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腹黑的蛇精病居然真的武功全失了
“……我什么都沒說。”蘇牧張了張嘴,剛想怒刷少年一臉,想想還是算了。
人家不愿說,你逼著也沒辦法╮(╯_╰)╭慢慢來吧。
蘇牧伸了個懶腰之后便認命地站了起來徑直往洞外走,邊走邊嘟囔:“好吧,我去給你換藥,然后給你弄東西吃。哦對了,還有謝瑕也要換藥……”
還好任務背景里面有介紹基本的野外吃食和草藥,要不然蘇牧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雖然生活自理能力還算達標,但辨認草藥和伺候病人什么的,還真是不夠看。
╮(╯_╰)╭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陸愁殤看著蘇牧的身影慢慢從洞口處消失,原本恢復正常的黑眸又開始了妖化。他轉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看似只是睡著,一臉平靜的謝瑕,突然吃吃地笑了:“真過分啊,居然還想著幫你。”
“不過你享受不到了呢,真好。”
“陸陸你在說什么?”蘇牧從洞外把昨天就存好的藥拿進來,邊走邊問道。
“陸陸說他不想換藥,只想只好吃的!”陸愁殤回過頭,蹬蹬蹬地就沖過來,從蘇牧手中接過裝了很多東西的小籃子,拼命地對著蘇牧咧著嘴笑。
不忍直視的蘇牧扭頭,裝作沒有看見陸愁殤的完美笑臉。
雖然知道八成是裝的,但是這笑容,真心略好看啊尼瑪……
費了半天勁將陸愁殤的藥給換了,又費了半天勁伺候陸愁殤吃完了飯,喂完了藥。等到這一切忙完,天色已經泛白。捶了捶有些僵直的腰,蘇牧提著剩下的一半草藥來到了謝瑕身邊。
雖然這貨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總不能放著不管吧?而且昨天給他們收拾傷口的時候,看到的場面也確實夠令人心驚肉跳的。不說別的,就單說肩胛骨的那處傷口,蘇牧把資料中能用的草藥配方都查遍了,最后也只能將將止住傷口周圍的肉的腐爛趨勢以及清清毒,至于什么愈合,純屬笑話。
是的,親兒子尹南風用來栓人的玄鐵鏈上面,抹的有這個世界最為強悍的毒藥——平沙雁。
平沙雁,就近取材,取十種梵靈山谷獨有的毒蟲、毒草,搗碎后混合而成。就蘇牧來看,這種藥其實就是一種文藝版的蠱,不過勝在功能強大,近能毒殺,遠能洗腦,簡直是殺人放火的必備珍品!
不過按理說微量的平沙雁就可以毒死一個人了,而這兩個人的傷口天天接觸著厚厚的平沙雁,卻到現在也沒有死,實在是個奇跡。
也許就像傅青鸞安慰自己時說的那樣,這兩個人還真的不像資料介紹的那么簡單。
心里碎碎念的蘇牧一臉面癱的來到了謝瑕面前,將一碗草藥湯端到謝瑕嘴邊,動作極輕地一點點喂著謝瑕喝著。
不知為何,昨日很輕松就喂進去的藥,今日死活就是進不了謝瑕的嘴,即使是進了,也會溢出,根本就無法進入喉嚨。
蘇牧覺得有些不對,他試探性地將手指放至謝瑕的鼻子下方。
已經沒有了呼吸。
陸愁殤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笑。
蘇牧保持著那個姿勢站了很久,陸愁殤見狀,試探性地軟軟叫了叫:“大哥哥,別站著啦,這樣多累啊。”
蘇牧猛地回了頭。他凝視著陸愁殤,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嚇人,語氣也格外的陰森,像是強忍著怒火一般:“陸愁殤!是不是你干的!”
一瞬間,空氣像是停止了流動。不大的山洞里面,危險的氣息開始蔓延。死一樣的寂靜迅速彌漫,覆蓋了整個空間。
陸愁殤定定地看著蘇牧,突然歪著頭笑了。他走過來,牽起蘇牧的手。比蘇牧還要高一個頭的少年低下頭,親昵地在蘇牧的頸窩處使勁地蹭,“對啊,就是陸陸干的啊,“邊說還邊小心翼翼地抬頭瞟了一眼面色鐵青的蘇牧,無限委屈地撒著嬌,“陸陸好怕這個哥哥搶走陸陸的大哥哥,所以陸陸就下毒殺了他,大哥哥千萬不要怪陸陸啊。”
==!!!!! Www? ttκǎ n? ¢○
劇本腫么是這樣的!
難道不應該是被質問之后表情呆滯暴露馬腳,在廝殺一番之后還是死不承認,最后恢復神智承認裝瘋共商大業嗎?
這么痛快承認是要鬧哪樣啊!還表現得如此自然,這劇本完全不對啊!
“……好吧,算你贏了。”面對如此厚臉皮的蛇精病,道行不深的蘇牧也只能跪了,“那你幫著我把他埋了總行吧?喂!別說你原本打算的是就讓他這么暴尸啊!”
這次陸愁殤總算表現的正常了。他乖順地點了頭,乖順地一手將謝瑕下葬,完全沒有用蘇牧操心,自己屁顛屁顛地花了一上午就辦妥了。
監工的蘇牧表示早干什么去了。
就算你號稱你埋得位置再好,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掩蓋不了你蛇精病的本質!
處理完正事之后,蘇牧把陸愁殤叫到一邊。
“大哥哥,什么事啊?”偽正太瞪大眼睛,食指戳著嘴唇,滿眼好奇。
“……幫你號脈。我警告你,別亂動啊。”經歷了早上的震撼之后,蘇牧決定不再哄陸愁殤,而是擺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氣樣。
……反正這貨也變相承認了,咱也沒有必要繼續陪著演戲不是?
陸愁殤點點頭,乖順地伸出了胳膊。
觸目驚心的傷痕遍布著原本健壯有力的手臂,看著著實令人不忍。蘇牧咬咬牙,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看到,將右手手指搭上陸愁殤的手腕處,開始偽裝號脈狀態。
昨日的最后,傅青鸞告訴蘇牧,由于世界限制,除了睡眠期間,他一日只能與蘇牧最多聯系一次——類似于場外求助,因此反反復復地提醒蘇牧必須好鋼用在刀刃上,逼得蘇牧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才罷休。
而現在,就是刀刃來了的時刻。
蘇牧閉上眼睛,假裝在仔細號著脈,同時心里瘋狂地呼喚著某個不良人士:“傅青鸞!傅青鸞!快給我出來啊啊啊!”
“喊什么喊什么,本座沒聾。”懶洋洋地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氣得蘇牧牙根癢癢。
蘇牧一邊裝模作樣地點著頭,嘴里念念有詞,一面在心里吶喊:“你快幫我看看他到底還有多少武功!”邊說便換了個坐姿,同時左手指尖一抽一抽的,做出一副掐算的樣子。
陸愁殤一臉好奇地看著抽風的蘇牧:“哥哥你的樣子好神棍啊。”
與此同時,腦中傳來聲音:“沒有武功。”
“什么?”蘇牧一個沒忍住喊了出來。如此的晴天霹靂讓蘇牧完全忽視了對面某假小盆友的吐槽。
陸愁殤以為是在回答自己,于是又加大了聲音強調,語調可愛至極:“陸陸說哥哥你好神棍啊。”
腦中的聲音繼續傳來,不緊不慢,泰然自若:“愚蠢的凡人,你還敢不相信本座?他經脈堵塞,武功被廢,同時又長期地被涂著平沙雁的玄鐵鏈鎖著。你真的以為尹南風是隨隨便便穿的那根鏈子么?那分明就是有意廢了他的武功命門啊。”
“你別鬧啊,”蘇牧急得不行,左手一伸就捂住了陸愁殤的嘴,同時在心里抓耳撓腮上躥下跳,“有什么恢復經脈的方法嗎?”
陸愁殤看著表情扭曲的蘇牧,眨巴眨巴眼睛,也抬起空著的那只手,用相同的姿勢捂住了蘇牧的嘴:“哥哥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呢。”
陸愁殤的手抬得比較靠上,正好將蘇牧的鼻子和嘴全部包住。
蘇牧開始覺得有些呼吸艱難。
“無藥可救。”
“我勒個擦!要不要這么虐啊!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蘇牧開始停止號脈,用右手拼命地想要把陸愁殤的爪子扒拉下來,可沒想到陸愁殤也舉起了右手,反而把蘇牧捂得更緊了,“唔……唔!”
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了起來。
“一點辦法都沒有……”傅青鸞還想說什么,卻聽見了蘇牧飛快地甩了一句什么,隨即兩人之間的聯系被蘇牧切斷。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傅青鸞撇撇嘴,卻也沒有再試圖聯系蘇牧。
“主人,怎么樣……真的沒有辦法嗎?"旁邊的小混沌有些擔心地問著。畢竟同事一場,雖然經常吐槽,但從內心來說,他也不希望蘇牧就這樣任務失敗。
傅青鸞牽起嘴角:“當然不是。”
“這脈象雖然看著紊亂萎縮至極,似乎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又隱隱透著一股絕處逢生之勢。”傅青鸞毫不擔心地坐下,開始繼續打坐,融匯力量,“陸愁殤必定還有后手的,放心吧。”
這廂倒是開心地繼續該干嘛干嘛去了,而不明真相的那廂蘇牧,卻正在和陸愁殤進行著殊死搏斗。
差點被憋死的蘇牧費了老半天勁才拔下了那兩只手,一恢復呼吸,蘇牧就忍不住地咆哮開來:“陸陸你做什么啊!”說罷一邊喘氣,一邊心里五雷轟頂。
一點辦法都沒有?你玩兒我是吧!
本來以為蛇精病智商上線了,人變腹黑了是個好事,本來以為蛇精病能殺了謝瑕肯定是隱藏了武功,沒想到啊沒想到……
居然真的武功全失了!
這特么還不如腦子被燒壞呢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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