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不打算還手嗎?”雪藍衣憤怒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并沒有責怪的意思。
傾城望著眼前的白衣老頭,眼眸輕輕閃爍著。“當然啊,這鞭子是你送給我的,招惹的事情自然也應該由你來解決啊!”傾城理所當然的說出一句話,讓雪藍衣一下子氣紅一張老臉,該死的,這個丫頭真是吃定他這個老頭拿她沒轍一般?都怪他自己忍不住擔憂的出了手,這下好了,暴露了跟著他們的行跡,還被坑了。
“丫頭,幾天不見,貌似精神不少。”天無涯的身影也再雪藍衣的身后出現,語氣十分簡單,眼眸卻再觸及身后的月蒼瞳之后,眉頭微微皺起。
然后無奈輕嘆,僅僅一眼就看出了大概?
傾城回給天無涯一個簡單的聳肩動作,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至于是不是幾日不見,那就不得而知咯。
“我的徒兒呢?丫頭,你難道不打算去找他回來嗎?”和他們一起來的魔舞亂也看著傾城那副表情微微開口說著,嘴角微微勾起,有著點點不滿?
他還指望讓丫頭去找他呢?只要丫頭愿意去找他,那么自然就會找到他?可是這丫頭都好幾天了,一點去尋找的打算都沒有,真是過分,虧他徒弟對她一往情深,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這個無良的女人啊。
“時間還沒有到?”傾城微微搖頭,她相信不管是以前的魔舞楓,還是現在的魔舞楓,等他想清楚了,他也許會自己回來,但是如果她給他的時間已經過了,那么——她會親自去請他回來。
黑衣老者陰狠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個人,嘴角微微抽搐,他就想什么人的徒弟年紀輕輕竟然敢如此猖狂,原來?怪不得,有什么樣的師傅,自然有什么樣的徒弟?
果然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囂張,一樣的狂妄,一樣的讓人討厭?
魔舞亂聽著傾城的回答,卻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再開口說些什么,身影一晃,坐在一旁乘涼的地方微微點頭,望著對面的黑衣老者,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百里步,幾十年沒見,你怎么還是那么讓人討厭。”魔舞亂緩緩的輕輕說出一句,眼眸輕佻,囂張到讓對面的黑衣老者憤怒之極。
“魔舞亂,幾十年沒見,你也還是那么的讓人不爽。”百里步緩緩咬牙切齒的說著,雙手也是格拉格拉作響,似乎想要打人一般?
而那個叫素素的女子則望著天無涯三人微微發(fā)呆,似乎很是始料未及一般?
“爺爺······”拉了拉百里步的袖子,那個女子聲音有些意外的叫喚著,爺爺的古武不是很強大嗎?為什么不在動手了,難道因為這突然出現的三個臭老頭嗎?
“別胡鬧······”百里步有些不耐煩的對著那個女子輕輕吼了一句,雖然沒有帶著責備之意,但態(tài)度卻不怎么好,讓從沒有被他說過一句重話的女子,立刻開始委屈到不行的抽噎著。
卻也再心里暗自咒罵著舞傾城,該死的不男不女的小白臉。
“哈哈······”魔舞亂則聽著他的回答,得意的笑開了,良久才停下,望著百里步,笑得十分的邪肆。“我更加讓人不爽的時候,你還沒有機會見識到呢?”魔舞楓輕輕開口說著,一句話里面,帶著挑釁意味極強,卻也十分囂張。
哼——百里步緩緩冷哼出聲,似乎十分的不屑一般,眼眸當中也有著不甘示弱。
強者對強者的挑釁,這種場面看著還真是過癮呢,只看得到這幾個老頭的不平凡身份,沒有想到這個陰險的黑衣老頭也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魔舞老頭,那丫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無名鼠輩,我怎么都沒有再四國之中聽說過還有這號人物啊!”傾城也跟著幸災樂禍的一屁股坐到魔舞亂旁邊,開口詢問著,里面竟是得逞的笑意?
聲音還特意提高,末了還沖著那個白癡的女子挑了挑眉頭,讓她一股悶氣直接從腳底板串到了頭頂之上。
百里步也因為傾城的一句話而憤怒的望向舞傾城,一副打算翻臉的模樣?
“這根蔥,你不認識正常,也不需要認識,就像你說的,的確是無名鼠輩而已?”魔舞亂卻也正經的點點頭對著傾城解釋著,明顯的從話語當中可以看得出來舞傾城和魔舞亂的默契?
兩人說著同時,眼眸當中也閃過一抹笑意?
“師傅,那人要打你愛徒我,你都不打算幫我教訓教訓嗎?”傾城繼續(xù)火上澆油的沖著雪藍衣開口說著,語氣里有著霸道與驕縱,可算是將一個壞胚子的形象演繹得十分徹底?
百里步臉色繼續(xù)黑著,有著不甘,又看著雪藍衣,天無涯,魔舞亂三人,明顯的絕對都是寵溺著那個少年,他更是怨毒的瞪著舞傾城,希望他識相一點?
因為他卻也很清楚,再這種情況下打起來絕對占不到一點便宜?
“百里步,你敢對我徒兒下手,那么就我們兩個老頭來過兩招如何?”雪藍衣收起平時的玩笑之意,還算是有禮的開口對著魔舞楓詢問著,嘴角也微微勾起。
“那就過兩招好了。”百里步似乎很是無奈的開口答應著,眼眸也犀利的望向傾城,一副你給我記住的陰邪模樣?
傾城挑挑眉頭欣然的接受著他的陰狠氣息,勾起嘴角——“老頭子,他剛才又在威脅你徒弟我了。”輕輕的一句話,帶著些微的威脅意味的飄向雪藍衣,也讓魔舞亂贊賞的笑意,卻也得到天無涯無奈的搖頭,還有雪藍衣那十分無奈的輕嘆?
次奧——他哪是給自己找個了寶貝徒弟啊, 根本是找了個小祖宗,回家供奉的。
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雪藍衣和百里步,傾城微微挑眉,這就是高手過招嗎?
根本沒有任何動作,僅僅靠身體上的內力和精神力比試,也不知道雪藍衣這個老頭子怎么樣?應該不會輸吧!
“對了,天山老頭,你來看看月蒼瞳的眼睛,快點。”傾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快速的拉過一旁的月蒼瞳站在天無涯的面前開口詢問著,眼眸當中閃著著急之色。
月蒼瞳忽略了眼眸當中的疼痛,輕輕勾起唇角,感受著手中傾城那軟軟的雙手,感覺著那溫溫的柔滑,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傾城根本沒有發(fā)現月蒼瞳的異樣,只是微微看著月蒼瞳眼眸閃爍著,嘴角微微勾起,不管怎么樣?他的眼睛一定得治好?
天無涯無聲的搖搖頭輕嘆,眼眸再次掃了一眼月蒼瞳的雙眼,望著那緊緊閉著眼眸的模樣,臉上劃過無奈之色?
“丫頭,這小子中的是一種罕見的奇毒,這種奇毒只有玄邪國才有,要解這個毒,有一樣東西可以?”天無涯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眼里閃爍著奇異的色彩,白色的胡子也一翹一翹的。
傾城挑眉,望著天無涯,沒有開口,只是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再過些許時日,玄邪國有比試,贏的人可以拿到一只冰魄寒蟬,那只東西雖然小,卻也能解天下奇毒。”天無涯開口說著,望著傾城,看著她的表情。
傾城點頭表示明白,卻又再次皺眉。“那沒有拿到冰魄寒蟬之前呢?他的眼睛會不會怎么樣?”傾城略顯著急的繼續(xù)開口詢問。
天無涯微微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再沒有拿到冰魄寒蟬之前,他的眼睛就只能這樣了。”天舞涯有些無奈的開口說著,一句話讓舞傾城身影一怔,也讓月蒼瞳身影一怔。
感受到了傾城身上傳過來的點點顫抖之意,月蒼瞳微微勾唇笑著,牽著傾城的大掌也微微抓緊了一些,然后開口。
“小家伙,我沒事,不就十幾天的黑暗嗎?我忍受的住。”月蒼瞳輕輕說著,語氣十分輕松,但額頭上的冷汗卻出賣了他。
天無涯望著月蒼瞳強忍著的刺痛感,微微搖頭,眼眸當中卻有著欣賞之意?
這個紅衣小子很有出息,這黑炎沫撒到眼睛上的刺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他竟然可以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的堅持這么久。
舞傾城微微轉頭望著月蒼瞳,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水,眼眸微微閃爍,抬起袖子輕輕的幫著月蒼瞳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月蒼瞳身影晃晃一怔,隨即揚起唇角微微笑了?
小家伙很關心他呢?如果能得到她的關心,那么就算是永遠失明他也愿意,唯一可惜的就是,以后也許再也看不到小家伙那囂張且張狂的笑意了。
傾城望著月蒼瞳嘴角那抹笑意,第一次她覺得他的笑容刺眼到她想抹掉,卻只是望著他的嘴角的笑狠,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