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怎么辦,夫人?”侍從室負責陪同和協(xié)調(diào)的主官眼看孟遙和宋美齡就要聯(lián)袂而去,也慌了手腳,大聲喊叫追上去問道:
“還有政治部、軍政部的人怎么辦,他們還在樓上查驗,報告又怎么及時交給您呢?”
“真是一群丘八——”
宋美齡煩惱地搖著頭,低聲在孟遙耳邊低語著,隨后指著同樣有些不知所措的張小鳳和左芳,不勝其煩地道:
“她們兩個不還在這里嘛,有什么問題先交給她倆處理。萬一要找我,我的秘書張小鳳她會知道在哪里去找到我的。我警告你們,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都不得再跟著我和孟將軍。”
張小鳳,左芳立刻面『露』失望之『色』,毫不掩飾的同聲叫了起來:“夫人,我們也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呀。”
啊,孟遙一聽,一顆心頓時也跟著狂跳起來,嘴里也不由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夫、夫人,就我、我們倆人嗎?”
宋美齡奇怪地瞅瞅他,“怎么,你請我喝酒,不是我一個人,難道還是一大群人前呼后擁的?那樣的話,這喝酒之事還有什么趣味呢?”
“可是夫人,這個安全問題——”
孟遙撓著頭皮,不由得就在心里盤算開來。從這個街區(qū)到另一個街區(qū),分別是一連、六連和新15連、新26連戰(zhàn)區(qū),就算有漏網(wǎng)的小鬼子,坐在裝甲車上沒有問題。但坐到了酒館里,憑他這大傷初愈的身手,沒有幾個警衛(wèi)員還真是令人擔憂。
“好啦,你就是一個小滑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宋美齡說著,忽然嗔怪地瞪他一眼,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道:“你單獨跟我待在一起,是覺得我會吃了你呢,還是覺得自己委屈了呢?”
孟遙一聽,嚇得趕緊連連搖手道:“夫人言重了,你是萬金之軀,我可是真的怕有個什么閃失。”
“哦,原來你是真的緊張我呀,而不是自己怕死?!?
宋美齡說著,早已將一雙手全部環(huán)上來了,幾乎是半抱著孟遙的一只手臂笑得無比燦爛起來。
“行啦,看你的確有傷在身,就準許你的警衛(wèi)員帶些人,在另一輛車上跟著吧。但是,不能出現(xiàn)在我倆喝酒的時候,總之不管他們怎么辦,決不許靠近我們。”
坐進駕駛室,孟遙使勁地偷偷擦了一把汗。
買糕的,這到底是自己在泡妞呀,還是反而被人家給泡了呢?怎么自己越來越覺得老處在下風,干什么都是人家在主導哇???,誰泡誰還真不知道了。
東風Ⅳ型裝甲指揮車駛?cè)胫鞲傻溃D時覺得周圍安靜了下來,除了戰(zhàn)車嗡嗡的輕微轟鳴聲,再也聽不到無數(shù)人的竊竊私語聲,更沒有無數(shù)的目光總是自覺或不自覺的打擾。
宋美齡撫『摸』著車座滑膩松軟的真皮座椅,打量了一眼指揮車內(nèi)部很有些華麗的裝飾,不自覺地愜意嘆息一聲,便將整個身子舒服地陷進了舒適的座椅中。
好一會兒,她才慵懶地半睜著眼睛,歪著腦袋嫵媚地瞅著孟遙,頗有點酸酸的說道:“孟遙,這就是你的座駕了吧,真是奢侈,比我的專用轎車看上去還高級。不過也就是你了,換了旁人也不可能擁有這個?!?
孟遙扭頭看看宋美齡,笑瞇瞇地糾正道:“夫人,你只注意到它的人體舒適『性』,卻忽略了它最重要的方面?!?
哦,宋美齡一聽,忍不住又四處張望了一番,馬上又在嘴里嬌笑道:“你所有的東西,就跟你的這個人一樣,總是叫人出其不意而又捉『摸』不透。還是你自己說吧,我瞅了這半天,還真沒看出什么名堂,不就是防彈嗎?”
孟遙笑了笑,一探手打開指揮系統(tǒng),直接就是一通專業(yè)『性』很強的對話:
“濤聲依舊,目前各攻擊部隊集結(jié)情況如何?”
陸濤馬上在那邊笑了起來:“蜘蛛,情況不是好,而是無限的好。現(xiàn)在我已結(jié)束我負責的那條戰(zhàn)線所有后續(xù)工作,已抵達最后的電報大樓,建議你也盡快趕來與我們會合。”
“收到,我會抓緊時間與你會合。但我說的圍而不攻,你一定要告訴主力連隊的那些好戰(zhàn)分子,決不許越雷池半步,壞了我的好事,我饒?都市小說不了他?!?
“圍點打援,還好理解,這圍而不打,你過來后還是要好好的跟那些壞分子們講講,不然連我也是稀里糊涂的。”
孟遙哼一聲,轉(zhuǎn)而又呼喊道:“泉眼,指揮中心和參謀部開始前移行動了嗎?”
羅漢秉慢條斯理地回應了過來:“報告蜘蛛,照你今早的指示,我們已開始收縮到位,目前還有防空體系需要一點時間,估計午飯后即可啟程?!?
嗯,孟遙不動『色』聲地又轉(zhuǎn)到一個頻道:“風聲,目前各方情報收集匯總進入尾聲了吧,你要抓緊時間,明天九點之前給我一個完整的報告?!?
龐華立刻在那邊得意地答應道:“請蜘蛛放心,不僅報告有,我還要送一桶大魚給你?!?
孟遙嗯一聲,忍住狂喜連忙攔住他的話頭:“知道了,詳細情況當面再說。”
哈哈,聽龐華的口氣,很可能一方面在實施了全區(qū)域的無線電干擾的同時,他們不僅攔截了所有發(fā)進發(fā)出的電文,而且估計還截獲了許多新的密電碼信道、頻率和他們的特征?!耗獭弧耗獭坏?,這下可發(fā)大財了。
想想吧,全上海有多少駐華使領館,就會有多少種密電碼。
嗯,看來也該再次提醒一下基地那邊了。
孟遙想著,嘴里立刻就跟著呼叫了起來:“藍天,我是蜘蛛,目前你們那里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周芳雨略帶些磁『性』的嗓音,很快從里面幽幽傳了過來:“蜘蛛,你說的異常,如果是指無形的,目前我們已經(jīng)通過各種技術(shù)手段牢牢掌握了。如果是有形的可分析的威脅,當前還看不出什么端倪。”
周芳雨說完,盼弟忽然『插』了進來,口吻雖淡淡的,但語氣卻是急促的問了一句:“孟遙,你、你們都好嗎?”
而龍嘯天卻是很干脆地直接大嗓門叫了起來:“盼弟,你也算老突擊營了,怎么又直呼其名。蜘蛛,放心吧,有我們在,藍天這邊一定會晴空萬里?!?
聽到三個人或深沉、或婉轉(zhuǎn)、或熱烈的聲音,孟遙不由得也是一陣心『潮』澎湃。不過,有個既是大老虎又是大美人的宋美齡坐在一側(cè),可不是他抒發(fā)感情的時候。點點頭,孟遙無聲地又將話鋒一轉(zhuǎn):
“雄鷹,東海方向有什么異常情況?除了日軍艦隊動向,其他方面來自海上的勢力可曾出現(xiàn)?”
這個其他方面,指的自然是英、美、法等世界列強的海上動靜。
從春蠶行動一開始,作為突擊營武裝力量重中之重的殲20戰(zhàn)機,以及臨時改作重型轟炸機使用的伊爾,在成功驅(qū)離了日軍第三艦隊,嚇阻了日軍東海航母特混編隊之后,立刻便轉(zhuǎn)入了對其他國家可能攪局和報復的警戒任務。
再次聽到孟遙的問詢,劉鵬即以他特有的低沉嗓音回答道:“報告蜘蛛,這張業(yè)已鋪開的大網(wǎng),絕不會從空中和海上,被任何人來將它撕裂,我保證。”
“嗯,弟兄們都辛苦了,尤其是兩個妹妹,輪番出勤,更為辛勞——”
孟遙說著,下意識地抬頭瞅了瞅窗外的天空,認真補充了一句:“春蠶行動全面完成后,首功一定是你們的。而且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威廉已經(jīng)順利上路了。用不了多久,兩個妹妹就會有更多伙伴來分擔她的重量了?!?
話說公告中已將突擊營空軍第一軍的招牌,正式向全世界打出去了,而且現(xiàn)在也不缺錢,將來的上海,肯定是需要這個時代最?!罕啤坏膽?zhàn)斗機來保衛(wèi)。而兩個黑絲帶妹妹,就不必要大事小事都要她們出鏡了。
“山鷹,報告一下你的情況,目前上海各個主要街區(qū)是否都已安定,老百姓活動的主要區(qū)域是否恢復了正常?”
孟遙快速地又將頻率轉(zhuǎn)到了半空中正在轉(zhuǎn)入巡邏任務的武直編隊。
在大的殲擊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幾乎也是連軸運轉(zhuǎn)的陸航大隊,雖然執(zhí)行真正的大級別、重量級的空中打擊任務沒幾次,但始終盤旋在各個戰(zhàn)區(qū)之上,不僅給了日寇以巨大的心理震懾,而且也的確在許多關(guān)鍵穿『插』行動中,成功地攔阻了日軍大范圍、放『射』狀的調(diào)集和整合行動,給各個攻擊部隊爭取到了非常寶貴的時間。
現(xiàn)在,除了開始正常執(zhí)勤的少數(shù)編隊,估計也就他們應該相對清閑了一些。
果然,劉純剛還沒講話,便哈欠連天地說道:“報告蜘蛛,我們正在執(zhí)行你的冬眠任務,哈哈,越睡越困。不過你放心,除了有三個編組在空中,我這里睡覺也是抱著話筒?!?
孟遙聽著劉純剛睡意朦朧的話語,不覺就是一笑:“好吧,打攪了你的春夢,你繼續(xù)吧,好好的做一個好夢。”
不料,劉純剛突然嘿嘿一笑道:“營長,正在做春夢的不是我吧,嘿嘿,準確地說應該是某個人,此刻正在春宵一刻值千金吧?!?
我靠,還沒怎么著,這就滿城風雨了——
孟遙下意識地瞅一眼宋美齡,見她正一聲不響地像個慵懶的小睡貓,一直默默地瞅著他向四處發(fā)布著命令和詢問,既不厭倦,也不著急,就那樣脈脈含情地端詳著他,模樣既令人怦然心動,又充滿了無限曖昧,甚至還一種濃濃的暖意和溫情,悄悄地彌漫在整個車廂。
買糕的,怪不得做名人難,難就難在偷情都像是一場被公開聯(lián)播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