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jīng)站了隊,要賭就得賭到底!
殷決辰長呼一口氣,正準備進去,她們就被更多人圍住了。
好家伙,父王的親兵都出動了!
殷決辰有些怕了,揪著葉追熒的衣服,躲在了她身后。
“放肆!你以為你現(xiàn)在有身子了,就可以在我英王府為所欲為了?!”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尊貴的英王妃,終于露面了。
葉追熒轉(zhuǎn)過身去,眉眼里仍是輕慢的笑意,但這是殷決意的親娘,她還是先行了禮。
然后才道:“王妃誤會了。我的倚仗從來不是男人或是孩子,而是我自己。所以不論在哪兒,我都一樣為所欲為。”
“哼,憑你自己什么?!憑你這些粗野功夫?果然是混江湖的。”英王妃不屑道,“都干看著干嘛?給我綁了!”
訓練有素的親兵們應聲出動,葉追熒的玉骨扇也同時飛出!
若是普通打架教訓人,葉追熒是不用玉骨扇的,因為她這樣兵器看起來美而脆弱,實則是每出必收割人命的利器!
一上來就動了玉骨扇,說明她真的生氣了!
凌絕塵記不得父母了,只有師父是她心中的神。雖然她也妒忌師父對師妹的偏愛,但不妨礙她對師父,對師門忠誠。
有人說她是粗野功夫,那便是對師父的不敬!
葉追熒當然對這個沒見過面的師父沒感覺,但操著野蠻任性人設也挺好玩的,總得為人物負點責。
于是葉追熒神色便狠厲了起來,踏著一個親兵的背一躍而起,接住了自己回旋的玉骨扇,扇面上已濺滿了鮮血!
她一個飛身踢倒了企圖去抓殷決辰的一個,又轉(zhuǎn)身一掌劈倒了一個,玉骨扇在手里再次旋轉(zhuǎn),瞬間又飛了出去!
這次卻被人半路截住了!
一只清瘦而有力的手在高速旋轉(zhuǎn)的扇面中準確抓住了扇柄,沒濺一滴血就輕易接住凌絕塵的玉骨扇。
“誰讓你和人動手的?”殷決意把扇子收起,面色微沉向葉追熒走來。
他一出現(xiàn),親衛(wèi)們便收了手。
王妃聽殷決意語氣,以為他要呵斥這個野丫頭,面露喜色,正欲告她的狀。
卻聽殷決意繼續(xù)道:“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體不方便嗎?動了胎氣或者碰破點皮什么的,該怎么好?!”
只見殷決意虎了這一句,神色便又柔和下來,親自扶著葉追熒,將她引到了王妃面前。
“母親,這是絕塵,皇兄已親口答應我,會給兒子和絕塵賜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她身子不方便,故此也沒有正式拜見。今日既然碰見了,就算她同您見過禮了吧。”
英王妃差點被兒子氣得一個跟頭栽倒。
“見禮?你看看她,才來了幾天,都把庫房的門拆了!還打傷了這么多人!這就是她的禮?!”
“孕婦脾氣不定,母親也是過來人,好言規(guī)勸就行,何必動怒?”
殷決意絲毫不讓步,全然回護凌絕塵,語意間已見決心。
這回不只是殷決辰,在場的都聽出來了。
世子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認定這個凌絕塵為世子妃了!
王妃是個高貴人,不宜在公眾場合破口大罵,遂甩袖離去。
殷決意估計是找父親告狀去了。
哎,到時候父親要是打他,求情心疼的還不是她!
殷決意輕笑,轉(zhuǎn)頭問葉追熒:“來這兒是要給你師妹挑點嫁妝嗎?”
葉追熒對他剛才的態(tài)度很滿意。往他懷里一靠,瞇眼笑著點了點頭。
“我已經(jīng)幫你備好一份了。你去庫里看看,喜歡什么再添,只是別累著。”殷決意溫柔道,“如果你想讓師妹從王府出嫁,也可以。”
“別了,我都不算你家的人,我?guī)熋脕硭闶裁础!?
殷決意不與她爭辯這個早晚的問題,只是退一步道:“我成年禮時皇兄賜了我單獨的府邸,不過我一直沒成親,也就懶得搬出去。你要在這兒住的不適意,可以去那邊。你師妹亦可。”
“相公如此貼心,我若不去,倒是不識趣了。”葉追熒也看出來了,就英王妃這個態(tài)度,殷決意越喜歡她,英王府的人就越排斥她。
分家也是必然。
她不介意做這個壞人。
不過劇情給她的支線任務可不是扮演什么娘家姐姐,而是去人家的婚宴上充當反派角色,挑撥離間。
所以她也不用張羅什么嫁妝,直接讓人打包把殷決意給準備的東西送了去了楚家。又添了幾樣從英王府的寶庫里搜刮來的好看物件,就算提前補償師妹了。
這日楚府婚宴,雖是江湖人士居多,卻因楚家財力雄厚,而楚休亦又是武林盟掌令之首,場面也頗為壯觀。
葉追熒不知道楚休亦是用了什么辦法,竟然生生把向璘遠的名聲給洗白了。
一路上若有江湖人士看到她,多數(shù)還是嗤之以鼻。
只是顧忌她身邊的英王世子,才沒有對她喊打喊殺。
但提起同樣出自雪域的向璘遠,口碑卻與她截然相反。雖無贊譽,但也勉強認可。
故此這場婚宴,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樣劍拔弩張。
看來男二楚休亦,改劇情了。
殷決意不給她騎馬,四匹馬的馬車還墊了二尺厚的褥子,暖爐熏香茶點一個不少,還有兩個丫鬟一個太醫(yī)隨車。
真真是富貴人家的排場。
半個時辰的路而已。至于嘛?
下馬車的時候,殷決意還親自來抱她。當然也是有意做給外人看的,叫他們都放聰明些,別找孕婦的不愉快。
殷決意到了,楚休亦自然是親自門口相迎。
“楚兄,恭喜啊。”殷決意扶著葉追熒上前,與楚休亦相互行禮。
“同喜同喜,聽說殷兄與師姐也大婚將至,到時候我們夫婦必去討一杯喜酒喝。”
其實楚休亦生得極俊美,眉眼生情,玉樹臨風。
但凌絕塵就是看他不順眼,聽他跟著向璘遠叫自己師姐更是不順耳。
于是翻了個白眼給他,沒接茬兒。
“好。到時候楚兄可要幫我擋些酒啊。我酒量不行,今日幫不到楚兄,只好多送些禮金了。”
殷決意也不強求葉追熒的態(tài)度,自己客套到位就行了。
“璘遠在內(nèi)宅等著師姐呢。”楚休亦卻還沒眼色地邀請葉追熒,“讓我?guī)熋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