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湛怡寧轉(zhuǎn)念一想,爲什麼 關(guān)漣會對明明屬於謝里登家族的小島上的情況,如此的一清二楚。
關(guān)漣的手裡一定還有更多的不爲人知的秘密,等待著他們的挖掘。
但是,那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他們現(xiàn)在最爲重要的事情,是將大家都平安的找到,確認每個人的生命特徵狀況,然後從這裡成功地逃離出去。
“路,你現(xiàn)在在哪裡呢?”
湛怡寧從海邊的枯樹下?lián)斓搅艘桓^爲粗長的樹枝,當做是自己的柺杖,她現(xiàn)在的身體還有些暈暈乎乎的,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小心一點。
湛怡寧的身上此刻還穿著婚紗,十分礙事,她乾脆將婚紗的裙襬一下子“刺啦”撕碎,婚紗頓時從拖地的狀態(tài)變成了及膝的長度,其他的地方改變不了,湛怡寧只好繼續(xù)這麼湊合著穿下去。
回想起她昏迷過去的大概時間是中午一點整,又通過此時太陽所在的位置、角度,湛怡寧判斷她昏迷了約莫有兩個小時,那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時間大概是下午的三點到四點之間。
這座小島位於北半球,現(xiàn)在是夏季,晝長夜短,太陽落山的時間應(yīng)該在晚上的七點半到八點之間。
憑藉著過往的經(jīng)驗,他們需要在天黑之前匯合,一旦日落會出現(xiàn)更多的不可控的因素。
湛怡寧用手撐著那根“柺杖”,慢慢地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謹慎,向著內(nèi)陸堅定不移地前進著。
在一棵大樹的上方,她好不費勁地找到了被困在那裡吊起來的曲曉蓮還有蘇小果兩人,他們的隊伍頓時龐大到了三人,但是這其實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對於此刻的他們?nèi)齻€每人來說。
武力值比較高的湛怡寧現(xiàn)在正在發(fā)著高燒,想來是穿著一身溼透了的長尾婚紗,又在海邊泡的時間太久的緣故。
湛怡寧的體能大大降低,而蘇小果和曲曉蓮就連自保也尚有些困難,他們需要趕緊爲這隻隊伍增加男性,他們需要力量和安全。
“阿寧小心!”
蘇小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差一點兒暈倒在前頭的湛怡寧,她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擔憂地說道:“阿寧,你沒事吧,我們休息一會吧,順著這個方向我們已經(jīng)走了好久了。”
走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一個人,他們難道是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
蘇小果垂頭喪氣地想到了那個人,眼睛裡的委屈和壓抑再也抑制不住了,眼圈一紅,難掩難過的喃喃自語地說道:“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啊,我後悔了,我應(yīng)該跟他說一聲,我喜歡他的。”
曲曉蓮背靠在一棵椰子樹上,眼神遠遠地望著遠方,惆悵地感慨道:“我也是,我應(yīng)該告訴他,鄭中,你有你熱愛的事業(yè),我只要你能夠偶爾陪我一次就好了。”
湛怡寧腦子昏昏沉沉的,也跟著他們一道傷感了起來,她低聲說道:“路永貞你不能有事。”
你如果出事了,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動用系統(tǒng)的力量,讓這個世界顛倒黑白一次。
【系統(tǒng):你冷靜一下啊喂!!!】
湛怡寧好不容易聽到了系統(tǒng)的動靜,小心地觀察了一下蘇小果和曲曉蓮兩人的動作,確認他們並沒有看向自己的想法和意圖後,這才沉著一張臉,陰鬱地問道:“你死哪裡去了?”
系統(tǒng)身軀一震,被湛怡寧的話嚇到了,它瑟瑟發(fā)抖地回答道:【掉.....掉線了。】
湛怡寧的臉色不太好看,她繼續(xù)冷聲問道:“你現(xiàn)在能不能查到路永貞他們所在的位置?”
【系統(tǒng):能......一萬個能!就算不能我也得給你查出來。】
【系統(tǒng):他們現(xiàn)在在你們的西北方向大約5千米的位置處,那裡有一個地下防空洞,他們正躲在哪裡。】
“大家都在那嗎?”
湛怡寧問道。
系統(tǒng)猶豫了一下,這才繼續(xù)說道:【大部分的賓客都被關(guān)漣關(guān)在了你們婚禮的場館處,當做人質(zhì),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被她投放了出來,成爲了她的遊戲棋子。】
湛怡寧的心下一沉,不甘心地問道:“那他們的身體狀況如何?”
【系統(tǒng):不太好。具體如何不好,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系統(tǒng)沒有多言,生怕湛怡寧知道的越多,越會想要打死自己一般,明明開局如此的順暢,越往後就彷彿進入了地獄模式一般。
湛怡寧忍住了在多事之秋想要再次把系統(tǒng)揪出來暴揍一頓,打得它連親媽都不認識的想法,她定了定心神,決定先去同路永貞他們會合。
他們一路上沿著系統(tǒng)所指出的方向,緩慢地前進著,湛怡寧一直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關(guān)漣這麼大費周章地將他們所有人都放逐到這座島上,卻給了他們聚到一起的機會。
她是不是還有著更大的陰謀等待著他們,這還是一個疑問。
而在防空洞中的路永貞幾人,此時的狀態(tài)看上去也並不是很好,關(guān)漣和賀彥兩人怎麼可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將這麼多身強體壯的男子交給湛怡寧他們呢。
路永貞和鄒浩氣他們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或手臂、或腿部,總之,沒有一個健康活潑的人類在這裡就是了。
路永貞的傷在右手處,這也就導(dǎo)致他做許多事情都使不上力氣,最引以爲傲的右手被打骨折,現(xiàn)在只能靠著領(lǐng)帶勉強將手臂保護起來,儘量不讓自己的胳膊再受到第二次的傷害。
鄒浩氣“TUI”地一口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飄進去的雜草,氣若游絲地感慨道:“我彷彿真人穿越進了神廟大逃亡遊戲當中,我算是知道身後一直有人在追是什麼感覺了。”
鄒浩氣的頭暈暈乎乎的,他總說自己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在黑漆漆的一片當中,他們?nèi)庋垡哺揪涂床坏絺谠谀难e。
蕭寒笑了一下,他的傷在腿部,左小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蛇咬了一口,倒並不是什麼毒蛇,只是跑不快,是這幾人當中最倒黴的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