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他決定將貝爾摩德拉過來陪田中理惠。
一個,貝爾摩德是信的過的人。
再就是,以貝爾摩德的本事,關鍵時刻還可以保護好田中理惠,不用擔心出什么事情。
“寶貝兒,找我什么事啊?”
電話剛接通,貝爾摩德那膩死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的李子禮心里一陣癢癢。
隨后想到正事,他連忙收緊了心神,道:
“貝姐,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的事,即便我沒空,我也要擠點時間出來啊。”
“貝姐你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少嘴巴甜,說吧,什么事。”
琢磨下要說的言詞,李子禮方才開口道:
“是這樣的,我一個朋友最近遇到點事情,想找個人陪陪她,所以...”
“女的?”
“女的。”
“跟你上過床了?”
李子禮一臉汗顏,“貝姐,你說什么呢,她只是我的朋友。”
“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
雖然我想把她變成我的女人,但現(xiàn)在真不是。
李子禮心說。
“是嗎?”
語氣不置可否。
接著,貝爾摩德繼續(xù)說:“我答應你了,能讓你這么上心,我倒想看看你的這位朋友是什么人。”
李子禮將這里的地址告訴了貝爾摩德。
掛斷電話之后,李子禮回到屋里對田中理惠說道:
“她很快就過來,你在這里等一會。”
“草川,謝謝你。”
田中理惠看著他,真誠的道謝。
李子禮沖她笑笑,便轉身走了。
....
“這鬼天氣,真是不走運,竟然越下越大。”
小佐田介撐著把黑傘急步走在雨中,嘴里抱怨著。
雨,嘩啦啦的下。
天暗沉沉的,明明還是上午,偏偏給人一種夜幕降臨的感覺。
宛若掛著一塊黑幕,給人窒息之感。
雨點又快又急,樹葉在風雨中沙沙作響。
街上的行人稀少,皆行色匆匆,時而有過往車輛從雨中一沖而過。
小佐田介走著走著,轉入了一條窄小的小街。
在這里,只能看到雨幕中寥寥一兩個人的身影,而且都是匆匆而逝。
兩邊的門店也是鮮少有開門做生意的。
“真是的,那個家伙偏偏約我在這里見面,還下這么大的雨,煩心。”
小佐田介滿嘴抱怨。
他受朋友之約,來這里見面,只是沒想過今天是這種爛天氣。
突然。
小佐田介看到前方不遠處出現(xiàn)在一個中年男人。
他一身黑色西裝,左臉上有條數(shù)寸長的刀疤,眼神兇狠,看起來兇神惡煞。
他,撐著傘,筆直的站在雨中,默默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小佐田介被對方盯的發(fā)毛,一股冷氣從心底沖上來。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隨后他強忍著心情,壯著膽子說道:
“這位大哥,你看著我做什么?”
“找你有事,跟我來一趟。”
對方的語氣很冷,一開口周圍的氣溫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這風雨天似乎更冷了。
“我...”
小佐田介剛想說自己不去,但對方的兇眼橫過來,嚇的他一哆嗦,將剩下的話也咽回肚子里了。
他有種直覺,如果自己敢說不去。
下一秒,怕是要腦袋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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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那個刀疤中年男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已經轉身走了。
小佐田介雖不想跟去,但又不敢不去。
他心懷忐忑,默默無語的跟在刀疤男身后。
他也不敢太挨近刀疤男,因為他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比這風雨更冷更寒。
來到一條無人的巷子里,刀疤男方才停下來。
小佐田介也不覺跟著停下,離他五六米遠,隨后他忐忑的抬頭看去。
就見刀疤男盯著他,也不說話。
他看到刀疤男瞳孔深處一片冰寒,仿佛沒有感情的機器,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從未見過這么冷的眼睛。
他臉色都僵了,面上肌肉聳動,牽強的笑笑,“大哥,有什么事情你就說。”
刀疤男,其實就是李子禮。
這是他易容后的樣子。
他自然不可能用草川弘一的容貌見小佐田介。
要不然,事后小佐田介告訴了山田秀月(小佐田介就是那個戴金項鏈的中年男人),到時候恐怕會有麻煩。
他肯定不會這么傻。
“聽著,我只問一遍,是生是死,你自己做決定。”
李子禮語氣極其冷漠。
說著話,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來一把閃著冷光的刀,拍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
目光冷漠的看著小佐田介。
看到他亮出刀子,小佐田介驚的雙眼發(fā)直,遍體生寒,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從不懷疑這個刀疤男在嚇唬他。
他覺得他是認真的,說得出做的到,一個不好,自己今天真要交待在這里。
我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小佐田介想哭。
他牙齒打著顫,說:“你...你盡管說,我..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山田秀月讓你做什么事情?”
就是因為這?
小佐田介心里錯愕了一下,但他不敢怠慢,連忙實話實說:
“我和他是一個公司的,她想成為我們公司的經理,到時候想讓我投她一票。”
投她一票???
尼瑪!
搞來搞去,原來山田秀月在拉攏這家伙給自己投票。
亂費我的時間!
李子禮心里很無語,不過他表面上沒任何表情,語氣依舊冷漠,“沒騙我?”
“不敢不敢。”
小佐田介嚇的連連擺手。
“哼!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你知道后果的。”
李子禮揚了揚手里的刀子。
隨后他撐著傘,離開了雨巷。
看到李子禮消失在轉角,嘩的一聲,小佐田介癱軟在地上,臉色蒼白。
....
叮咚!
自李子禮走后,田中理惠感覺像是失去了什么,心里又很不安。
她赤著腳,抱著抱枕,屈膝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就在這時。
門鈴聲響了,田中理惠一哆嗦,驚醒過來。
她不覺看向大門,心想,誰在敲門?莫非是草川叫過來陪我的人?
應該是了。
想到這里,她壓下心驚,起身穿好鞋子走過去開門。
門,沒有全開,只開了一條縫。
從門縫中看去,就見門外站著一個極其美麗的金發(fā)女人。
“你是?”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克麗絲·溫亞德,受草川弘一所托過來的。”
貝爾摩德微笑。
克麗絲·溫亞德是她真名,貝爾摩德這個名字不過是她在黑暗組織的稱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