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湛怡寧滿頭大汗地醒了過來,周圍一片炙熱,她仿佛被置身于一間桑拿房之中,只感覺自己渾身的水分都要被拷干一滴不剩。
“好渴,我想喝水,救救我,誰來救救我,爸爸,爸爸......”
湛怡寧的眼角不自覺地劃過一滴晶瑩剔透的淚水,那滴淚水順著她凹凸不平的臉頰緩緩流到了嘴角,湛怡寧伸出舌頭舔住那滴眼淚,苦澀的異常。
這次的穿越同以往不同的是,她是直接來到了上一世的結局,從恐怖的結局中,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的未來。
一片大火之中,花季少女慘遭毀容、失去父親的巨大打擊、家道中落、大學被頂替的湛怡寧心若死灰地選擇了在那場大火中結束一切。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恐懼感,面對火的恐懼,湛怡寧找到了關鍵,這具身體可能是因為前世的原因害怕一切火,以及火的源頭。
【聰明的女孩兒,相信你已經從剛剛的場景中看到了自己的任務是什么,就不用我為你多說了,你剛剛想到的懼怕火也是一個很關鍵的信息,在危急時刻可以救你一次性命。祝你好運?!?
緊接著,湛怡寧眼前的場景發生了一個巨大的轉換,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到了一間寬敞的臥室之中。
湛怡寧細細地打量著這間看起來是屬于自己的臥房,從這間臥室的大小以及采光程度看來,她的這具身體的家境還算不錯,最起碼得是別墅級別。
房間很大,但是很空,書桌、書架還有公主床等是必備的生活家居物品,除此之外,房間里竟然沒有獨立的衛浴,這就讓一向有潔癖的湛怡寧感到有些微微的不適應。
湛怡寧擰著眉頭,走到床邊將緊緊地關閉著的窗戶一下子打開,她探出半個身子向樓下望去。
她的樓下是一大片人工湖,湖中心還有一艘帆船,想來是她家里的其他人在使用,船上的歡聲笑語似乎能夠遙遙地傳到樓上的位置。
湛怡寧憑借著上一個世界的良好修煉,凝神去聽,才發現,他們似乎討論的人正是自己呢。
這不就,巧了么?
“湛怡嬋,你家那個黑妹妹呢,我們都來了一個多小時了,怎么也不見她出來和我們一起玩?。俊?
一道尖細的女生嗓音問道。
“是啊,大小姐,你怎么也不帶你妹妹玩,不然啊周一上課她恐怕又要去找老師打小報告哭了。怎么樣,要不要我們幫你出出氣?”
不懷好意地男聲隨之說道。
湛怡嬋滿臉無所謂地坐在船頭處,看著這片自己已經看膩了而其他人卻還沒有見識過的湖面風景,然后拉長了尾音的說道:“別管她了,她整天就鉆在房間里,不知道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怪嚇人的?!?
“你們等會可要小心說話,我爸晚上可能會回來,今天我過生日,他得給我慶祝生日。”
湛怡嬋驕矜地仰著頭滿臉自然地說道。
一身白色公主裙的湛怡嬋頭頂還帶著一盞金燦燦的皇冠,這讓她的小姐妹既是嫉妒又是羨慕,還偏偏樣樣都比不過人家湛怡嬋,也只能夠從這位大小姐的同胞妹妹,也就是被他們背地里稱為“丑小鴨”的湛怡寧身上找找面子了。
湛怡嬋和湛怡寧今年都是十七歲,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他們的父親湛鴻是A市首富,母親則是隔壁B市的首富之女穆慧云。
可以說是,當年這兩家的婚事是強強聯合,婚禮也是盛大至極,后來的許多年都沒有人能夠超過那一場婚禮。
同高高在上如同公主一般每日必須換上一身新衣服臭美的湛怡嬋不同的是,湛怡寧雖然跟他們在同一個班級,但是她就像是透明人一般,從不主動開口與人說話,疏離又冷漠,讓他們很是不爽。
湛怡寧在上學期間,幾乎日日都是那身藍白色相間丑到爆的校服,頭上長長的劉海耷拉著擋住了她的眉眼,看起來呆呆笨笨的,似乎一點兒也沒有青春期女孩子的特征。
如果不是湛怡寧的成績足夠好,常年穩居年紀第一的位置,恐怕就連班主任老師也不會記得這個透明人。
今天正是這一對雙胞胎的十七歲生日,他們死皮賴臉地憑借著往日里對湛怡嬋的貢獻,才換來了今日的入場資格,要知道因為湛鴻的出現,今日來的人非富即貴,如果他們能夠在今日同其他真正的世家子弟打好關系,這對于他們以后繼承家族企業也是一份不大不小的助力。
所以,人人都是擠破頭想要來到這場少女的生日宴。
忽然間,一聲干凈利落地汽車轟鳴聲在湛家大門前響了起來,湛怡嬋眼前一亮,立馬指揮著這幾個狐朋狗友將船開回岸邊。
“我爸爸回來了,快點兒,你們開快點兒?!?
眼看著那道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緩緩從商務車中走了下來,一身筆挺的西裝更襯托的男人溫文爾雅、氣質非凡。
已經人到中年的湛鴻身上上位者氣息甚重,但是一旦回到這個家里,就仿佛打開了開關一樣,他十分自然地從偌大集團的領導者變成了一位普通的父親。
湛怡嬋急急忙忙地來到岸邊的時候,她期待已久的父親大人湛鴻的身前已然站住了一位安靜的女生,湛鴻溫和地似乎還在跟湛怡寧說著什么,時不時地還抬起手摸了摸女生的頭發。
她橫眉冷哼道:“湛怡寧,怎么我叫你下樓你死活不下,爹地一回來你就巴巴地趕了過來,哼,馬屁精!”
湛怡寧烏黑的長發溫順地耷拉在了兩側,耳畔還別了一枚白色的發卡,她聞言向后退了半步,抬起頭瑟瑟地望向兇自己的湛怡嬋,輕咬貝齒,很快就又躲閃了湛怡嬋和湛鴻的目光,只顧著低頭不語。
全然一副害怕湛怡嬋的樣子。
湛鴻沉了一張臉,不輕不重地說道:“阿嬋,怎么跟你妹妹說話呢?”
湛怡嬋撇撇嘴,不再說話,只是用怨恨地目光瞪著湛怡寧。
湛怡嬋的小伙伴們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湛怡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紛紛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