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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本以為，憑著甄怡玲那并不聰慧的頭腦，她只要花一個晚上就能搞定。可奇怪的是，她什么都沒發現。連著潛入了好幾個晚上，甚至在最后一夜，天剛擦黑就潛入，在房梁上呆了一整晚，才終于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小姐，奴婢查清楚了三小姐的動靜了。”紅袖一想到甄怡玲做得事，整個人頭皮都有些發麻。果然是長時間沒接觸那樣的事，都有些不能習慣了。

甄佑靈聽紅袖這樣一說，放下手中的書，“怡玲晚上都在做什么？”

紅袖抿抿唇，她沉重地說道，“小姐，三小姐晚上都在折磨二小姐。”

“什么？”甄佑靈震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有些不能消化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你說什么？怡玲在折磨惠玲？”她百思不得其解，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紅袖嗯了一聲，“奴婢之前也沒有發現，三小姐竟然在自己寢房單獨劈了一個小房間，回去以后會先去小房間里，呆到差不多酉時末，然后回到自己屋里若無其事地忙碌到戌時二刻左右，就上床休息。”

甄佑靈兩腿有些虛軟地跌回椅子上，頭疼地揉揉額頭，“惠玲怎么可能會被怡玲抓住呢？就算她真的被抓了，難道她不會求救嗎？只要她發出點動靜，外面的人也不可能聽不到呀！”這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紅袖嘆口氣，“不知道三小姐給二小姐吃了什么東西，二小姐一直都處于迷糊的狀態，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妹妹禁錮了。”

甄佑靈看著紅袖，眉頭一直展開，“怡玲是怎么折磨惠玲的？”

“三小姐是用占了鹽水的皮鞭抽打二小姐，還綁住了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奴婢進去小房間的時候，二小姐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了。”屋子里還有不少血跡，看得紅袖也是震驚。

甄佑靈臉色有些蒼白，“雖然我知道怡玲經常跟我對著干，但是憑著我對她的了解，這樣的事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她是怎么把惠玲擄走的，那些藥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這些都是謎團。”

甄佑靈起身在屋子里來回走動著，她回頭叫來了自己的幾個婢女，“我現在有幾件事需要你們去幫我做。”說著，她算了一下，“后天是沐休，在那之前你們需要做好。”說著，她告訴了每個人的任務。

“這件事不能讓祖母和爹知道，否則，我們都要受到牽連。”甄佑靈知道她爹的個性，一定會弄得滿城皆知的。幸好她爹現在去了西關，只需要瞞著她祖母就可以了。

甄佑靈看著自己的婢女，“這件事，你們一定要悄悄的做，除了我們幾個，誰都不能知道。”

難得看到自家小姐如此鄭重，春桃幾個面面相覷了一眼，應了下來，“奴婢明白。”

等到沐休那天，甄佑靈吃過早膳就出門了，先去了孫姨娘的院子。看到她趴在床上，整個人還在昏迷，跟底下的人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隨即又去了錢姨娘的院子，她得確定一件事。

“大小姐，姨娘剛醒來沒一會兒，精神還不是很好。”侍奉的婢女趕緊跟甄佑靈解釋。

甄佑靈斜睨她一眼，冷淡地說道“放心，我說幾句話就走。”被盯得婢女渾身一僵，趕緊退開讓路。

進了錢姨娘的寢房，就看到甄怡玲正在伺候錢姨娘用早膳。看到她進來，不由得驚了一跳，隨即怒目瞪視。

“你來這里干什么？”甄怡玲就是看甄佑靈不順眼，怎么都想刺她幾句。

甄佑靈沒理會甄怡玲，直接走到錢姨娘跟前，瞧著她蒼白的臉色，虛弱的神情，淡淡地說道，“我不過是來探望一下姨娘罷了，還是怡妹妹打算把我趕出去呀。”

甄怡玲咬著下唇，若她真的趕走甄佑靈，被祖母知道了，她可就得成天謄抄《女誡》之類的東西了。冷哼一聲，她轉身就出去了。

甄佑靈也沒計較，坐在剛在甄怡玲坐下的凳子，看著錢姨娘，淺笑道，“姨娘，身子好些了嗎？”

錢姨娘不知道她被陷害的事跟甄佑靈有沒有關系，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只能虛與委蛇著，“多謝大小姐關心，現在好了不少。”

甄佑靈點點頭，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我去了孫姨娘的院子，發現她還沒醒來。”她嘆口氣，隨即又一臉疑惑地說道，“可奇怪的是，孫姨娘都那樣了，惠妹妹竟然連著好多天都沒出現過了。也不知道她去哪兒玩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錢姨娘錯愕地看著甄佑靈，“二小姐沒去照顧賤……孫姐姐嗎？”

甄佑靈搖搖頭，“并沒有，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人了。”

錢姨娘有些幸災樂禍，卻還是作出惋惜的樣子，“二小姐這樣，還真是不孝呢。像三小姐，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奴婢。”

甄佑靈仔細觀察了錢姨娘的表情，那模樣確實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樣子。那看來，禁錮甄惠玲是甄怡玲一個人的決定。

“哎，也不知道惠妹妹在想什么。”甄佑靈感慨一句，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甄怡玲后，她也沒多停留，起身便說道，“看到姨娘身子好些，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有需要的藥材去藥材庫盡管拿就是了。”

“多謝大小姐關心。”錢姨娘咳嗽兩聲，客氣地說道。

甄怡玲恨著甄佑靈，嘴里嘟囔道，“哼，偽君子。”說完，轉過頭又坐在凳子上。

甄佑靈咧嘴一笑，“怡妹妹，咱們姐妹倆也好久沒有說說話了，不如你送我到門口吧，相信姨娘也不會介意我占用你這一小會兒的時間。”

甄怡玲愣了一下，不客氣地說道，“我跟你沒話說。”

錢姨娘看到甄佑靈的眼神閃過一絲精光，趕緊跟自己女兒說道，“怡玲，難得大小姐過來，你就去送送吧。”

甄怡玲噘著嘴，很不情愿地起身走過來，跟在甄佑靈身后，一臉的不耐煩，“走吧。”

甄佑靈也不介意她的態度，她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的。慢慢走在前面，甄佑靈慢慢地說道，“怡妹妹平日里那么活潑，最近為了照顧姨娘，也是挺辛苦的呀。”

甄怡玲隨口答道，“照顧姨娘是應該的，沒什么好辛苦的。”這是她的心里話。

甄佑靈有些詫異，轉頭看了一眼甄怡玲，“沒想到怡妹妹對姨娘倒是挺孝順的。”

“那可是生養我的娘。”這話不敢說大聲了，甄怡玲只能小聲地說著。

“你說什么？我沒聽到。”甄佑靈有些好奇她嘟囔了什么。

甄怡玲趕緊開口，“沒什么。”她可不會給甄佑靈去告狀的機會。

甄佑靈也不打算追問，而是順著之前的話繼續說，“怡妹妹最近都沒怎么出門去，就連花園都很少見到你。成天窩在房里，該憋壞了吧。不如，改天我帶你去郊外散散心呀。”

甄怡玲沒多想什么，直接拒絕了她，“不用，呆在屋里挺好的，我一點都不想出去。”

甄佑靈笑笑，眼里閃過狡黠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求了。”走到門口，她揮揮手，“怡妹妹快進去吧，送到這里就行了。”徑直離開了院子。

甄怡玲不解地看著甄佑靈的背影，想不明白她的意圖，只能轉身進屋去。伺候她娘吃完晚膳，她就回了自己的寢房。

“不用伺候我，有什么事我會叫你們的。”甄怡玲關上房門前，跟自己的婢女吩咐道。隨后關上房門還上了別鎖，這才進屋換了衣服，去了屋里的那個小房間。

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甄惠玲，甄怡玲就想到了那天她娘被打得那個樣子，怒火攻心的她，拿起手邊的皮鞭往鹽水里一沾，就朝著甄惠玲身上抽去。

“你以為你娘是什么人，不過是個姨娘罷了，居然敢這樣對付我娘。哼，我讓要你娘后悔莫及。”甄怡玲一邊憤怒地說著，一邊使勁抽著鞭子。看到甄惠玲那痛苦的表情，她就忍不住露出快意的笑容。

就在甄怡玲打得痛快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她蹙著眉頭，不是說過不用伺候的嗎，怎么嘉依嘉夢還跑來敲房門。衡量了一下，她放下手中的鞭子，在衣服外面又套了一件衣裳，關上小房間的房門，這才出去。

“我不是說過，有什么事我會叫你們嗎？”被打斷的甄怡玲，心情很不爽，跟婢女說話的口氣也不客氣。

嘉依顫巍地說道，“小姐，大小姐過來了。”

“什么？”甄怡玲驚詫地說道，“她怎么跑過來了。”

“小姐，大小姐正在院子外面。”嘉夢也有些害怕此時黑著臉的甄怡玲。

這個該死的甄佑靈，偏偏這個時候跑來打擾她的好事，可她又不能拒絕，只能不甘心地說道，“去請進來。”說完轉身進屋去。她得確保自己的秘密不被發現，要不然，后果也不是她能想象的。

甄佑靈進了甄怡玲的院子后，直奔她的寢房。那些婢女想要阻攔，可誰都沒膽子上前。

“怡妹妹，姐姐給你送參湯來了。”甄佑靈大聲說道，“這參湯可以補身體，剛好可以養養你最近累壞的身體。”

甄怡玲聽到甄佑靈的聲音，心中大罵一句該死，隨即從屋里跑出來，“大姐，怎么進屋來了。”

“這不是給你送參湯嘛，想著讓你趁熱喝。這可是我讓春兒親自監工，讓廚房的梅兒熬制的。專門用來給你補身體的，可不能涼了。”說著，甄佑靈很熱情地將碗遞給了甄怡玲。

聽到梅兒兩個字，甄怡玲的表情出現了慌亂。即便是故作鎮定，那四散的眼神也出賣了她。看到她這模樣，甄佑靈再次確定，祖母中毒的事一定是她做的。

“來，怡妹妹，可別浪費了姐姐的一番心意呀。”甄佑靈熱情地把湯碗湊過去。

甄怡玲驚恐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將碗揮開，硬氣地說道，“不要，我不喝。”卻在聽到碗摔碎的時候，嚇得面色蒼白。

甄佑靈也沒發火，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再轉頭看著站在門口已經嚇得發抖的嘉依嘉夢，“你們先出去吧，誰來了都告訴那人，三小姐已經休息了。否則，拿你們的人頭是問。”

嘉依嘉夢趕緊答道，“是，是，大小姐，奴婢明白了。”說完，手忙腳亂地關上房門，趕緊離開。

甄佑靈示意身后的紅袖和冬梅，冬梅點個頭，趕緊走到甄怡玲身邊，“三小姐先坐吧，廚房里還有剩，奴婢這就去再給你盛一碗。”

“我不要，我不會喝的。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在湯中下毒，我不會上你們當的。”甄怡玲推開冬梅，朝著甄佑靈大吼大叫起來。

甄佑靈閑閑地坐在甄怡玲對面，“冬兒，既然怡妹妹不要，那就算了吧。你把衣服拿過來，讓怡妹妹試試吧。大小不合適，你記得量好了改一改。”

甄怡玲震驚地看著甄佑靈，隨后就看到冬梅走到甄佑靈身后，從一個包裹里拿了一件上等蠶絲制成的襖裙，走到自己面前，然后聽到她說，“三小姐，這是小姐特意為你選得裙子，請你試穿一下，奴婢也好為你量尺寸，做修改。”

甄怡玲摸了摸襖裙，那質感確實比自己的衣服要好太多了，喜歡漂亮事物的她很難拒絕。可是心里有個聲音卻在告訴自己，不行，她不能要，要不然一切都暴露的。

冬梅見她沒動作，主動拉起甄怡玲，將她往里間推去，“三小姐，奴婢伺候你更衣。”

甄怡玲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冬梅扒掉了外面的衣服，隨即便聽到了她驚恐的叫聲，“血……三小姐，你的衣服上，怎么那么多血。”說完，踉踉蹌蹌地跑出來。

甄怡玲一驚，也趕緊追出來，就看到紅袖抱著渾身癱軟，氣若懸絲的甄惠玲走出來。

“你……”甄怡玲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被算計了。

甄佑靈本來淡漠的神情，突然變得冷冽無比，“怡妹妹，你倒是跟姐姐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

甄怡玲羞憤地咬著下唇，雙拳緊握，雙眼如同惡狼一般狠狠地盯著甄佑靈。可惜甄佑靈不為所動，甚至連表情的變化都沒有。

甄怡玲突然露出一抹諷笑，“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打算怎么辦。”甄佑靈也笑了，那云淡風輕的模樣讓甄怡玲很是惱怒，“你笑什么！”那人告訴過她，只要瞞過她爹和祖母，其他人根本不用擔心，因為害怕被牽連，她們都不會說出去的。

“怡妹妹，雖然姐姐不是故意貶低你，但是以你的個性，是絕對完成不了這么多事的。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背后那個人是誰，我可以想辦法讓你不受絲毫牽連。”甄佑靈滿不在乎地說道。

甄怡玲被甄佑靈的話嚇得雙手發抖，只能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裙子，“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甄佑靈端起手邊的茶，慢悠悠地說道，“怡妹妹，雖然我能理解，你是為了姨娘，想為她出口惡氣。但是你要明白，你是將軍府的人，就算你想要動手腳，也要以將軍府的名聲為重，做事留個分寸。”

聽到這兒，甄怡玲突然就笑了，“哈，說到底，你也是擔心自己被牽連，將來嫁不出去吧。”

甄佑靈也不否認，“沒錯，我確實很擔心這一點。畢竟，以后要想在夫家站穩腳跟，如果沒有娘家的支撐，或者娘家沒有一個好的名聲，想來也是很難抬起頭的。難不成，怡妹妹從來就沒考慮過嗎？”

甄怡玲怔愣了一下，還是死不認錯地狡辯，“我從來沒想過這些，我也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甄佑靈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甄怡玲惱怒地瞪著她，“你到底想怎么樣。”

甄佑靈一手托著茶碗，一手拎著茶蓋，輕輕地在刮著水面上的茶葉，眼睛也是盯著茶杯看，“怡妹妹，將軍府就好比茶碗，而將軍府的人就好比著碗中水，一旦將軍府出了事……”她手一傾斜，茶杯就順勢掉往地上，碎成一攤。

那破碎的聲音，從來沒有讓甄怡玲覺得刺耳過，而她也莫名打了個寒顫，抬頭看著甄佑靈，卻瞧見她笑中帶些冷意。

“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像這攤水一樣，覆水難收。姐姐不過是想給你一個忠告罷了，如果你老實交代了背后之人是誰，我可以幫你保密，甚至幫你把一切都圓過去。但若是你拒絕了，有什么后果，只能你自己去承擔了。”

甄佑靈回頭看了一眼如破布娃娃一般的甄惠玲，對紅袖說道，“紅袖，你小心點別讓其他人看到了。”

“奴婢知道。”紅袖自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表情很是嚴肅地應道。

冬梅也跟在紅袖身邊，“小姐，奴婢會幫著紅袖姐掩飾的，請小姐放心。”

甄佑靈嗯了一聲，“你們先回去吧，不要走正門。”等到紅袖和冬梅離開了，她才轉頭看著不甘心的甄怡玲，“人，我帶走了。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否則的話，后果自負。”

紅袖和冬梅抱著甄惠玲回到靈壹閣時，秋堇和夏荷已經在屋里等著。將甄惠玲安頓好，春桃也把水和創藥準備好了。幾個人有條不紊地將甄惠玲的外衣剝掉，一邊給她擦拭傷口，一邊給她上藥纏繃帶。

“沒想到三小姐居然能下如此狠手，真是不敢小覷了她呀。”忙活完后，春桃感慨了一句。

秋堇認同地點頭，“看來三小姐的積怨很深啊。”

夏荷卻嘟著嘴，本來她都不想幫忙的，“我覺得二小姐是活該，誰叫她平日里針對小姐呀。依我說呀，小姐就不該救她，讓她就這樣……”

夏荷話還沒說完，就被秋堇捂住了嘴巴，“你這丫頭，我知道你不喜歡二小姐，我們也不喜歡她。但是小姐既然要救她，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再胡說八道，就把你嘴巴封起來。”

夏荷也只是發發牢騷，聽了秋堇的話，不高興地嘟著嘴，站到一旁去。

紅袖這時候笑了，“夏荷，你也別生氣。如果二小姐出了事，咱們小姐怎么也得受到波及。如果被宮里的人知道了，這件事就會變得很麻煩。所以，就算是為了小姐，你再不喜歡也得忍耐。”

夏荷明白紅袖的意思，嘴巴動了幾下，才不甘地應道，“我知道了。”

等到甄佑靈回來，她們幾個已經處理好了甄惠玲的事。她過去偏房看了看，拿不準要不要請大夫來。不管是請府醫還是外面的大夫，這件事都很容易暴露。

回到寢房里，甄佑靈決定先暫時看看情況，然后再決定怎么做。洗了個澡，坐在窗戶邊看了會兒書，突然覺得有些涼颼颼的，抬眼一看，窗戶邊不正坐了個大活人嘛。

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甄佑靈起身過去將濮陽熙拉下來，然后關上窗戶，朝他低吼道，“你瘋了，不怕被人看到呀。”

濮陽熙倒是笑嘻嘻地將甄佑靈抱進懷里，“不怕呀。要真的被人發現了，那你就真的跑不掉了。”

甄佑靈小臉一紅，從他懷里掙脫開，轉身走到桌邊坐下，“真是，越說越離譜了。”睨他一眼，“你怎么跑來了，前兩天不是才……”夜闖深閨，真不害臊，“你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來我的閨房就跟住酒樓似的。”

濮陽熙嘿嘿一笑，“反正以后我也會來這里住，你習慣就行了。”

甄佑靈羞得脖子都開始紅起來，羞惱地瞪著他，“你真是……不跟你說了。”

濮陽熙也不鬧她了，拖著凳子挨著甄佑靈坐下，不由分說地將她攬進懷里，“你今天為什么要拒絕我的邀約，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出去玩了。”想到這里，他就很郁悶。

甄佑靈聽出來他的哀怨，撲哧笑了起來，“哎呀，我這不是在忙著處理家里的事，才沒有答應你的嘛。”

“那你說說，你都在忙什么呀。”濮陽熙想從她口中知道她的一切。

甄佑靈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嘛，祖母中毒，惠玲失蹤……”她簡單地把事情原委告訴了濮陽熙，“我不確定惠玲吃了什么藥，反正一點知覺都沒有。”

知道甄佑靈這么做的理由，濮陽熙還是有些不高興，“你干嘛非要把她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呀。”

“可是，我沒辦法把她送出去呀。若是被別人發現了，這件事就會變得很麻煩。”甄佑靈本來也是想送走甄惠玲，讓她在外面養好傷，再找個借口圓個謊。

濮陽熙突然咧嘴笑開，“你呀，跟我說一聲，我絕對幫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

甄佑靈回頭瞅他一眼，狐疑地問道，“真的？”

濮陽熙敲了她額頭一下，“懷疑我，看來你皮癢癢了。”

甄佑靈趕緊求饒，“我錯了，我相信你就是了。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送她出去呢？”

濮陽熙神秘兮兮地笑道，“就請你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