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猜測了滯留修復員可能隱藏在“隨機”玩家裡,那自然是場上的“人”越多越好。
有了圍巾和花髮卡的重新加入,司予安相信,這兩位姐妹一定會幫自己多添人丁,興許還能整出滿場的小姐姐來!
“啊不不不?!睊咭暳巳珗觯居璋灿钟X得不妥,這要真是站滿了全場都沒找著人,那她可就真沒招兒了。
“所以滯留的那位請你快出現吧……”
她這邊是這麼想的,但其他人可不同,他們臉色陰沉,眼睛在四位小姐姐身上來回掃視,計算著自己跟詭異之間的步數。
“棋盤上沒有結束遊戲的格子?!贝笊囝^突然抖著聲說道。
幾人一愣,然後臉色更不好看了。
他們中只有大舌頭走完了全程,又正好回踩到了起始點,所以她說沒有,很可能就是真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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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能“結束”的格子,又怎麼才能結束遊戲呢?
“是不是你看錯了?”刺蝟頭不死心,白著一張臉說,“棋盤這麼大,你也不是每個格子都去了——”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因爲大舌頭狠瞪了他一眼。
“那這一輪就試試吧?!毖プ诱f道,“這次總會踩到不同的格子。”她看了幾人一眼,見司予安又似是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目光一頓。
真的是刷本大佬嗎?她壓下心中的火熱,開始考慮怎麼跟司予安套近乎。
嗒!嗒!嗒!
遊戲重新開始,不知是大舌頭點兒背,還是小姐姐運氣太好的緣故,圍巾離她越來越近,在她看過來時還露出了個殘忍的笑容。
隨著她擲出了一點,而圍巾擲出了六點,她離圍巾的距離已經近到了只有一格。
“交換!”大舌頭毫不猶豫地舉起發臭的紙張,然後指著司予安喊道,“我跟她換!”
“嗯?”眼前驟然一花,司予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人換了位置,明明只要再走幾步,她就能到上一輪中,花髮卡踩到的那個選擇格了!
靴子心裡一緊,不能使用道具……這位大佬不會就要折在這兒了吧?!
“做壞事是會被鬼盯上的你知不知道?”司予安冷著臉道。
“你有那麼多骰子,多扔幾次不就完了!”見司予安拿出了一把紙張開始挑選,大舌頭慌了,她生怕司予安用換位再把她換回去。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司予安擲骰子的瞬移卻是在圍巾之後,所以下一輪投擲是必然會被圍巾路過的!
如果她死了,那箱骰子就會落在原地了……
大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巴,和刺蝟頭一樣都露出了貪婪的表情,靴子則看了看司予安和她手中的紙箱,臉上渴望和疑惑並存。
“轉向卡。”司予安終於抽出紙張,在幾人看傻子的眼神中選擇了轉身,跟圍巾面對面。
她瘋了嗎!就這麼急著送死?刺蝟頭震驚不已。
又是半輪投擲,機會又回到了圍巾手中,她擡頭跟司予安對視著,另外三人也都看了過來。
死吧?她會死的吧!大舌頭緊張的手腳冒汗。
嗒!嗒!嗒!
骰子落地,是一點!
幾人瞳孔一縮,等著看圍巾跟司予安同格的景象,然而——
他們眼前再花,圍巾跟刺蝟頭換了位置,竟是直接選擇了遠離司予安!
刺蝟頭&大舌頭:???
靴子:?。?!
圍巾傳送到我這兒來了!
她回頭計算著和對方之間的步數。
“哦豁?”司予安樂了,“這麼不待見我?”她又翻了翻紙張,“莫得能換位的了啊!”語氣聽上去還頗爲失望。
幾人:???
這就是刷本大佬的實力嗎?詭異居然會不敢經過她!靴子面露駭然。
遊戲繼續進行,司予安好運地踩到了一塊選擇格子,又隨機召了個玩家出來。
棋盤上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點以下,每個人都凍的頻頻搓動胳膊,凍的嗅覺缺失,連周圍濃郁到極致的腐臭味聞著都似有股子回香了。
但這次幾人中誰都沒有再發出異議,因爲他們都在緊張計算著步數,同時也在偷瞄旁處,尋找如若交換位置的最好人選。
可是隨著輪數的增多,他們的臉色也越來越沉,刺蝟頭上的汗珠,在這極低的溫度下,將他的頭髮凍成了冰坨。
隨機玩家!
又是隨機玩家!
再來一位隨機玩家!
包括圍巾和花髮卡在內的小姐姐們,她們“每人”都踩了一次選擇格子,也都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隨機玩家。
此消彼長之下,現在棋盤上已經有十個小姐姐了,而玩家卻只有四位!
“救命,救命??!”刺蝟頭突然大叫。
最後一位小姐姐隨機出現的位置,正好是在他前方兩步處,而他現在踩著的格子則要求——
額外向前再走四步!
“救我?。∧銈儾痪任覇??”刺蝟頭崩潰了,“你們敢讓我死了,等下一輪遊戲開始,我就回來跟你們索命!”他帶著哭腔大聲威脅。
聽到這話大舌頭和靴子都擰起了眉。
有了前車之鑑,她們自然知道如果刺蝟頭死了會發生什麼,可紙張珍貴,誰知道下一秒自己會不會就該用上了,到時候又有誰會來救自己嗎?
而且刺蝟頭的威脅又實在讓人噁心,所以一時間靴子並沒有說話。
“你索命也是去下一輪索?!贝笊囝^嗤笑一聲,“但保不齊我們那會兒都通關了,誰還跟你玩兒第三輪遊戲!”
“連離開的格子都沒找到你tm上哪兒通關!”刺蝟頭怒懟一句,臉色慘白,在倒計時下顫抖著往前走了半步。
“說不準你死了格子就出了呢!”
“你——”賤人!刺蝟頭雙目通紅,但他不敢違抗倒計時,只得磨蹭著往前走著,在離小姐姐只有半格時,兩腿一抖癱在了地上。
“廢物!”大舌頭又嗤笑一聲。
“喂。”司予安開口道,“撐開衣服?!?
“謝謝!謝謝你!”刺蝟頭想起司予安幫花髮卡的場景,趕緊跪在地上用衣服撐了個布兜出來。
“我的條件是,下次你走到選擇格時,繼續增加棋盤上的玩家?!彼居璋矝]有急著動作。
“你有病是不是?”大舌頭怒罵,“你們找死別拉著老孃!”
“人多玩兒著纔有趣,不是嗎?”司予安瞥了大舌頭一眼,揚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怎麼樣?”她又對刺蝟頭說。
“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選的!”刺蝟頭跪在地上語無倫次。
就在他答應了之後,撐開的布兜裡出現了轉向紙張,他趕忙用了它然後遠離半格外的小姐姐。
那小姐姐也擡起頭來,露出了腫脹紫黑的臉,幽幽看向司予安。
“姐姐過來??!”司予安勾了勾手指。
小姐姐:……
“哧!”大舌頭冷哼一聲,“一個聖母女表救了個廢物!”
對於這種只會打嘴炮的玩家,司予安一向是懶怠理會的,只有心情特好或特壞時纔會回上一句。
但刺蝟頭不同,他在被大舌頭幾次挖苦譏諷之後,已是恨極了對方,以致於他鐵青著臉,運氣爆棚走到了選擇格時,完全忽略了剛纔答應了什麼。
“我選她!”刺蝟頭臉上帶著報復的快意,指著大舌頭大聲喊道。
“魂淡!”
司予安和大舌頭同時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