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鳴伸手揉了揉眼睛驚訝的看著于詩佳,又轉頭看向王晉華,好像在問:“真的是她嗎?”
王晉華臉上露出一絲淡笑,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當初于詩佳和他視屏聊天時,他也嚇了一大跳。
后來想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于詩佳醫術那么好,只要她想改變,便可以改變。
“于詩佳?”趙翔鳴驚訝的看著從容淡定的于詩佳,不可思議的喊道。
于詩佳含笑看著趙翔鳴輕點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兩輛有破損的車,說道:“不處理嗎?”
“對,對。”趙翔鳴猛點頭。
“喂,你說這怎么處理?”一名長相普通,略帶肥胖的中年男子鼻孔朝天,大聲問道。
“你賠一萬好了!”趙翔鳴伸出一根手指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什么,你撞了我的車,還要我陪你錢?”肥胖男子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翔鳴,大聲吼道。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你眼瞎了還是怎么了,那只眼睛看到我撞你的車?”趙翔鳴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憤怒,大聲道。
要不是他速度快,不僅僅只是臉和手受傷,有可能臉命都沒了。
“要不是你轉彎的時候,沒打轉向燈會出事嗎?”肥胖男子肉疼的看著自己的愛車,反問道。
“你知道酒架處罰標準嗎?”趙翔鳴冷眼看著肥胖男子,問道。
男子閃躲的眼神看著趙翔鳴,想到什么,又理直氣壯的說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酒了?”
他就不信,不過是抿了幾口,也會被發現!
趙翔鳴懶得和他多說,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五分鐘后,幾名警官往這邊走來。
“趙警告,發生什么事了?”一名三四十歲的單瘦男子來到趙翔鳴面前問道。
“他身上有酒精。”趙翔鳴指了指肥胖男子說道。
“把他帶下去檢查。”單瘦男子右手一揮,對后面跟來的人說道。
“他轉彎沒打轉向燈,為什么只抓我?”肥胖男大聲說道。
“喝酒,還有理了是不是?”單瘦男子犀利的眼神看著對方,冷冷說道。
說話的同時,還對其他警官使了使眼色。
其他兩人會意后,夾起肥胖男子就往警局走去。
“最少賠償一萬,這事交給你處理!”趙翔鳴拍了拍單瘦男子的肩膀,說道。
單瘦男子看了一下趙翔鳴的車,一臉黑線問道:“怎么撞成這樣?”
“打個電話就成這樣了!”趙翔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瞪眼無辜說道。
單瘦男子唇角微微抽了抽,無語的搖了搖頭走了。
趙翔鳴冷厲的雙眸看向圍觀的人,大聲說道:“快散了吧?”
大家聽出趙翔鳴的不悅,一個個迅速離開現場。
趙翔鳴感覺空氣新鮮了很多,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抬腳緩緩來到于詩佳面前,說道:“佳佳好久不見,找個地方聊聊怎樣?”
于詩佳離開安蘭市后,他三天兩頭往嘉譽藥店跑,雖然沒等到于詩佳,但和王晉華成了很好的朋友,這也是意料之外的收獲。
于詩佳冷清的雙眸看了看趙翔鳴,最后輕點了一下頭。
趙翔鳴帶著兩人來到一家高級咖啡廳。
咖啡廳里放著悠揚的鋼琴聲,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
“于詩佳,你怎么變得這么美了?”趙翔鳴本不想問,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
王晉華聽到這話,雙眼一亮,他也想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于詩佳放下手中的杯子,漫不經心的看著兩人,紅唇微微勾起,緩緩道:“很想知道?”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真的很好奇!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吃了一些美顏的藥。”于詩佳清亮的雙眸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一字一字說道。
王晉華對于詩佳的話深信不疑。
“那些美顏的藥效果真有這么好?”趙翔鳴懷疑的目光看著于詩佳,小聲問道。
就那些美顏藥能讓一個人的外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簡直太神了!
趙翔鳴沒買過美顏藥,所以不知道藥的效果到底怎樣?
“買些回家給你家人試試就知道了!”于詩佳冷清的雙眸看向趙翔鳴,緩緩說道。
悅耳動聽的聲音讓人賞心悅目。
趙翔鳴雙眼一亮,手在桌上輕拍了幾下,斜頭看向于詩佳說道:“好,等一下去店里買幾瓶。”
“聽王晉華說,你經常打聽我的地址,有什么事嗎?”于詩佳雙眸看向趙翔鳴,緩緩問道。
“也沒多大的事,只是想知道你住哪個城市!”趙翔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
沒看到時,特別想念;看到了,又不知說些什么!
趙翔鳴微低著頭,好像在思考什么!
忽然他抬頭,雙眼發亮的看著于詩佳問道:“佳佳,請你幫個忙好嗎?”
于詩佳好看的眉毛挑了挑,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下,明亮的雙眸看向趙翔鳴,問道:“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手頭上有一個案子,半個月了沒一點進展,所以……”趙翔鳴看向于詩佳說道。
于詩佳深邃的眼神看向趙翔鳴,什么話也沒說。
話也沒說。
靜靜地,讓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就在趙翔鳴和王晉華以為于詩佳不會答應時,她卻漫不經心的說道:“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說一次。”
有戲,趙翔鳴臉上露出一抹驚喜,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于詩佳。
二十天前,有人在安郊區發生一具女尸。
雖然已找到家人,但案子沒一點頭緒。
女尸是名大學生,出事的前一天還和家人通了電話,聲音聽起來不像尋短見的人。
出事當天,她只穿了一件睡衣,手機什么的,都沒帶。
“學校應該還沒放假吧?”于詩佳抬頭看向趙翔鳴問道。
“還沒放假。”
“去學校調查過了嗎?”于詩佳沉思了一會后,再次問道。
“去了,那人成績很好,在學校也沒和誰發生過沖突!”趙翔鳴把調查過的結果告訴于詩佳。
“下葬了?”于詩佳摸著下巴,深邃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咖啡杯。
趙翔鳴看了眼于詩佳,說道:“恩,下葬前驗尸了,處女膜完好無缺,身上也沒痕跡。”
這才是讓人疑惑的地方,如果是打劫,一個女學生有什么錢;
如果是劫色,處女膜又沒破壞。
“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正常嗎?”
趙翔鳴低頭回憶當初的情景,忽然猛然抬頭說道:“當初左手有點青紫,但不嚴重。”
因為不是很青,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
“想要破案,還要再驗一次尸!”于詩佳抬頭看向趙翔鳴,緩緩說道。
“已經下葬了,死者的父母肯定不會同意。”趙翔鳴剛毅的面容露出一絲為難。
“其實也可以不驗!”于詩佳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一臉為難的趙翔鳴,緩緩說道。
話音剛落,趙翔鳴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激動道:“你想到辦法了!”
“不想破案,可以不驗。”一盤冷水把趙翔鳴從頭澆到腳。
王晉華看到趙翔鳴焉了的樣子,唇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
于詩佳絕美的面容始終掛著高深莫測的表情,深邃的眼神看著無精打采的趙翔鳴,讓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趙翔鳴想起死者家人那痛不欲生的樣子,腦袋一橫,咬緊牙關,問道:“你有把握嗎?”
只是剛問完,他就后悔了。
這不是在懷疑于詩佳的能力嘛!
只是,于詩佳接下來的話,讓他繃緊的心,慢慢放了下來:“不試又怎么會知道?”
漫不經心的話卻有著讓人信服的能力。
是啊,試了就算不知道真相,也能看出點什么,不試永遠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趙翔鳴掏出手機給死者的父母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死者父母的情緒非常激動,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掛了!”趙翔鳴不可思議的看著通話已結束的手機,大聲道。
就算不答應驗尸,也沒必要這么激動啊,靠,這是要造反了嗎?
于詩佳一臉無語的看著趙翔鳴說道:“去死者家更有誠意!”
“一起去怎樣?”趙翔鳴緩緩起身看向于詩佳問道,話音剛落,便伸手揮了揮對著服務生喊道:“買單!”
“我來買單!”王晉華立即起身,快速從口袋掏出錢包拿處幾張大票子放在桌上,說道。
“不行,我來。”趙翔鳴把桌上的錢擋了回去,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說道。
“別和我爭!”王晉華把桌上的錢又推了出去。
兩人一來一往,互不相讓。
于詩佳冷眼在兩人身上掃了一下,從包中掏錢遞給服務員,淡淡的說道:“結賬!”
服務員看到趙翔鳴和王晉華兩人都想結賬,但又不知道到底接誰的米米好,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便聽到一陣天籟之音。
服務員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一共是三百八十元。”
長相一百分,身材一百分,氣質一百分,聲音一百分,天啊!世上怎么會有這么美的女子!
于詩佳掏出四張一百的遞給服務員,說道:“不用找了。”
“謝謝!”服務員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于詩佳深深的鞠了一下躬。
于詩佳面無表情的看了眼服務員,對她輕點了一下頭,抬腳往外走去。
正在爭吵的兩人看到于詩佳走了,連忙把錢收好,拔腿追上去。
“就是你,好好的,要和我搶買單!”趙翔鳴惡狠狠地瞪了眼王晉華,說道。
“那你為什么和我搶?”王晉華反問道。
“是我帶你們進這家咖啡廳,不是應該由我結賬嗎?”趙翔鳴白癡的眼神看著對方,壓低聲音說道。
“我說你傻,還不信,哪條法律規定,是誰帶進去,就是誰買單,你倒是告訴我啊!”王晉華目不斜視的看著趙翔鳴,問道。
“你——”趙翔鳴狠狠地瞪了眼王晉華,當了幾天老板,口才越來越好了。
想當初剛認識的時候,問一句答一句,那種感覺忒么的一點也不好。
而現在,句句犀利,幾次都弄得他啞口無言。
“還不快跟上!”前面的于詩佳聽到兩人幼稚的問話,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兩人是不是想穿越時空,回到十五
,回到十五歲。
兩人聽出于詩佳的不悅,狠狠地瞪了一下對方,抬腳大步追上去。
“用你的車!”趙翔鳴看向旁邊的王晉華,說道。
王晉華二話不說,掏出鑰匙扔給他。
趙翔鳴伸手準確無誤的接過鑰匙,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好像在說:“小意思!”
趙翔鳴開車來到沙縣,把車停在一旁,指著一棟六層的房子,轉頭看向于詩佳說道:“這就是死者的家,她家在沙縣屬于一般家庭。”
于詩佳摸著精致的下巴,沉思了一會后,才打開車門,緩緩下車。
“趙警官你怎么又來了,電話中不是說得很清楚嗎?”死者父親看到趙翔鳴,臉色一沉,無奈只好迎上去,問道。
“說清楚了嗎,話還沒說完,你就掛了電話!”趙翔鳴剛毅的面容露出一抹嚴肅的表情,冷冷說道。
“那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答應。”死者父親臉上露出一絲陰沉,冷冷說道。
他家閨女死了都快一個月了,然而一點進展都沒有,讓他不得不懷疑面前男子的能力。
“你不想找到兇手?”于詩佳看到對方臉上的陰沉,雙手環胸,抬腳緩緩走過來,絕美的面容露出一絲冷笑,聲音宛如掉在冰錘中,陰森森,冷冰冰的,讓人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死者父親看向于詩佳,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抓兇手不是過家家酒,你還是快回家吧”
趙翔鳴看到于詩佳的臉色越來越黑,連忙把死者父親拉到一旁,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千萬別試圖激怒她,后果不是你承受得了的!”
說完后,還非常友好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是在威脅我!”死者父親臉色陰沉的看著趙翔鳴,冷冷說道。
趙翔鳴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對方面前揮了揮手,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輕笑:“你覺得我有必要威脅你嗎?”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就連我都要想盡一切辦法討好她!”
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死者父親,抬腳往于詩佳那邊走去。
死者父親聽到趙翔鳴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雙眼時不時的往于詩佳那邊望去,那女孩到底是什么來頭,連趙警告都要看她的臉色!
趙警告在警局的地位并不低,難道——
死者父親的腦海馬上浮現局長兩個字。
肯定是那樣,不然趙警告怎么總是一臉笑容看著那女子。
死者父親誤以為于詩佳是局長的女兒,不過就這因為美麗的誤會,而讓下面的事進行的很順利。
“趙警告,在我們這里,挖墳會對家人不利。”死者父親有點為難的看著趙翔鳴說道。
此時的態度和于詩佳剛剛來時的態度有著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沒那種說法,你們太迷信了!”趙翔鳴此刻知道當初在電話中語氣為什么那么激動了。
“可是——”死者父親雖然沒松口,但意志有些搖擺不定。
“這次驗尸說不定可以找到兇手,那樣你女兒也可以瞑目了!”趙翔鳴看到對方語氣沒當初那么堅定,趁熱打鐵道。
“驗尸后,就可以找到兇手嗎?”死者父親抬頭看向趙翔鳴,想得到肯定答案。
趙翔鳴錯愕的看著對方,他怎么敢保證?
這說出的話可是要負責人,萬一沒抓到兇手,那怎么辦?
他總不能隨便抓一個吧?
趙翔鳴把目光投向于詩佳,好像在說:怎么辦?
于詩佳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深邃的眼神看著死者父親,說道:“驗尸才有機會找到線索,不驗尸一點機會都沒有!”就一句簡單的話,卻給了對方不少壓力。
死者父親聽到于詩佳的話,低頭沉思了一下,不知該怎么辦?
到底是賭一把,還是……
就在于詩佳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死者父親抬頭看向趙翔鳴說道:“我答應,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相對而言,還是找到兇手更重要。
即使沒有十足的把握,死者父親最后還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趙翔鳴聽到這話,連忙點頭說道:“我也希望自己能幫得上忙!”
說完又看向于詩佳問道:“什么時候開始?”
于詩佳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說道:“明天。”語畢,馬上轉頭看向王晉華,冷冷說道:“你去附近的酒店開三間房!”
王晉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抬腳往有酒店的方向走去。
死者父親聽到于詩佳說要去開房,連忙說道:“我們家有很多空房子,不需要去開房。”
王晉華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下于詩佳,等她的決定。
“開房間吧。”于詩佳雙眸看向王晉華,輕點了一下頭,紅唇微微上揚,緩緩說道。
死者父親看到于詩佳臉上的冷漠,唇角微微動了一下,最后一句話也沒說。
第二天,天剛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還鑲著幾顆細落的殘星。
于詩佳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伸了個懶腰,慢慢爬起床,穿上衣服。
她剛打開門,便看到趙翔鳴在外面不停走動著。
“早!”于詩佳伸出右手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早,一起吃早餐吧!”趙翔鳴剛毅的臉上露出一絲淡笑,緩緩說道。
于詩佳輕點了一下頭,抬腳往電梯走去。
趙翔鳴在經過王晉華的房間時,敲了一下他的門。
沒一會,王晉華打開門,幾人一起去了一樓大廳。
吃完早餐后,于詩佳幾人來到死者家。
死者父親易又輝天蒙蒙亮的時候,已經安排人把死者易思敏的棺材挖出來了。
于詩佳幾人剛走出酒店,便看到易又輝急匆匆的往這邊走來。
“發生什么事了?”趙翔鳴看到易又輝神色匆匆的樣子,連忙問道。
“棺材已經挖出來了,你們的仵作來了嗎?”易又輝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抬頭問道。
趙翔鳴臉上露出一絲驚訝,說道:“這么快?”
易又輝不好意思說道:“已經習慣早起,你們的人全到齊了嗎?”
“帶路!”于詩佳臉上露出一絲輕笑,淡淡說道。
易又輝看了眼于詩佳,又看了看趙翔鳴,剛想說出什么,想到先前的話,卻什么也說不出口。
哎,人家是局長的女兒,而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只有遵從的份。
易又輝帶著于詩佳幾人來到一座黃的墳山,只看見那遙遠明亮的地面,矗立著。它也嫌自己太大太單調;隨著火車的進行,它劇烈地抽搐著,收縮、收縮、收縮,但還是綿延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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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噠們,不好意思來玩了,明天一定早更,么么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