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親切,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
“皇上,臣弟聽聞,三皇兄之子東方珩與武國公外孫女沈璃雪有婚約?”戰(zhàn)王驀然開口,熱鬧的大廳瞬間靜了下來,眾人不解的目光紛紛望向戰(zhàn)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沒錯!”皇帝點點頭,氣度威嚴:“六弟為何有此一問?”
東方珩眼眸沉了沉,沒有說話,繼續(xù)端著酒杯喝酒。
沈璃雪凝眉看向戰(zhàn)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提她和東方珩的婚事,淮王,皇帝同時映入眼簾,沈璃雪揚揚嘴角,這兄弟幾人,相貌倒是有幾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同一個父親。
“青焰皇室很久沒有辦過喜事了,臣弟有些感慨!”戰(zhàn)王淡淡說了一句,徑直端杯飲酒。
“哪個是沈璃雪?”皇帝慈祥的說著,威嚴的目光掃過女賓們。
“臣女沈璃雪!”沈璃雪站起身,看向皇帝。
皇帝望著沈璃雪,眸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正常,連連夸獎:“璃雪和珩兒確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
沈盈雪咬牙切齒的狠瞪著沈璃雪,賤人,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了皇上夸獎……
沈明輝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來,難道皇上想給璃雪和安郡王賜婚,那自己苦心計劃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不行,不能讓皇上賜婚……
077渣女勾引安郡王
皇帝威嚴的目光望望東方珩,再看看沈璃雪,笑道:“珩兒很快就到十八歲成人禮,璃雪也要及笄了……”
蘇雨婷笑容凝了凝,一言未發(fā),看向沈盈雪,幽幽的目光高深莫測。
沈盈雪心急如焚,頻頻去望沈明輝,欲言又止,心中暗道:“爹,你快阻止啊,千萬不能讓皇上給沈璃雪賜婚!”
沈明輝猛然握緊了手中酒杯,點點美酒溢出,灑了一手,沈明輝毫無知覺,面色陰沉,皇上果然想為他們賜婚,不行,自己一定要阻止!
快速站起身,沈明輝對皇帝,戰(zhàn)王深行一禮:“皇上,戰(zhàn)王爺,微臣內子剛剛過世,璃雪怕是要守孝三年。”短短一句話,他說的極是委婉,就像大臣勸諫,是善意的勸解與提醒,不是反駁,不會引起皇帝的不滿。
百善孝為先,母親過世,女兒守孝三年天經地義,沈明輝這句話說的合情合理,諸多大臣也連連點頭,非常贊同他的意見。
沈明輝微微低頭,微笑的目光漸漸凝深,仿佛勝券在握!
戰(zhàn)王瞟了沈明輝一眼:“沈丞相的夫人不是正坐在女賓席上么?沈丞相為何說她過世了?”
沈明輝的面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不自然的輕咳幾聲:“王爺,臣說的是臣的原配夫人林青竹!”
“原來沈丞相還有個原配夫人!”原配夫人四字,戰(zhàn)王加重了語氣,聽到別人耳中,透著些許嘲諷:“如果沒有看到璃雪,本王都要以為沈丞相現(xiàn)在的夫人就是原配!”
沈明輝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戰(zhàn)王在責怪他,只顧著陪繼室,把原配夫人和親生女兒丟在青州十五年不管不問:“微臣以為青竹與璃雪已喪身火海,多年來一直不敢面對傷心地,故而沒再回青州。”
重重嘆口氣,沈明輝滿目懊悔:“若知道她們母女還活著,我絕不會離開青州半步……”
沈璃雪冷笑,眸中滿是不屑,沈明輝真是聰明,明明是個負心漢,卻演成了癡情種,十五年不曾踏進青州半步,忙只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戰(zhàn)王看著手中的酒杯,淡淡吐出一句:“沈丞相為原配夫人守孝三年,可本王看沈二小姐的年齡,與大小姐十分相仿,可是二小姐長的比一般人快?”
一顆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看看沈盈雪,望望沈璃雪,目光最后集中到了沈明輝身上,他們記得,沈明輝回到京城,宣稱原配與女兒喪身火海,半個月后,他就娶了太尉府的嫡女雷雅容,別說守孝三年,就是三個月都沒有,故而,沈盈雪與沈璃雪的年齡十分相近。
沈明輝自己沒能為林青竹守孝三年,卻要求沈璃雪為林青竹守孝,確是虛偽!
沈明輝的面色瞬間變了十多種顏色,低了頭,悄悄向雷氏使了個眼色。
雷氏會意,站起身,對皇帝,戰(zhàn)王行了一禮:“戰(zhàn)王爺,相爺是青竹姐姐的夫君,璃雪是青竹姐姐的女兒,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太一樣!”青焰夫為妻綱,夫君喪妻,是可以不必守孝的,但女兒喪母,守孝是必須的。
戰(zhàn)王看也沒看雷氏一眼,徑直飲下杯中酒,一滴美酒凝在唇上,說不出的剛毅與魅惑:“本王對沈丞相的家事不感興趣,只是奇怪,皇上和本王只是夸贊珩兒和璃雪相配,沈丞相怎么突然提起原配夫人的悲傷之事了?”
眾人瞬間恍然大悟,難怪戰(zhàn)王處處針對沈丞相,沈丞相攪了他的洗塵宴,想想也是,人家回京入朝的洗塵宴,喜氣洋洋,你卻說些悲傷的話題給人家添堵,人家不討厭你才怪!
沈璃雪揚揚嘴角,戰(zhàn)王嘲諷了沈明輝,還把罪名都推到了他身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夠腹黑,也夠狡猾,不愧是青焰戰(zhàn)神,和東方珩有得一比!
說到東方珩,沈璃雪抬頭望去,卻見他端著酒杯,慢騰騰的倒酒,俊顏微微泛紅,顯然喝了不少。
沈明輝,雷雅容的面色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他們也感覺出來了,戰(zhàn)王是故意整治沈明輝,可偏偏戰(zhàn)王的話說的合情合理,他們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只得吃下這個啞巴虧。
“朕和六皇弟只是夸獎珩兒和璃雪是璧人,沒有其他意思,沈丞相多慮了!”皇帝望望戰(zhàn)王和沈明輝,冷酷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
沈明輝面色更加難看,快步走上過道,跪倒在地:“微臣妄加揣測圣恩,罪該萬死!”
皇帝最忌諱別人妄加猜測,而他不但猜測了,還愚蠢的被戰(zhàn)王牽著鼻子走,險些觸了皇帝的大忌,想想剛才的危險,沈明輝都有些不寒而栗,幸好他說的委婉,沒有惹人猜忌,如果語氣稍稍強勢些,他已經人頭落地。
皇帝擺擺手,目光凌厲著,不以為然:“沈丞相也是愛妻心切,朕不會怪罪,何況,今日是六皇弟的洗塵宴,諸位舉杯暢飲,慶祝六皇弟歸來,府里那些瑣事,就不要再談了!”
“多謝皇上!”皇帝的話聽不出是貶還是褒,沈明輝訕訕的站起身,回了座位。
入座的瞬間,沈璃雪看到他長長的松了口氣,柳眉微微皺了起來,自己和東方珩沒被賜婚,他似乎很高興。
“姐姐!”沈盈雪走到沈璃雪身邊,笑瞇瞇的看著她,美眸中是抑制不住的得意與嘲諷:“姐姐不必擔心,三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林青竹早不死,晚不死,偏在沈璃雪要及笄的時候死,耽擱了沈璃雪嫁人,也給了自己搶奪安郡王的機會,哈哈,連天都在幫自己。
三年后,沈璃雪十八歲,算是老姑娘了,恐怕沒什么青年才俊愿意娶她,自己再用點計策,把安郡王搶到手,哼,她肯定會氣的七竅生煙……
沈璃雪微微一笑:“多謝妹妹關心,不過,母親是父親的原配,也算是妹妹的半個母親,我為母親守孝三年,也要委屈妹妹一起陪同!”
沈盈雪的笑容瞬間僵硬下來,這個賤人,遇到壞事,就要拉自己下水,如果自己真的守孝三年,就算現(xiàn)在搶到安郡王,也不能嫁給他,三年后,自己也是老姑娘了……
“當!”酒杯掉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眾人循聲望去,東方珩俊顏微紅,手指輕按著額頭,目光有些迷蒙,面前桌上的酒壺被打翻,美酒灑了一桌,五皇子站在他身旁,手拿酒杯,保持著敬酒的模樣,目光有些怔愣。
皇帝看著五皇子,皺眉:“你把安郡王灌醉了?”
“這……”五皇子不解的皺起眉頭:“兒臣也沒敬他多少杯……”
東方湛轉過身,望望五皇子和東方珩,笑道:“你們兩人的杯子大,一杯抵別人好幾杯了,安郡王酒量是不錯,但也禁不起你這么灌,你看,云南王世子也喝的有點多……”
“本世子沒醉!”南宮嘯反駁著,俊顏微紅,眼神迷蒙,端著一只較大的酒杯,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隨著他的走動,不時有美酒輕灑出杯……
皇帝再次皺眉:“來人,扶安郡王,云南王世子去宮殿休息!”
“本世子還沒喝夠呢,不休息,快給本世子倒酒!”南宮嘯搖搖晃晃來到五皇子面前,搶過他手中的酒壺給自己倒酒,身體踉蹌著,他倒酒也沒有準頭,倒進杯里的不多,灑在外面的卻不少。
五皇子嘴角抽了抽,南宮嘯敢頂撞父皇,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快速接過他手中的酒壺放到一邊,五皇子抓著南宮嘯的胳膊向外拉去:“南宮世子,我有事請教你,隨我來!”
南宮嘯的酒品一向不好,他喝醉了,肯定會大鬧宴會廳,六皇叔的洗塵宴啊,不能被他攪和了。
“你有什么事請教本世子?”南宮嘯醉眼迷離,神智不清,走路踉踉蹌蹌,還不忘詢問事情。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五皇子笑嘻嘻的敷衍著,悄悄加快了腳步。
子默憑空出現(xiàn),扶起東方珩,緩步走向門外,東方珩俊顏微紅,嘴唇輕抿,眼瞼微閉著,走路也很踉蹌,好似醉的不輕。
望著東方珩漸行漸遠的身影,沈璃雪蹙蹙眉,他酒量不錯的,這次怎么這么快喝醉了?難道是酒烈,酒勁大?
太后慈愛的聲音突然響起:“璃雪懂針灸,去幫安郡王,云南王世子醒醒酒!”
瞬間,所有美貌女子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沈璃雪身上,太后讓她去幫安郡王醒酒,自己沒聽錯吧!
蘇雨婷笑容凝了凝,隨即恢復正常,微笑的眼眸看向沈盈雪。
沈盈雪氣的咬牙切齒,沈璃雪去照顧安郡王?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沈璃雪一怔:“這……不太合適吧!”她是女子,為東方珩,南宮嘯針灸不太方便,何況,皇宮里有醫(yī)術高超的御醫(yī),要解酒,很簡單,不必她動用針灸。
沈盈雪眼睛一亮,沈璃雪這個笨蛋,居然拒絕了這么好的機會,笨死了……
“太醫(yī)院離的遠,太醫(yī)們趕來需要一定的時間,那南宮嘯酒品極差,等太醫(yī)們趕到時,他怕是已經將大半個宮殿攪翻天了!”太后微微笑著,和藹可親。
“這……”沈璃雪還有些猶豫,暗暗猜測太后的用意。
太后微笑著勸解:“你是醫(yī)者,他們是醉酒之人,只是為他們解酒,沒什么不合適!”
“是!”太后的話,猛然聽上去,合情合理,但沈璃雪總感覺,太后是有意撮合她與東方珩,在找理由給他們制造單獨見面的機會。
沈璃雪福身行了一禮,款款的走向門外。
蘇雨婷望著沈璃雪漸漸遠去的身影,笑容溫和,目光卻微微凝深。
沈盈雪恨恨的瞪著沈璃雪,美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賤人,杖著自己會拿那幾只破銀針,居然收買了太后,讓太后這么幫著她。
安郡王喝醉了酒,神智不清,她肯定會趁機做壞事的,賤人,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就讓她得到了。
東方湛溫潤如玉的目光在沈盈雪和蘇雨婷身上淡淡掃過,徑直端了酒杯喝酒,嘴角輕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似不屑,又似嘲諷。
南宮嘯,東方珩被扶去了長樂殿,安置在兩個房間休息,南宮嘯是真的喝醉了,神智很不清醒,醉酒藥也不吃,將房間里的東西亂砸一通后,坐在圓桌前,抓著五皇子,要和他比酒量。
宮女,太監(jiān)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屋內傳來高一陣,低一陣的猜拳聲,沈璃雪搖搖頭,南宮嘯的酒品,確實不怎么好,有五皇子看著他,他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
南宮嘯房間的對面,就是東方珩的房間,兩房相隔著一片大院子,南宮嘯這里鬧翻天,東方珩那邊也未必聽得見。
沈璃雪走進房間時,內室已經燃起了淡淡的松香,幾名宮女對沈璃雪福福身,端著茶具,杯碗等物緩步退了出去,在床前照顧的子默也快速隱了身形。
內室大床上,躺著東方珩,俊顏微紅,眼瞼微閉著,均勻的呼吸聲輕輕響起,沈璃雪知道,他已經服下解酒丸睡著了。
東方珩喝醉,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就睡,南宮嘯卻又吵又鬧,又踢又打,半點不讓人省心,兩人的酒品,一個天下,一個地下,完全沒有可比性。
東方珩已經睡著,不需要她再幫忙,沈璃雪正欲離開,東方珩翻了個身,身上的絲被滑下半截,露出半裸的強健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胸膛高低起伏,惹人遐想。
喝醉酒的人,果然不懂照顧自己!沈璃雪搖搖頭,走到床前,將絲被向上拉了拉,蓋住東方珩魅惑人心的胸口,并解下金色鉤子上掛著的粉色帳幔,想遮去些許光亮,讓東方珩睡個好覺。
突然,一只大手猛然握住了沈璃雪的手腕,沈璃雪一怔,快速揮手打開,正欲后退,一條絲帶緊緊纏到了她手腕上,將她甩進床塌內,粉色的帳幔恰在此時,無聲合攏,將兩人牢賓罩在其中。
強健的麥色胸膛近在咫尺,若有似無的松香撲天蓋地的襲來,小腰被人緊緊箍住,動不了半分,沈璃雪瞪著東方珩,咬牙切齒:“東方珩,我就知道你在裝醉!”
眾目睽睽之下,當著皇帝,戰(zhàn)王爺?shù)拿嫜b醉離席,東方珩膽子真不小。
“宴會很吵,你不覺得這里很安靜?”東方珩依舊閉著眼眸,低低的回答著,抱沈璃雪的手臂,不知不覺間又緊了緊。
“這是你休息的房間,當然安靜!”沈璃雪沒好氣的瞪了東方珩一眼,快速去掰緊箍在腰間的手臂:“我還要去向太后復命,你快放手!”
“宴會才進行一半,太后最少也要半個時辰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