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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子威廉為了確保生意萬無一失,這次竟然親自出馬,連打頭陣這樣的事情都自己承擔(dān)了下來。而且他不愧是中國通,雖然是跟孟遙做交易,他卻知道孟遙在廣州其實也是寄人籬下,所以一來就先找到了龍嘯天。
龍嘯天并不知道他們的交易,威廉還沒說兩句,他便高興地將他帶了過去。孟遙看見威廉,雖然吃驚不小,但還是呵呵笑著給了一個擁抱。
“親愛的遙,我知道這是搞突然襲擊,很無禮,但為什么你是知道的。”
“了解,了解,這是我們兩個人的身家性命,當(dāng)然不能含糊。”
聽著兩人像打啞謎似的對話,龍嘯天這才意識到什么,揪住威廉問道:“原來你打著看老朋友的旗號,私底下卻搞什么武器走私。哼哼,趕緊老實交代,否則我就請你去軍法處喝茶。”
“老朋友,你看看這是什么?”威廉掏出一卷鈔票晃了晃,然后將它塞進(jìn)龍嘯天口袋里。“還有消息送給你,那個俄國佬伊萬,你們軍政府最好離他遠(yuǎn)點(diǎn)。”
龍嘯天瞅瞅孟遙,咧嘴笑道:“孟兄,他這可是公然行賄。”
“收下吧,晚點(diǎn)還有我的一份。”孟遙也笑笑,馬上轉(zhuǎn)頭問道:“威廉,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威廉神秘地一笑,只是盯著龍嘯天不再說話。
俄國顧問團(tuán)還在黃埔軍校,這老鬼子是知道的。但隨著蔣大人的升起以及孫先生的離去,蘇維埃與國民政府的蜜月期很快就要結(jié)束,這卻是真實的歷史。威廉的到來以及他的這句故作神秘的話,卻一下子堅定了孟遙加速動作的決心。
“龍兄,可否請你再去打聽一下,校長是否確定明日回來?”
孟遙這樣說,一是的確需要這個消息,同時有些事情龍嘯天在場也的確有諸多不便。
蔣大人自從那天之后便再也沒有召見孟遙。東征效果很不理想,所以他又將主要精力放在了是否繼續(xù)東征問題上。不過,在他外出考察東征事宜時,卻派一個貼身侍衛(wèi)而不是龍嘯天給孟遙送來了兩大包上好的煙葉。拿著金黃色的煙葉,孟遙卻苦笑了半天。煙葉是好,可他卻沒有自己卷煙的習(xí)慣。
孟遙不清楚蔣大人為何突然要送他煙葉,據(jù)龍嘯天說還是從茶馬古道搞來的上好的云煙,其中的籠絡(luò)之心卻也昭然若揭。所以,孟遙左手接過煙葉,右手便又將它送了出去。呵呵,手底下那么多嗷嗷待哺的戰(zhàn)士,讓他們瓜分去吧。
龍嘯天一走,威廉拿出了貨物清單。
還別說,德國佬雖以古板著稱于世,但其嚴(yán)謹(jǐn)性也同樣聞名于世。原定貨物一樣樣、一件件,不僅寫得清清楚楚,而且還是表格樣式,讓孟遙直看得恍若又回到了原軍部文印室。
孟遙笑瞇瞇的樣子,也讓威廉底氣不覺又平添了幾分。
“親愛的遙,這下你不怪我突然襲擊了吧。你要知道,如果我高興的話,我還可以馬上發(fā)電報,讓我的船隊加速行駛,那么你的交貨時間還可以提前幾天。”
孟遙連忙搖搖頭:“不不,威廉,我可沒有讓你高興的東西了,就按原計劃執(zhí)行吧。”
姥姥,無時不刻不想著揩油,奸商就是奸商。
“好吧,”見孟遙不上鉤,威廉收起那張預(yù)備好的苦臉,一本正經(jīng)地伸出手道:“那么就這樣定了,下周的今天,我們在廣州碼頭見。”
一看威廉的架勢,孟遙一愣:“威廉,你不在廣州等著你的船隊嗎?”
威廉狡黠地一笑,神秘地拍拍自己腋下的皮包,“遙,我得吃飯,你是一桌,別人也是一桌,多吃幾碗飯總沒有壞處。”
買糕的,孟遙暗罵一聲,一把拉住他道:“威廉,告訴我,你還有什么?”
“大卡車,很多很多的大卡車。”這次,威廉答應(yīng)的倒很干脆。
卡車?孟遙不覺心中一動。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下雨就有人送上雨傘。這些天,他正犯愁從碼頭到機(jī)場的那不長也不短的距離。雖然那位蔣大人同時答應(yīng)借給他十輛大車,別的成噸成噸的物質(zhì)不說,單是那上萬噸的燃油都不知道得運(yùn)多少趟。這么多戰(zhàn)略物資,一旦拖的時間過久,蔣大人醒悟過來,那可就夜長夢多了。
“威廉,”孟遙笑瞇瞇地勾引道:“讓你的卡車借我用幾天,我讓你看一樣?xùn)|西。”
威廉開始很高興,興趣盎然地停下腳步。可當(dāng)他聽到只是一樣?xùn)|西,而且只是看看而已,頓時有些憤怒地鼓起了眼睛:“親愛的遙,請不要開這種玩笑,這很不好笑,你懂的。”
孟遙信心滿滿地松開手,“好吧威廉,這是你自己要放棄的,以后可別怪我沒給你機(jī)會。”
看著孟遙神秘兮兮的樣子,威廉聯(lián)想到曾在牛頭山上看到的種種古怪,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起來。老實說,就算孟遙真的是在騙他,他也沒勇氣敢于放過任何一個到手的機(jī)會。
“好吧我投降,”威廉苦惱地?fù)u著腦袋,很有主張地加了一條:“除了看,如果我認(rèn)為有必要的話,你還得讓我摸摸。”
孟遙聳聳肩膀:“反正不是大姑娘,隨你嘍。”
當(dāng)天晚上,龍嘯天便把消息帶了回來:那位蔣大人,別說下周趕不回來,就是下下周也回不了廣州。孟遙還沒聽完,心里就是一咯噔。不過龍嘯天很快又讓他展顏一笑:“校長說了,憑他的手令,到時再由軍政府內(nèi)務(wù)部派兩個專員,廣州機(jī)場就可以由他接手暫管三天。”
娘希匹,孟遙摸摸腦門,古怪地瞅了一眼龍嘯天。這家伙,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吊人胃口。
誰知,龍嘯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指著孟遙道:“孟兄,這娘希匹你可不能亂說。”
孟遙也愣了:“什么娘希匹,這不是那位大人的口頭禪嗎,誰敢亂說?”
兩人互相指摘著,剛一出門,諸葛盾劈手在覃五柄腦門上彈了一下:“娘希匹,還愣著干啥,趕緊跟上呀。”
覃五柄揉揉腦門,一看旁邊的楊茂明也想順手來一下,慌忙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