他們大多都是原東北軍的將士,也有不少綠林中人。
這些人組成了震驚中外的抗日義勇軍,隨著國企業的講解,李衛東的腦袋慢慢的回憶著這支部隊,今后的命運。
東北義勇軍在領導關系上各有系統,互不相下。大體上有三個系統,即:東北軍系統,救國會系統和后援會系統:
東北軍系統:馬占山、李杜、馮占海、蘇炳文等義勇軍將領,原來都是東北軍正規軍隊的軍官。在事變以前,他們從“正統”觀念出發,認為既受gmd政府和東北地方當局的委任和領導,就必須事事聽命于蔣介石和張少帥;蔣介石張少帥命令他們,不準抵抗日軍,他們便遵命退讓。
在事變以后,他們激于愛國熱情并在廣大群眾和愛國官兵抗日浪潮的沖擊下,起而抗日,但是他們受到gmd的不抵抗政策的影響,對于抗日仍然是動搖的、沒有信心的。
因此,蔣介石說要運用外交,依靠國聯,他們就相信這種欺騙宣傳,松懈抗日的斗志,等候國聯制裁日寇。
蔣介石要反蘇反.g,他們有的便拒絕接受gcd的幫助,有的拒絕gcd人參加工作,甚至有的有時遇見gcd領導的游擊隊就打。當蘇炳文在蘇聯的援助下,最后率部退入蘇聯、駐在沃木斯克的時候,蘇聯希望他的官兵就地參加勞動,蘇推說“容后再議”,加以拒絕,因為他唯恐這樣作法將會得罪于蔣介石。最后這些將領還是多數投靠了蔣介石。
馬、李、蘇、馮各部,都有gmd東北各省黨部的分子如王憲章、吳煥章、韓春萱、韓清倫、趙在田、王育文等在各部隊進行活動。他們的主要目的,就在于防止各義勇軍將領同gcd接近,防止他們脫離gmd的領導。
救國會系統:救國會于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七日在北平成立后,即著手將遼寧義勇軍劃分為五個軍區:遼西為第一軍區,遼南、遼東、遼北、熱邊為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軍區;并委任了五十二路司令和二十七個支隊長,還派出了七十多名政治工作人員到各部隊去進行宣傳和組織工作。
救國會到一九三四年四月為止援助義勇軍的款項共用了卅八萬七千余元。
遼寧境內各部義勇軍,經過救國會的組織和領導,在名義上和編制上雖然統一起來了,但是由于救國會的成員很復雜,既有gcd黨員、進步青年和無黨無派的愛國人士,也有gmdcc派、國家主義青年黨、gmd改組派等反動黨派分子,因而在對義勇軍的領導工作上就一直存在著進步力量和反動勢力的斗爭。青年d,是一個法西斯政治組織,在當時很活躍。他們在后方打入了東北大學和東北中學,吸收青年學生,拉攏重要職員;在前方滲入各部隊,并且自己組織武裝。他們的政治負責人霍郁文和軍事負責人王慎廬常到前方去發展組織,很多政工人員如高鵬、紀廷榭等被拉入了他們的組織。他們的骨干分子苗可秀、趙侗等在三角地帶自己組織鐵血軍,并發表反蘇反.g言論。
后援會系統:朱慶瀾于事變后經上海各有關團體和一些知名人士的支持,以歷年辦賑有關的救濟團體和個人為基礎,組織了遼吉黑民眾后援會;后來與救國會合作,于同年九月改組了救國會的各軍區。不久以后,后援會受gmd壓迫,宣告結束,因而它在后期義勇軍的領導上所起的作用并不大,但它對義勇軍的援助曾起了積極的作用。
除了上述三個系統之外,gmd改組派朱霽青曾親自到過錦西、義縣一帶,召集他的家鄉中的一批人組成“遼吉黑民眾救國.軍”,并向救國會系統內的義勇軍進行拉攏。他本想獨樹一幟,但為時不久,便告結束,影響也很校這里,還須說明一下東北義勇軍和張少帥的關系。
張少帥在九一八事變時,奉行蔣介石的命令也為了保存實力,執行了不抵抗政策;但是他在東北淪陷以后,受到輿?論嚴厲的譴責,不能不感到內疚,何況日寇是他的殺父之仇,因此他對抗日的東北義勇軍不僅表示同情,而且極力予以支持。
但是他又不敢采取公開的行動來支持義勇軍,因為他既怕被日寇作為尋釁的借口,又怕惹起蔣介石的不滿。因此,他對義勇軍的支持,都是秘密地在各種名義的掩蓋下暗中進行的。例如:他利用救國會名義的掩護,曾撥出很多槍械、彈藥、被服和現款,交由救國會轉發給義勇軍。他曾用發行愛國獎券等方式給救國會以種種協助。他曾不斷地用白綢條寫成秘密手諭,命令關外舊部與救國會合作。義勇軍將領到北平,他都隨時接見,慰勉有加。張少帥就是用這樣一些辦法來暗中支持義勇軍的。
鄧文、檀自新等率領馬占山舊部,穿越中東路,經肇東、大賚、開通、瞻榆等地退入熱河,由gmd政府北平軍分會收編。
馬部吸收的義勇軍以李海青部人數最多。李部以扶余、肇州、肇東、蘭西各縣為其活動地區,曾襲擊過農安、安達、昂昂溪等地,但因系烏合之眾,戰斗力很弱,往往日軍一來,即紛紛潰馮占海部:吉林淪陷后,馮率部北上,并在途中吸收了宮長海、姚秉乾等部義勇軍,日寇派于琛澄部尾追。馮部先后在榆樹、拉林等地作戰后,于一九三二年初撤至蜚克圖一帶休整,會合盯李等部,參加了哈爾濱的保衛戰。哈爾濱失陷后,馮擬率部反攻吉林,在團山子和偽軍遭遇,激戰后轉向方正縣退卻。當時由哈爾濱撤退的邢占清旅山林警備隊和其他殘部均結集于方正附近,敵人遂分路圍攻,企圖一網打盡,與馮、邢各部在桶子溝、會發恒、夾信子、寶興隆各地發生激戰。各部奮勇抵抗,犧牲慘重。邢部退往依蘭,追隨盯李;馮到大勒勒密一帶整理,從此和自衛軍失去聯絡。
一九三二年四月到十二月中間,敵軍以全力對付馬、李、蘇各部,馮部轉戰榆樹、五常、農安、長嶺、瞻榆各地,于十一月到達熱河,經朱慶瀾委以東北義勇軍第六軍團番號,同時經gmd政府北平軍分會收編為六十三軍。
丁超、李杜部:吉林淪陷后,丁超、李杜兩人雖未附逆,也未討逆;敵偽派漢奸孫其昌等多次向他們誘降,他們也不斷派人到吉林省城探聽情況。當時哈爾濱在敵軍主力未到之前,成為三不管現象(張景惠無實力,李振聲僅有虛名,丁超人懦弱無能),又是富庶之區,因而成為漢奸、野心家爭奪目標。李杜和馮占海在蜚克圖會商后于一九三二年一月十日,乘機進占哈市。丁超經王之佑撮合,同李杜合作,趙毅在雙城護路,距哈很近,也與李、盯馮聯合一起,共同成立“吉林自衛軍”,推李杜為總司令,馮占海為副總司令兼右路總指揮,丁超為護路總司令,王之佑為前敵總指揮,趙毅為左路總指揮,李杜(兼)、邢占清為中路總指揮。計劃防守哈爾濱市,驅逐漢奸謝介石,并約請馬占山合作,派兵增援。
敵人以多門師團為主力大舉攻哈,經二月四、五兩日戰斗,各部不支,相繼撤退,盯李退到依蘭。這時松花江下游和吉敦路左右,義勇軍、大刀會、紅槍會風起云涌,都和自衛軍發生聯系,其中以王德林部最為活躍,在綏芬的東北軍第二十七旅張治邦團也響應起義。敵人以廣瀨師團進迫依蘭,五月十七日盯李由依蘭撤向勃力,以后轉戰于哈綏線東段。敵人松木師團于五月下旬到海林,在牡丹江地區寧安、一面坡、烏吉密一帶布置,切斷盯李和王德林各部聯系。丁超中途變節,在寶清投敵,自衛軍士氣大為渙散。一九三二年冬,敵人于結束對蘇炳文部攻擊后,又抽回騎炮空各有力部隊,加入對李、王各部的戰斗。一九三三年一月敵人一路沿穆棱河向虎林、密山追擊,一路由綏芬河進軍,占領八面通、東寧各王德林率孔憲榮、王玉振、吳義臣、陳玉清等,配合紅槍會、大刀會,共約五六千人,出沒于寧安、海林、延吉、和龍、汪清各縣,給敵人以極大威脅,東寧戰后,也退入蘇境。
蘇炳文部:由于吉、黑各部義勇軍將領不能團結一致、合力抗敵,日寇乘機對東北抗日武裝力量實行各個擊破:一九三二年四月間擊潰了丁超、李杜、馮占海各部主力,五月到七月解決了馬占山部隊,十月里“掃蕩”我遼寧東邊各部,追擊盯李殘部并消滅了王德林部。至此,所剩下的只有哈滿線上的蘇炳文一部了。日寇派松木師團駐齊齊哈爾,在?十月開始對蘇用兵。
蘇炳文的實力僅有自己親自帶領的步兵第一旅、張殿九步兵第二旅的一個團,并聯合樸炳珊旅和張競渡、李振華(徐寶珍團舊部),約計一萬二三千人。日、偽進攻之前,先派馮廣有接收張旅,蘇、張不同意,又擬調張旅離開蘇炳文范圍去安達,形勢越*越緊。在群眾和部下的督促之下,蘇炳文于一九三二年十月一日發出通電,成立“東北民眾救國.軍”,宣言抗日。敵人用對付馬占山方式來對付蘇:先由敵軍參謀長小磯要求會晤進行利誘,經蘇拒絕;繼之,松木師團長發出布告,威脅蘇炳文說,如不投降,將以空軍轟炸札蘭屯、博克圖、海拉爾、滿洲里各車站。
敵軍進攻開始后,樸炳珊先在泰安鎮地區和敵人發生戰斗。敵以一部壓迫富拉爾基的張旅,另以騎炮步兵由鐵路兩側直撲札蘭屯(蘇軍前方指揮部),切斷哈滿線蘇軍的聯絡,并以飛機沿線轟炸。蘇炳文率眷屬、士兵四千余人于十二月四日退出國境。其在前方的部隊由張玉王廷、邰斌山等率領,穿越興安嶺經蒙古草地進入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