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是一個追求絕對控制的人。他習慣與做事一絲不茍,為了讓實驗者潛意識中的時間意識更加精確他肯定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其中就包括校正。催眠后讓實驗者計時一分鐘,如果有偏差就用硫酸之類的物品懲罰。人的潛意識都有強烈保護自我的作用于是為了避免疼痛就被迫不斷低校正時間直到罪犯滿意。而時鐘肯定是這整個過程中的重要工具。如果是報時的時鐘到時間產生聲音就更能促進校正的進程。經過這樣的過程實驗者以后看到時鐘或者聽到時鐘的聲音就會產生強烈反應。嘗試給實驗者在潛意識中設定好定時觸發機關后,因為實驗還在初級階段所以成功的可能性較低,于是罪犯還需要再設定其他的觸發機關。能讓實驗者產生強烈反應的時鐘是很好的選擇,報時的聲音,或者較大的鐘表圖像都有可能是觸發機關。這就是我在兩個現場都在尋找時鐘的原因。以上都是我的猜測,不過現在看來罪犯并沒有按照我設想的方向發展。”
“這些都是你開始時候就想到的?”葉枚不能相信在猜想到罪犯可能使用催眠手法的時候苗沙就已經想到了這么大量復雜的信息。不過想想也合適,面前的這個人可是大半輩子都在研究心理的真正大師,而且還是變態級別的。
“這是我能想到罪犯最后所能達到的最高狀態。”苗沙靠在座椅上不再說話,像在給葉枚時間理解自己說的內容。
三號案件發生的地方就在這個
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不遠處得一個住宅小區中。死者兩人都是外來的打工人員。兇手是從大門走進來的,從錄像上看他是緊跟著一對夫妻身邊進來的。門口的保安以為他是跟這對夫妻一起的。在小區中他也很小心,與每個人都保持在安全的距離之外。住宅樓下的門禁是他自己輸入密碼通過的。死者是與另外一個男人合租的這個房子,案發當晚那個男人在與朋友吃飯喝酒。房門口與兇手的身上沒有發現開鎖的工具,所以可以推測他是敲門進入的室內。和第一次一樣他先把開門的男人挾持到兩人的臥室然后用類似的手法殺死兩人的。
案件剛剛發生幾天現場還保留得很完整。聽過了苗沙在飛機上說的話葉枚剛走到出事的房間中也首先查看了一下有沒有鐘表的存在,結果還是沒有發現。這個房間中連一個小的鐘表都沒有,畢竟現在幾乎人人都有能代替鐘表功能的手機了。正如苗沙之前分析的一樣三號現場周圍確實比一號二號周圍的環境復雜很多。罪犯只把兇手帶到了附近然后就讓兇手靠自己的能力到達了目標地點。兇手很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偽裝過程,緊跟在夫妻身后,在安保工作相當不錯的住宅小區中隱藏了自己。正確地輸入了門禁的密碼進入了住宅樓一直到敲開門。相信死者當時從門鏡中看到一個陌生人并且還看不到臉的時候兇手肯定也說出了能讓死者放心開門的話語。
“一號案件罪犯主要測試的是被控制者能不能完成殺
人的行為;二號案件中兇手自己打開的死者大門的鎖可以看做是測試完成技術工作的能力;三號案件中則是測試了被控制者的綜合能力。現在看來罪犯應該已經開始做好準備執行自己的計劃了。”回去的路上苗沙對正認真分析著資料的葉枚說道。
“你是說他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他真正的目標?”
“殺人的實驗測試完成了不代表其他方面的實驗也結束了,也許他要完成最后的目標需要更多復雜的工作呢,比如間接催眠。自己不能靠近的人可以催眠能接近他的人然后讓這個人去完成催眠另一人的工作。看似很深奧,其實很簡單,在他每次睡覺的時候放一盒錄音帶然后在他醒之前把錄音帶取走就行。另外不要把他的下一個目標想成一個人,你覺得一個人能讓他產生報復整個世界的仇恨嗎?至少需要是一個團體或者公司,我更傾向于是執法機構。執法機構應該起到維護秩序正義的作用,如果它沒有進到應有的責任甚至幫助邪惡來欺壓正義的話更能引發人的憤怒。這樣的例子相信你已經看到的夠多的了。”
“那我們下一步的調查工作怎么展開?總不能等待著罪犯的再次動手吧?”
“當然不能。罪犯的測試工作已經完成,以后除非到了最后時刻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再次殺人的。我們只能從他可能之前進行過的實驗進行調查,希望能找到一些什么。如果不能的話,我們就只好‘打草驚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