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海峽,濟州島上。
日本朝鮮軍第19師團步兵第37旅團駐咸興旅團司令部,日寇高官云集,藝ji滿座,就連遠在菲律賓呂宋島上的第14軍司令部以及軍長山下奉將,也在今天一大早,就為該師團第任師團長鈴木美通卸任、為第十任師團長尾高龜藏上任而發(fā)來了專門的賀電。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被通稱為“虎”的駐朝鮮羅南師團,5年12月24日被日本陸軍編成前,在日俄戰(zhàn)爭勝利之余威下,早于0年8月22日便武力吞并了朝鮮。
當(dāng)時,朝鮮半島的兵力只有從日本本土派遣的一個師團,而且還是輪流更換的。從明治末期到大正初期,在朝鮮半島新設(shè)兩個師團的計劃就一直在被國會商討。但是這個方案因為財政上的困難而難以實現(xiàn)。5年終于得到認可。第19、20師團也就因此誕生了。1931年918事變爆發(fā)之后,第19師團抽出部分兵力與第20師團一起編成了混成第39旅團入滿作戰(zhàn),后于1944年12月進駐菲律賓的呂宋島。1945年1月9日,第19師團在林葛安灣迎擊了前來登陸的美軍,但很快就被強大的美軍趕進了北部的山岳地帶,并最終可悲地成了一支在菲律賓山區(qū)游擊的散兵游勇式的潰軍。
圍繞在朝鮮軍司令官林銑十郎將周圍的,除了這個所謂的“虎”師團兩任師團長外,還有特意從駐防地京城(也就是今天的首爾)趕來的第20師團(所謂朝師團)的師團長川岸三郎,以及他手下的77、80聯(lián)隊的數(shù)個聯(lián)隊長。
而從平壤趕來的日軍第2飛行團飛行第6聯(lián)隊的大小飛行員,因為其特殊身份,也被邀請到了高級指揮官的迎接隊伍。
這些幾乎是在朝鮮跺一下腳就要地震的大小敵酋,雖然一個個都猴急地遠遠望著那些花枝招展的藝ji們,但卻還是忍著不斷涌上來的口水,一本正經(jīng)地站在那里,故作談笑風(fēng)生著。
在尚有十余公里的濟州島軍港上,同樣站著十幾個裝模作樣的日寇高官,一手戴著潔白的手套,一手拄著象征著權(quán)力和榮譽的櫻花戰(zhàn)刀,嘴里一面喲西喲西著,眼睛卻不住地向遠方眺望。就連等在他們身旁的十幾輛轎車,似乎也有些迫不及待,一任發(fā)動機空轉(zhuǎn)著。
通往島內(nèi)最繁華的濟州城的土道上,竟然停滿了一眼望不到邊的軍車。
一些已經(jīng)從軍港棧橋上走下軍艦的海軍士兵們,正一臉渴望地望著這些軍車。而更多更大的人流,也正絡(luò)繹不絕地像一條蠕動著的黃皮大蛇,緩緩地從一艘艘停泊在岸邊的各種軍艦上被吐出。
海面上,已看不到任何漁船和風(fēng)帆。就連負責(zé)警戒和巡邏的艦艇,也只剩下兩艘輕型巡邏艦在遠遠近近地游弋著。
只有龍驤號航母巨大的身影,遠遠地望去,還能讓人聯(lián)想到這里依然是戒備森嚴(yán)的軍事重地。
小鬼今天是怎么了,一個個都是穿著嶄新的軍服,臉上掛著猴急猴急的隱晦的詭笑,無論是濟州城里的陸軍,還是岸邊的海軍以及艦上的航空兵們,都像趕集似的興高采烈,莫非今天是他們那個高高在上的天皇的某某日?
一些不明就里的平民,雖然一臉驚詫,但也只能遠遠好奇地望著。
或許,唯一讓他們安心的是,這些在別人的土地上耀武揚威的日本人,今天居然一個個都沒有配槍。哦當(dāng)然了,除了專門的治安部隊外。
然而,就在一眼望不到邊的車隊啟動的一瞬間,在道路兩旁觀看的人潮,一對朝鮮裝束的年輕夫婦對視一眼之后,隨即悄悄地從人群緩緩?fù)肆顺鋈ァ?
半小時后,一封急電便出現(xiàn)在了孟遙手上。
而在此刻榆林軍港外的一處隱秘海灣,來自南海艦隊的黃老邪正緊張地盯著十?dāng)?shù)艘巨大的漁船,一字排開在波濤翻涌的海面上,不時地焦急哎呀一聲。
而在漁船上,孫浩波帶著許有亮,這兩個漁民世家出身的小伙,也正揮汗如雨,滿臉焦灼地指揮著船上的無數(shù)戰(zhàn)士和漁工們,兩人把守著相距多達70米長的兩端,緊張地望著一個個桅桿徐徐倒下,然后再徐徐豎起來。
劉純剛則帶著他的十幾名武直飛行員,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孫浩波的每一個動作,像黃老邪一樣不時地或點頭贊嘆,或搖頭嘆息一下。
在這些飛行員后面,則是兩架全副武裝、帶有兩個巨大副油箱的武直,正靜靜地停在一處平地上。
原來,在會議之后,孫浩波突然毛遂自薦,向孟遙鄭重提出了一個武直奔襲濟州島途加油的解決方案:利用南海艦隊現(xiàn)有的大型漁船和木帆船,像當(dāng)年赤壁之戰(zhàn)將所有戰(zhàn)船都連接成一片那樣,不僅可以搭載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讓他們?nèi)缏钠降兀疫€可以完全滿足武直短暫降落到船板上,進行快速補給和加油。
人窮志不短,這一神來之筆的奇思妙想,竟然獲得了所有指揮員的首肯。
而最高興的自然是劉純剛和他的陸航大隊飛行員們了。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們雖然已經(jīng)過無數(shù)次試驗,也成功地實現(xiàn)過與漁船的交會對接,但畢竟危險系數(shù)太高,而且也無法保證每次都是萬無一失的成功。如果真要作戰(zhàn)出航,沒有百分百的系數(shù),那武直可就很危險了。
而孫浩波畢竟是從小在大海進進出出,自然諳熟大海的所有習(xí)性,他這一出手,完全就不像這些只會開飛機的大陸人那么簡單了。這也就意味著,假若他成功了,陸航大隊出戰(zhàn),孟遙就不會再有任何遲疑和擔(dān)心的了。
現(xiàn)在人、機在一字排開的“人造航母平臺”上都不成問題,唯一剩下還無法完美解決的就是,為了讓武直安全降落而被迫攔腰截斷的巨大桅桿,在武直完成補給之后,如何再豎起來為這座“人造航母平臺”提供足夠的動力,返航或者繼續(xù)前行。
這時候,擁有深厚功底和工藝流程的工程師們便發(fā)揮了作用。
到船上平臺一看,這些整日埋頭在地下數(shù)十米深的潛艇制造車間,以及海礁洞穴深處海試場不見天日的工程師,馬上當(dāng)場幾筆就畫出了一種可以自行拆卸的風(fēng)帆鋼鐵底座。需要時,只要轉(zhuǎn)動一個主控閥門,無論多大的桅桿都能被放倒。然后,在海上平臺需要動力時,再回轉(zhuǎn)閥門升起風(fēng)帆即可。
“人才,營長說的人才永遠是突擊營未來的第一大元素,此言真是真理啊。”
黃老邪的一番感慨,又怎么比得上孫浩波、許有亮這些原本就是漁花的內(nèi)心震撼。自打被幸運地收到突擊營來,他們見過的稀罕事、稀罕物實在是太多太多,但比起今天這個毫不起眼的小發(fā)明,他們卻更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自己可以理解的一種思想解放。
那就是對于大到一眨眼就能不見的殲20戰(zhàn)機、一眨眼就能深入海底的潛艇這些大殺器,他們還遠遠不能理解,但對于這樣小到自己還能接受的一個小小機械裝置設(shè)計,他們卻能馬上就可以領(lǐng)會其的奧妙。
也就是說,突擊營無論大小,在任何領(lǐng)域都會帶給他們每天的全新認識,這才是叫他們五體投地頂禮膜拜的地方。
聽到消息趕到現(xiàn)場的孟遙,很有興趣地打量著從船上下來的孫浩波,突然笑著轉(zhuǎn)而對黃老邪說了一句:“是個人才,黃司令,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晚些時候我去德國訪問,已經(jīng)決定要帶上一批包含了海軍、空軍在內(nèi)的后備人選,留在德國進行深造和訓(xùn)練,這個孫浩波,我現(xiàn)在就要了。”
“那敢情好,我正求之不得吶。”黃老邪一聽,兩眼便愛不釋手地也盯在了孫浩波身上:“臭小,老在杭州灣第一眼就看上了你,現(xiàn)在營長也一眼看上了你,還不趕快敬禮。”
孫浩波急忙立正、敬禮。
然而一放下手,這小卻突然指了指正在一字排開的漁船平臺上忙碌的幾個工程師,一臉真誠地說道:
“營長,我有個請求,還是讓他們?nèi)グ伞N矣X得他們?nèi)ィ苍S會更有用武之地。”
孟遙頗感意外地怔了怔,隨即把臉一黑,故意沉著臉不說話了。
而黃老邪也愣了愣,但很快就看出孟遙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行,這小的確沒有看錯他,又聰明,又宅心仁厚,沒準(zhǔn)未來還真是一員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大將之才。
“行啦,你個臭小,派誰不派誰,那要依照突擊營整體的發(fā)展道路去決定,不是你紅口白牙亂說,或者發(fā)揚什么風(fēng)格可以出讓的事情。”
揮手轟走了孫浩波,黃老邪一轉(zhuǎn)臉立刻就跟孟遙嬉皮笑臉道:
“營長,人選你可以定,但這小你絕對不能讓他學(xué)別的,只能是海軍領(lǐng)域。不然到時候?qū)W成歸來,桃卻被別人摘走了,我絕對會天天跟你去大鬧的。”
孟遙看看黃老邪,突然笑罵道:“滾一邊去,奶奶的,還沒咋地哩,竟敢事先就來恐嚇未來的蒙古大總統(tǒng)。”
啊,黃老邪頓時驚喜地大叫一聲,回頭問陸濤道:“教導(dǎo)員,我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要對蒙古動手了嗎?嘿嘿,就是不知道營長要是做了總統(tǒng),每天像老蔣似的那樣前呼后擁的,他是開心呀還是開心呀還是開心呀。”
陸濤看一眼孟遙,搖頭道:“聽他胡謅謅,什么時候帽戴上去了再說吧。”
說完,他忽然晃了晃手的那份急電,迫不及待對孟遙道:“時間不早了,我倆上船去看看,然后再親自演練一遍,即刻發(fā)布作戰(zhàn)命令吧。”
“當(dāng)然,”孟遙說著,舉步便向船上走去。
卻說日軍臨時駐防與濟州島的航母編隊,以及從上海鎩羽而歸的第三艦隊上的所有海軍士兵,興高采烈地登上一眼望不到邊的軍車,浩浩蕩蕩向濟州城開去,一直在碼頭上站著的航母特混編隊司令官西村藤樹將、龍驤號航母指揮官飯?zhí)锬旧賹⒁约暗谌炾犓玖钜按寮蓪⒌纫粦?yīng)大小海軍將官,也隨之紛紛鉆入各自的轎車一路駛?cè)ィ辉诖a頭上留下了一路高高揚起的塵土。
朝鮮軍司令官林銑十郎將一看到西村藤樹將領(lǐng)頭鉆出轎車,立刻帶著大小陸軍將校迎了過去,并綻開了一臉的菊花。
海軍與陸軍相爭,這在日本朝野上下早已是不爭的公開秘密。不過,對于朝鮮軍而言,由于隔海還有一個龐大的關(guān)東軍在朝鮮軍上頭壓著,他與自己陸軍方面的爭斗,有時卻比與海軍相爭斗得還要慘烈。
如今從鹿兒島一路馳來的這支航母特混艦隊,以及在上海鎩羽而歸又經(jīng)過重整的第三艦隊,漂到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濟州島,雖然還不清楚如今主政的皇太裕仁是何意圖,但倘若首先搞好了與這兩支艦隊的個人關(guān)系,再通過上層努力一下,至少留下一支艦隊這個如意算盤,也不是不可以打的嘛。
借著這次幾個師團長的升遷和調(diào)防,林銑十郎第一時間便向他的所有幕僚下達了一個蓄謀已久的命令:
無論花多大的代價,背上什么樣的壞名聲,一定要在濟州城內(nèi)火速開設(shè)至少三家勞軍所。其的也被他嚴(yán)令做了規(guī)定,三家勞軍所,一個必須是最高檔的,而且只為將軍服務(wù)。整個的人數(shù)不得少于120名,年齡不得高于30歲,條、臉盤那是更不用說的。
除此之外,他還通過自己的關(guān)系,從日本本土請來了幾名紅遍全島的藝ji,嘖嘖,那模樣,那神態(tài),還有那**的功夫,別說是他了,就算皇太親眼見了,估計也得把持不住啊。
哈哈,這些整天住在艦上、吃喝在艦上的活鰥夫們,那份饑渴程度,豈是他們這些陸軍能夠體會的。
嗯,那個叫櫻秀目的藝ji,直叫人流口水啊。對,她今晚就忍痛獻給西村藤樹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