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南云城的城門口聚集了很多的百姓。
這些人,無一不是對著城墻那邊指指點點,表情都顯得很是高興,拍手稱好!
沒有過多久,一伙官兵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讓開,讓開,葉大人來了!”
“葉大人來了!”
葉大人是個三十多歲,一臉嚴肅的中年人。
他犀利的眼神看向城墻掛著的三顆人頭,問道,“這三顆人頭什么時候掛上去的?又是被誰怪上去的?”
屬下匯報道,“不知道。守夜的兄弟們說,他們就是在卯時交班的時段,還沒有任何異常,等在回來時,這三顆血淋漓就已經掛在這墻頭上了。”
葉大人聽罷,很是疑惑的道,“那這到底是誰掛上去的呢?”
屬下應道,“屬下們都不知,都沒有看到任何人影,而且,大人你瞧,這三顆人頭都是懸掛在城墻頭中央的,一般人是必須要借用長階梯,即使是武功高強的江湖高手,要把這三顆人頭掛在那,也必須弄出一點動靜。
可屬下們什么都沒有聽到,也什么都沒有發現,更為離譜的是,守夜的兄弟們交換的時間,根本就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這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辦到的。”
這位葉大人的屬下也算是有些見識的人。
“大人,要不要讓屬下去查查?”
葉大人雙手背在后面,嚴肅的表情,一張犀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三顆人頭,深思片刻之后,就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們追蹤這幫馬匪都好幾年,結果,這幫人搶劫殺人放火之后,還不是照樣逃之夭夭。
或許是老天看不過眼,這些人太過囂張,作惡多端,所以,就派了無名英雄,來替天行道!
既然這無名英雄不想露面,也就是他們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查了!”
“是,大人!”屬下應道。
屬下接著道,“大人,不管這無名英雄到底是誰,他們是真的為名除害了。大人,這事煩了您五六年,擔憂憂心思慮了五六年,現在,這幫馬匪的三大頭子已經被殺人,那剩下的小嘍羅根本就不足為懼。大人,您也總算可以放下心了!”
葉大人卻沒有放松下來,他說道,“你立馬帶著兄弟們去南林寨,把其余的馬匪捉拿歸案,讓全城的百姓,徹底安心!”
屬下立即應道,“是,大人!”
這個屬下立即回到衙門,打算帶著兄弟們,立即去南林寨。
葉大人則上城墻樓,看著樓下興奮拍手叫手百姓手,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
然后,很認真的說道,“各位鄉親們,大家安靜一下!”
下面的百姓們立即安靜了下來,很是認真的看著葉大人。
葉大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讓人聞風喪膽的馬匪三大當家的人頭,被懸掛在這城墻頭下。雖不知是誰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但本官敬服這無名英雄!剩余的馬匪,本官已經派人去他們捉拿歸案。大家總算可以不用整天擔心受怕,被這幫窮兇極惡的馬匪盯上了!”
下面的百姓們真是高興極了,有人大聲的喝道,“大人英明!這幫馬匪做害事太多,老天都看不眼,派人來除了他們!”
“大人,您也不知道這無名英雄是誰嗎?”有人問道。
“如果知道這無名英雄是誰,我們大伙兒打算湊錢,給他鑄一尊銅像,讓大家敬仰!”
“對,鑄銅像!”
……
葉大人擺了擺手,有些無奈的就道,“本官也和大家的想法一樣。只是,這位英雄做了好事不留名,本官和屬下也不知他姓啥名啥,長什么模樣。”
下面立即有人問道,“那大人,如此的話,我們就沒法鑄銅像了啊,那可怎么辦?不管是誰,給南云城除了這么一大害,對于我們這些百姓們來說人,是那么大的恩情,如果一點事都不做,我們的心里過不去啊!”
葉大人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就鑄個無名英雄的銅像吧,豎立在我們這城門口,讓大家來膜拜!”
這個建議大伙也不能不接受。
只是有人疑惑的道,“那這銅像我們是鑄男還是鑄女啊?”
“當然是鑄男的!”立即有人爭辯道,“自古英雄都是男人!鑄一個女人,算怎么回事啊?”
“你這是什么話,看不起女人啊?”立即有大媽很是不滿的道,“誰說自古英雄都是男人的,那巾幗英雄是怎么來了?所以,殺了這幫馬匪的人,還不一定是男人呢?”
一時之間,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個個爭論不休!
葉大人沉吟了片刻,說道,“大家不要爭了。這英雄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就鑄兩個銅像,一男一女。大家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官府出面鑄一個,大家心意捐贈一個,大家認為如何?”
“嗯,這樣甚好!”下面的人,一致附和道。
隨后大家又開始討論,這銅像怎么鑄,要多高多壯之類的。
……
就在南云城門口的官員和百姓們在討論要鑄兩副什么樣的銅像時,林月蘭、蔣振南和李發枝三人,在丁大山的帶路之下,走向那個出祖母綠翡翠的的那個地方而去。
只是,李發枝坐在馬車里,心里一直很疑惑,他昨天晚上睡眠是不是太好了啊?
一覺睡到天亮!
這可是以前自從他爹去世之后,從沒發生過的事。
最為奇怪的是,昨天晚上不僅是他睡得好,好像整個院落中的人,都睡得很好。
就是那些巡邏的守衛,他們在巡邏檢查安全時,竟然在一個角落里睡著了。
好在第二天,這個院落上下下下,尤其還是有兩個客人,都沒有出什么事,否則的話,他的良心很是不安啊。
尤其是在林月蘭解出祖母綠之后,他擔心的是他們會被攪得滿城風雨的那幫馬匪給盯上,為此他特別叮囑那些護衛,加強戒備,一有什么動靜,立即發生警報。
可是,他們全部人都一覺睡到天亮,連守衛都在角落里睡著了,可一夜平安無事,到天亮!
真是怪事!
李發枝心里一直嘀咕著。
他拉開車簾子,很是奇怪的看著林月蘭和蔣振南問道,“林妹妹,南公子,昨天晚上,你們真沒有聽到什么動靜嗎?”
林月蘭搖了搖頭道,“沒有,李大哥。昨天我們都睡得很好。”
南公子沒有回應李發枝,只是冷冷的瞧了一眼李發枝,意思很明顯,他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睡得很好!
李發枝古怪的道,“那就奇怪了。昨天我們院落中的都睡得這么好,就連巡邏護衛也都睡著在角落里,結果第二天,我們卻什么事也沒有。這很不正常啊!”
丁大山不會騎馬,也沒有馬,只得與李發枝共坐馬車。
不過,他坐在馬車的前頭。
聽著李發枝的古怪,丁大山很是不解疑惑的問道,“李公子,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任何事,那就是好事啊!你干嗎一直追問呢,好像要發點什么事一樣。”
李發枝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我認為昨天晚上那不尋常的樣子,像是被馬幫那幫匪子盯上了。所以……”
丁大山聞言,卻驚呼的道,“你們昨天被馬匪盯上了?那可怎么辦?要知道馬匪一旦盯上了某些人,或者某個家族,他們除了搶劫,根本就不會留下一個活口。馬匪那幫混蛋搶劫,最喜歡搶寶貝。哦,對了,你們昨天得到了一塊祖母綠,估計得到消息的馬匪,很快就會盯上你們。林姑娘,那可怎么辦?那幫無惡不作的馬匪,根本就沒有一點人性,根本就不會放過你們的。要不,你們不要去那地方,盡快離開南云城,越遠越好!”
李發枝的店鋪在南云城這么多年,關于那幫馬匪所做的窮兇極惡之事,當然早就有耳聞。
所以,他心里是真的很緊張,他們真的會被那幫馬匪給盯上。
李發枝遲疑的對林月蘭說道,“林妹妹,要不我們現在就離開南云城。畢竟那些東西再寶貝,也沒有人命重要啊。”
丁大山立即附和點頭道,“對,對,就是!你們還是盡快離開為好啊。安全為上!”
林月蘭有些無語。
不過,她看向蔣振南,眼神示意蔣振南。
蔣振南立即明白林月蘭的意思。
他立即冷哼一聲道,“哼,等你們反應過來,或許早就被人殺人!”
李發枝和丁大山一時驚愣,有些不明白蔣振南的意思。
不過,李發枝很是聰明,立即反應過來蔣振南話里的意思。
他很是震驚的指著蔣振南,吃驚的快說不出話來。
他道,“南公子,你……你的……意思……”難不成昨天那幫馬匪真關顧了李府院落,只不過被南公子給打發了。
可這打發的意思,真是太深遠了啊。
蔣振南再次冷哼一聲,很是不屑的說道,“那幫烏合之眾,只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無辜之人。”
李發枝和丁大山只是張大了嘴巴,很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蔣振南。
那幫入室搶劫,殺人放火,奸殺淫掠無惡不作,窮兇極惡的馬匪,在這個南公子口中,竟然是烏合之眾。
可是,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們很是不明白啊。
難道昨天晚上那幫馬匪真來了李家院落,然后被他一個人給解決了?還是怎么樣?
喂,南大公子,能不能再解釋解釋清楚啊?
當然了。
蔣振南向來不是個費口舌之人,他說到那份上,已經是浪費了他的口水了。
他怎么可能再去向無關人士解釋。
瞧著蔣振南冷冷淡淡的表情,緊緊抿閉的厚厚雙唇,李發枝和丁大山互相對視一眼,立即有些苦笑,意思明白。
看來,這位南大公子,根本就不會再解釋了。
一路上,除了丁大山在馬車頭指揮著路線的聲音,很是安靜。
從南云城出發,到現在大概走了兩三個時辰了。
李發枝疑惑的問道,“丁大山,你不是說那地方不算遠嗎?可現在都走了兩三個時辰了,再走下去,我們要在這里過夜了。你可是說過,可以當天返回的,我們可沒有準備過夜的東西啊。”
丁大山有些尷尬的說道,“抱歉。我所說的路,是從我家后山出發,從小路穿過去的。現在我們坐的馬車,所以……”
因為坐的馬車,這路就繞遠了。
李發枝臉色一黑,道,“你這人說話有沒有譜啊?怎么不早把話說清楚。如果說清楚的話,或者我們也是直接從你家后山穿過去,而不是在這繞繞彎彎的,走了一大半天。”
隨即,他又看向林月蘭問道,“林妹妹,你看這樣子,我們……”
林月蘭犀利的眼神盯著丁大山,問道,“你確定這條路沒有走錯,只是繞了一些?”
不知為何,丁大山對上林月蘭,整個人有些發怵及畏懼。
他迅速的點頭,很是確定的說道,“我很確定,這路不會錯,不會錯。”
隨后他指著前方很是肯定的說道,“在過不久,那前方就有一條小路,沿著那條小路,穿過那條山,就到了。不過,到了那條小路,這馬車就通不過去了,可能需要走路,大概需要花上兩個,哦一個半時辰!”
他先伸出兩個手指,后面又縮回一個去。
李發枝的臉色再次一黑,很是狐疑的道,“你說話到底有沒有譜啊。明明你方才也說了快到了,快到了,結果,我們還是再走了一個半時辰。現在,你還讓我們再走一個半,甚至是兩個時辰才能到。”
丁大山卻是迅速點頭很是確定的說道,“李公子,這次我說的可是真的,我發誓!”說著,還舉了一個手,就要發誓。
李發枝有些無語的阻止道,“行了,就這么點小事,發什么誓。這發誓是好玩的嗎?”
丁大山立即有些訕訕的笑了起來。
一行人繼續前行,大概還走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果然有一條小路。
林月蘭透過這條小路,很明顯感覺到小綠的興奮。
林月蘭隨對著李發枝和丁大山說道,“我和南大哥進去,你們一行人就留在這路口等著我們。”
她的話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