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公寓。
向學校申請的假期即將結束，我趁著還有最后一天假期，直接將自己鎖進房間，帶筆記本進入空間，利用時間差的便利將自己差不多要完成的程序給補充完整。
“主人。”
我順著可愛的童聲看過去，只見小奶娃形象的清心手持著比她小手掌還要大的圓圈彩虹棒棒糖，如葡萄般的眼睛骨碌碌地看著我，極其生動地吃著糖的滿足感，讓我看得甚是可愛。
“小清心，你別吃太多糖果，容易壞牙，等到牙齒壞了，沒得啃肉吃。”
這話剛出來，小奶娃把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被我嚇得眼珠子要掉下來，“主人，你別嚇我。”
我笑而不語地移開視線，把目光放在筆記本，卻不忘繼續提醒它，“是真的，很多小朋友喜歡吃糖，不怎么仔細刷牙漱口，久而久之把牙齒給壞掉了，牙痛不是病，痛起來會要命，小清心，聽我說的沒錯，不能吃太多，如果你還想要牙齒吃飯的話。”
小清心嚇得把糖果給移開，目光卻是依依不舍，表情極其豐富卻口不對心地嘀咕著，“我要牙齒噠，我要噠，可是，不吃的話會浪費噠。”
我看著她可憐兮兮地盯著比她小手掌還要大的彩虹圓圈棒棒糖，這委屈的小模樣逗得我眉開眼笑，在她看過來時故作若無其事的淡然，“你把糖吃完了，記得把牙齒用牙刷洗得干干凈凈，把粘在牙齒的糖給刷下來就可以了，這樣不怕以后會爛牙齒。”
她眼前一亮，閃閃發亮得比誰都開心，“真的，謝謝主人，我會好好刷牙噠。”
話音剛落，嗷呼一聲地啃著手里的糖，我笑而不語地搖搖頭，繼續看著筆記本，編寫著后續沒完成的程序。
“大小姐，慕老找你，是家里的電話。”
“稍等一下。”
我躲在空間能聽見被敲房門的聲音，我動作一頓，乖乖在旁側啃糖的小清心更是瞪著大眼睛，歪歪頭地看著我嘀咕著，“主人，家里的電話是什么？”
我回頭看著小清心那迷糊的表情，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就是與手機一樣的通訊器材，一樣是聽電話用的，家里的電話只能在家里，手機是隨時都能帶走。”
小清心倒是沒在手機和電話的區別爭執，乖巧得讓人覺得可愛極了，我頗感可惜地看著她嘀咕著，“倘若這世間沒有天地法則，你從空間出來時是這個小模樣，倒是可以時常待在我的身邊。”
它在空間呆了幾日，開發了智慧，慢慢懂得世間一切模糊的事，它正吸收著它不曾接觸的領域，清影在它身上落下的傳承讓它懂得天地法則是什么意思，倒是沒有過多的遺憾。
她笑笑地看著我說道，“主人，留在這里挺好的，在這里能看到主人每天都在做什么，我有安全感噠，主人有危險的時候，我可以從契約空間蹦出來嚇死他們。”
我噗哧一笑，最后一次摸摸她的頭，“好了，我先出去，等我有時間會過來，我已弄好午餐在廚房，你已懂得怎么用，小心燙手，知道嗎？”
“嗯嗯嗯，我知道噠。”
我從空間出來現身在房間里，直接走出房間時看到蘇月落正巧往樓梯的走廊站著，“慕老突然打電話來，你能聽出他的語氣可有什么異常？”
蘇月落多年一直研究了解每人語氣的問題而猜測到對方的情緒如何，頗為成功得到南心墨的重用，這才安排她跟在我的身邊，方能發揮她的用處。
“慕老的情緒非常淡定，不像有什么事情，但能聽得出他的心情不錯，我猜測他找你可能談及見面的事，我擔心你是南家人的身份已曝光。”
“不會，慕老不是這樣的人，他絕對不會曝光我是南家人的秘密，包括慕啟晨未必知道。”
我很快坐在電話旁的沙發，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與遠在華京的慕彥昌聽電話，“你好，我是凈凝。”
那邊的聲音很快響出爽朗的笑聲，“南丫頭，我是慕爺爺，你今日不用上課？”
“我向學校請三天假，加上清明節三天，今日是最后一天的假期，明日正常上課。”
“我今日閑而無事，突然想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還在家，我沒有打擾你休息吧？”
“沒有，慕爺爺，我在家閑著就是閑著，談不上什么打不打擾。”
“慕爺爺沒打擾你最好。凈凝，前幾日的事，我從啟晨那里聽說，慕家的人極力邀請你來慕家作客的事，我昨晚才知曉，很抱歉他們又給你添麻煩。”
我眼里閃過一抹了然，心里非常清楚慕彥昌會處理好這事，并不代表我能當作無事發生，“慕爺爺，這事不怪你。”
“南丫頭，我知道我家的啟晨曾待你不好，我不是替他說好話，我覺得他是真的配不上你，你們無緣也好，免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就像你奶奶和章宏淵……算了，不提這事，我和我家臭小子兩夫妻說以后不要打擾你，已警告他們不準用口頭的婚約束縛你倆在一起，沒意思。”
我眉頭一挑，難得慕彥昌會說出這么一番道理來，心里滋生起對他有幾分敬佩，“難得慕爺爺明事理，我媽媽當時苦惱這事，我和慕少的處境非常尷尬，既然大家無意在一起，也不好來慕家作客。”
“沒事，你不用管他們，家里的事，我還能作主。”
有慕彥昌說的那句話，我不用想方設法來拒絕慕先生說的邀請作客，哪怕他們曾是父母的至交好友又如何，當年父母出事從不曾見過他們有出手相助，可以說他們的交情并不深刻。
如果父母還活著，他們定會羞愧自己的目光，結識的好友并沒有多大的用處，連我小時候差點沒命的事情都沒有猜出可能性，憑什么我長大成人，還要被他們厚臉皮地要求實現口頭的婚約？
“南丫頭，你住在哪個小區，是不是南城公寓？”
“呃……”
“呵呵，我就知道，你別當慕爺爺是假的，元首早就與我們這些已退役的人說過，南城公寓和北城公寓是你們南家的地產，目前還要籌建東城公寓和西城公寓，給我們創造很多便利的事情，據說入住的條件非常苛刻。”
我很是尷尬地摸著鼻子，入住的條件的確是苛刻，冷瞳組織的每個人的手里基本上都有整個龍國的情報，無論是上到元首還是將軍，下到普通人家都能掌握分毫。
每人總結出他們的家庭環境，查清他們不同的人生經歷，淘汰和留下的名單都分別排列出來，只要他們開始申請入住南家名下的公寓，審批的流程已開始進行。
能入住南家名下的公寓，那些人無非就是身世清白，不是為貪為惡之人都能住。
非常明顯，慕家不是其中入住的條件。
我恍惚的瞬間便聽到慕彥昌往下說的聲音，“我啊，承蒙元首的照顧，他幫我申請到南城公寓A區2棟的套間，我很快會過來找你這個南丫頭切磋太極。”
竟是這么巧合？
我微笑地回答道，“慕爺爺，我也在A區2棟。”
……
目前不算是解決慕家的事情，還有章家的事。
自從被南心墨說破章家待我們一家三口的態度顯得有點蒼白，這才明白章宏淵如此注重面子，竟能容許不知底細的母親成為父親的妻子，而他真正的女兒章婕月嫁得如此風光，這叫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