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和許仙二人坐在長條椅上,沉默了許久,目光相對,卻欲言又止,白素貞見許仙不說話,站起來道:“小許,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許仙見白素貞要走,忙站起來道:“白姐,等等。”
“小許,你還有什么事嗎?”白素貞柔情似水的眼睛注視著許仙,那眼神足以把任何男人的心融化。
看著白素貞如花的容貌,溫柔的表情,似水的雙眸,許仙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想說我愛你,卻又說不出口,她怕自己配不上白姐,萬一被拒絕,自己的心恐怕就碎了,再也無法愈合。
“即沒什么事,走吧。”白素貞見他欲言又止,蓮步輕移,阿娜的身姿向前走去。許仙急忙叫道:“白姐,等等,”他知道如果不把心里話說出來,過幾天白姐一走,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他恨自己為什么這么懦弱,不就是三個字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被拒絕了,又有什么關系,人家白姐那么好,自己什么都沒有,拒絕自己也情有可原。心中暗下決心,許仙,你也是五尺高的漢子,你要表白,要說出來,你愛她,這么好的女孩兒,如果你不表白,太沒男子漢氣概了,機會可就一次啊,你還在等什么,說啊,表白啊。心中一次次的下定決心,可張了幾次嘴,還是說不出口。
眼見著白素貞走遠了一些,在不說出來可就真沒機會了,終于鼓足了勇氣。“白姐,我……。”愛你兩個字還未出口,忽聽咕咚,哎呦一連串的聲響,其間夾雜著人的叫喊。許仙忙向發聲處看去,只見陸鴻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正哎呦、哎呦的叫著,而小青正壓在陸鴻身上。見許仙看他們,二人不好意思地一笑。原來他們方才藏在一棵小樹上偷看白素貞、許仙的進展情況,見白素貞要走,許仙又不敢說出心里話,二人一著急,竟從樹上掉了下來。陸鴻在下,后背、屁股著實的摔在地上,痛的他齜牙咧嘴,不停的叫喚,而小青摔下來正好壓在他身上,這一砸又把陸鴻砸的痛叫連連。
小青壓在陸鴻身上埋怨道:“都怨你啦,看什么看,這下好啦,自己挨了疼不說,幫了倒忙啦。”
陸鴻一邊哎呦一邊說:“是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先起來呀,壓死我了。”
許仙走近他們,奇怪的問道:“你們干嘛?疊羅漢哪,那也不用跑到樹上去呀,多危險。”
小青正想爬起,見許仙問他們,尷尬的笑了笑道:“疊羅漢,樹上疊羅漢,有意思。”
白素貞走過來道:“青兒,你們鬧什么?還不快起來。”
小青忙從地上站起來,白素貞扶起了陸鴻,“小陸,怎么樣?摔傷了沒有?”
“沒事兒,沒事的,謝謝白姐關心,還好了,哎呦。”陸鴻嘴上說著沒事兒,可剛一活動,還是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還好呢,都哎呦了,哪地方痛?”白素貞責怪又關心地問道。
“沒事兒的,皮外傷,不礙事的,這不怪小青妹妹,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來了,小青妹妹想抓住我,結果被我帶下來了,不怪她的。”陸鴻忍著疼痛,裝作沒事兒的樣子,為小青辯解。
“你們跑到樹上干什么?”白素貞疑惑的看了看樹。
“啊,是這樣的,我們抓鳥,抓鳥,好好玩的。”陸鴻用手比劃著想敷衍過去。
“有鳥嗎?鳥也不好抓呀?”白素貞質疑的問道。
陸鴻尷尬的笑了笑道:“對,鳥是不好抓呀,不過,站得高,看得遠嗎,所以,樹上,樹上高一些。”
“是嗎?”白素貞看了看樹,有些不相信。
陸鴻拉著白素貞走遠幾步道:“白姐,對不起你啊,我想幫你忙來著,卻壞了事兒,實在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白素貞不明白陸鴻何出此言。
“白姐,小青都跟我說了,我都知道了,所以我要幫你。”
“幫我?”白素貞越發糊涂。
小青怕漏了陷,忙拉著白素貞走遠幾步,把剛編的瞎話故事告訴了白素貞,白素貞聽后噗嗤一笑,悄悄對小青道:“青兒,你變聰明了。”
“可是姐姐,我方才看見許仙就要向你表心跡了,我們卻壞了事兒,真是對不住姐姐。”
“青兒,沒什么,只要他是真心的,他會說的,還有四天時間,來得及。”
“希望他能快點兒愛上你,我們也就完成任務,回去救姐夫了。”
許仙見天不早了,道:“白姐,小青,小陸,我們回去吧。
第七天晚上,白素貞和小青又做了些菜,等許仙、陸鴻回來。陸鴻回來早一些,一進門便聞見菜香,“今天又是什么好日子啊?小青妹妹,又給我做好吃的了?”
小青調皮的笑了笑道:“洗你的臟爪子去吧,有你吃的。”
“好,洗凈了手吃小青妹妹做的菜,那才叫香呢,小青妹妹,等我呀。”
稍晚一些許仙回來了,飯桌上許仙道:“哎,你們說怪不怪?咱們這來了一個和尚,到處轉悠,說著些人們聽不懂的話,還化緣哩。”
陸鴻嘴里嚼著菜無所謂的道:“和尚,這年頭哪有真和尚啊,剃個光頭當和尚的也是職業和尚,拿工資的,你說的這個,準是個招搖撞騙的,誰信呢,也不看看地方,騙咱們這兒來了。”
許仙點了點頭,有點贊成陸鴻的說法,道:“是啊,別人也都這么認為,都說他是招搖撞騙的,那個和尚穿著僧袍,披著袈裟,手拿禪杖。”
陸鴻哼了一聲說:“裝的還真像,不像更沒人信了,沒碰到我,要是讓我碰到,好好奚落奚落他。”
“不必吧,人家又沒招惹你,你找人家麻煩干嘛。”許仙把嘴里的飯咽下去又道:“那個和尚還拿著一個那么大的碗,哦,不是,他說是缽,那缽金黃色的,他說是金的,別人都不信,說他騙人,瞎話都編不好,現在金子什么價兒,誰敢拿著那么大塊金子滿大街轉悠,準是假的。”
“金缽,法海。”一直沒說話的白素貞聽許仙說出金缽后突然叫道。許仙以為白素貞聽了她的描述想起了白蛇傳中法海的形象,恍然大悟,“對,對對,就是法海那個樣子,奇怪的是我遇上他后,他攔著我不放,說我有什么孽緣,將要大禍臨頭,這不胡扯嗎,我有什么災呢。”
陸鴻用筷子指了指許仙道:“許哥,你信啦,騙子嗎,不說你有災有難的,你怎么會信他,這是攻心戰術,先把你說的有什么災啦,難啦,禍啦,人不都犯疑嗎,通常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別人一說就犯疑,騙子就利用人的這一弱點,先擾亂你心神,人不都怕不吉利嗎,一聽有難,給解解吧,解解可以,拿錢來吧,少了還不行,這樣的騙子騙術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你別信他的就是。”
“我也這么想的,可那個和尚不讓我走,我說不信這個,就是你給我破解,我也沒錢給你,那和尚說他不要錢,說我大難在即,只有他才能救我。”許仙說道。
“心理戰術,心理戰術,他把自己說的神乎其神,好讓你確信不疑,說不要錢,那是給你下個套兒,先給你個甜棗,過后少要不了。許哥,你可千萬別上他的當,準是看見你老實,好糊弄,在見著他,別搭理他,要不送派出所去,看他老實不老實。”陸鴻邊吃邊比劃著。
“我不信,可那和尚硬是不讓我走,說我為情所困,大難在即,不救就來不及了,纏的我煩死了,他卻說這兒的人太愚昧,太糊涂,人妖不分,不懂佛法,不知他佛門的妙處,笑這兒的人太癡、貪、欲,好像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
陸鴻把一口米飯咽下去道:“這就對了,你看現在電視上曝光的,都是裝這個大仙兒的,那個大將軍的,八成都是一類,立馬扭送派出所,他準安靜不胡說了。”
許仙道:“我不想理他,想快點回來,他就是纏著我不讓我走,還讓我學他的佛法,幸好110巡邏車過來,我才擺脫他回來,要不怎么晚了呢。”許仙說完,注意到白素貞、小青神情不對,問道:“白姐,小青,你們怎么啦,哪不舒服嗎?”
白素貞方才聽許仙講和尚的事,心中很納悶,難道法海來了?真要是法海來了可就糟了,法海一定會阻撓自己,救相公的希望也就小了,心中想著,面上難免表露出來,見許仙問起,連忙應道:“沒什么,有些不舒服。”站起身道:“你們吃吧,我去歇一會兒。”
小青見姐姐回屋了,也站起身道:“你們慢慢吃,我看看姐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