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來到凱旋門的時候,傅晏止居然已經(jīng)到了。
進(jìn)到飯店門口,顧煙一眼就認(rèn)出了傅晏止,那麼優(yōu)雅衿貴的男人,即使在人堆中,也耀眼奪目。
顧煙朝傅晏止擺擺手,娉婷嫋娜的朝傅晏止走來。
傅晏止起身,貼心的將椅子拉開,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顧煙挑眉,沒想到這冰山還這麼紳士。
“想吃什麼?”傅晏止擡眸掃了顧煙一眼。
顧煙無所謂的敷衍:“隨便,我不挑食。”
“那你還真是好養(yǎng)活。”傅晏止冷嗤一聲。
“嗯哼,那是自然。”顧煙一臉嘚瑟的迴應(yīng)。
傅晏止脣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那吃牛排吧。”
“好啊。”顧煙笑顏如花。
傅晏止將菜單遞給服務(wù)生,又問了顧煙對牛排有什麼要求,點好了菜,隨口問道:“要喝酒嗎?”
然後自顧自的否定:“你現(xiàn)在喝藥,不能喝酒,算了,來兩杯果汁吧。”
待服務(wù)員退下後,顧煙懶洋洋的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看了傅晏止一眼,問道:“找我什麼事啊?”
“沒事就不能一起吃飯了?”傅晏止掀眸掃了對面的顧煙一眼,語氣慵懶隨意。
顧煙撇撇嘴,在心中暗自腹誹:你這大佬可不像沒事兒會和人吃飯的主!
不過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吹捧道:“哪能啊,能和傅少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
傅晏止:你可以變臉變得再快些!
這丫頭現(xiàn)在心中不定怎麼編排自己,傅晏止冷哼了一聲,順著說道:“知道就好。”
顧煙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丫的,裝!
接著顧煙聽到對面清冷的聲音傳來:“我聽說,顧家想要與謝家聯(lián)姻?”
“嗯。”顧煙聳聳肩,您老聽說的還挺多,顧家做的有這麼明顯嗎?
“因爲(wèi)顧家的危機(jī)?”
顧煙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傅晏止盯著對面?zhèn)饶樋聪虼巴獾娜耍戳税腠懀∶嬑櫍骸澳闳舨活娨猓铱梢詭湍恪!?
顧煙擡起水潤的杏眸看向傅晏止,想要從傅晏止臉上判斷這話的真假,但是傅晏止神色如常,沒有任何異樣,就像在訴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爲(wèi)什麼要幫我?”
顧煙詫異的開口。
“因爲(wèi)你救過我。”
顧煙又?jǐn)E眸看了傅晏止兩眼,才說道:“你知道的,這是個大.麻.煩。”
傅晏止優(yōu)雅的切著已經(jīng)端上來的牛排,眉尾微挑,帶著一絲桀驁不馴:“那又怎麼樣?”
這個人還真是……
顧煙嘆了口氣,她不想欠他這麼大的人情,她喜歡用錢解決問題。
銀貨兩訖,錢能解決的問題乾脆利落,欠人情的話,還不清,她不想欠任何人。
只不過她不知道顧家能不能等得起,雖然她已經(jīng)竭盡所能的快一點兒了。
“我考慮考慮。”顧煙垂下眼瞼,掩蓋了自己心中的情緒。
“好,我說過的話隨時有效,就算是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清冷的聲音響起。
顧煙看了一眼對面的傅晏止,思緒飄遠(yuǎn),看來救了這個人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正在這時,身旁的服務(wù)生輕聲詢問:“請問是您這裡點的溫牛奶嗎?”
顧煙擡起頭,搖了搖,傅晏止也開口道:“不是。”
“那抱歉,打擾……”服務(wù)生的話還沒說完,身後過的人不小心撞到了他,杯子搖晃的瞬間,不少牛奶撒了出來,濺到顧煙裙襬上。
兩個人都連忙給顧煙賠禮道歉,傅晏止也看過來,上下打量了顧煙一番:“有沒有燙到?”
並不是什麼大事,顧煙沒往心裡去,朝兩人擺擺手,對傅晏止勾脣一笑,說道:“沒事。”
顧煙今日穿的是件及膝連衣裙,牛奶剛好濺到衣襬下邊,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還是留有白色的痕跡。
顧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傅晏止點點頭,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傅晏止點了一隻煙,任由煙霧將自己圍繞,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起來,遮住了他幽深的目光。
顧煙剛走進(jìn)洗手間,想要處理一下衣襬上星星點點白色的奶漬,就聽見身旁一道鄙夷的聲音響起:“原來是你這個賤人!”
*
顧煙詫異的擡頭看去,前面兩個女人擋在在自己面前,其中一個便是那天還手機(jī)給傅晏止見的那個女人。
顧煙見兩人氣勢洶洶的樣子,不想惹事,橫著邁了一步,準(zhǔn)備繞過兩人。
陶慧琳故意也往旁邊邁了一步,擋住顧煙的路。
另外一個女人走過來,挽住陶慧琳的胳膊,輕蔑的掃了顧煙一眼:“慧琳,這女人誰啊?”
陶慧琳狠狠瞪了顧煙一眼,咬牙切齒的說:“樂樂,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勾引傅少的女人。”
顧煙:???
大姐,你有病吧!她什麼時候勾引傅少了?
楊樂樂上下打量了顧煙一番,撇嘴嘴說:“切,不就是臉蛋長得好看一點兒。”
然後轉(zhuǎn)身安慰陶慧琳:“慧琳,傅少纔不會看上這種女人,她怎麼能和你比呢?”
陶慧琳聽了楊樂樂的話,心裡舒服多了,但是看到眼前顧煙這張引人注目的臉,心裡就格外不舒服。
“我就是看不得她這張狐媚子的臉。”
說著,陶慧琳掃了一眼顧煙裙子下襬點點白斑,語氣輕蔑的嘲諷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要臉,到處做著勾引男人的下賤事。”
顧煙順著陶慧琳的目光往下看,直接被氣笑了,語氣涼涼的說:“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記得帶。”
“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我能做什麼下賤事?還是你自己本就是這樣的人,所以看誰都如此?”
陶慧琳怒目圓瞪:“你說誰呢?”
顧煙輕飄飄的聲音響起:“誰生氣就說誰。”
說完,顧煙側(cè)過身,準(zhǔn)備從陶慧琳身邊繞過去,不想在這裡繼續(xù)和陶慧琳糾纏下去。
陶慧琳見機(jī),氣惱的猛推了顧煙一把,顧煙一時不察,被推撞到了旁邊的洗手池上。
顧煙咧咧嘴,倒吸一口氣,好疼,估計腰上要撞出淤青了。
陶慧琳看著顧煙臉上痛苦的表情,感覺心中的氣惱減輕了不少,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顧煙冷漠的掃了一眼陶慧琳,面不改色的打開水龍頭,開大水量,用手改變水的方向,一道水柱猛的朝著陶慧琳的臉噴去。
陶慧琳尖叫著:“啊!啊!你個賤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