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也奇怪,到了那個洞口再一亮起手里的冷焰火,里面的東西卻又倏然不見了。
臥槽,難道剛才看錯了?可橫不能這么多人一起看錯了???
這種情況,讓我想起了倀鬼來了。
倀鬼就會用這種法子把人引到了吞吃自己的主子身邊,用新人換自己的輪回。
有武先生跟我想一處去了:“二先生,能不能是倀鬼?”
我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不過就算是倀鬼也不錯,我們橫豎是要找那個玩意兒的,全當是來了個帶路的吧。
反正這次注定不是我們死,就是那玩意兒亡,沒什么可怕的。
進了那個洞,我凝氣于目仔細看,周圍一直也沒有什么能引起懷疑的東西,而姚遠不敢再大聲喊,低聲嘀咕道:“作孽喲,娃兒都是丟到洞里,咋并不見娃兒?”
這么說,小孩兒是直接從上面給扔下來的,臥槽,這么高,該摔也摔死的,可是我們一路往里走,別說尸骸了,并沒有看見關于小孩兒的任何東西。
就是說,里面的玩意兒把小孩兒給直接卷走了。
而且,說也奇怪,這里就是因為太干凈了,才顯得詭異,那么多的先生,小孩兒,一點用過的東西都沒留下,全在洞深處?
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啾啾……”的聲音,像是很多小雞。
我腦子當時也是一抽,心說這破地方開了個養(yǎng)雞場還是怎么著?
但是舉起了冷焰火一看,心咚的一下就沉下來了:“你們都給我小心點,里面有大家伙!”
里面的不是別的,也是青信子蛇,但這青信子蛇跟外面的不一樣,外面的青信子蛇最大的也就胳膊粗細,而這里面的青信子蛇不知道怎么長的,都得有大腿粗!
奇怪了,青信子蛇本身是蛇,怎么能長得跟蟒一樣?特么的,肯定是被這里的兇脈給影響了,好比宋家祠堂里的黃鼠狼和人參一樣!
我暗自咽了一下口水,這玩意兒不用說咬了,纏也能把人給纏死!
只見那些粗壯的蛇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盤在了一起,瞅著得有百八十條,橫亙在洞中間,鱗片在冷焰火的照耀下反射出了瘆人的光澤,蛇腥氣撲鼻,讓人想吐。
而這窩蛇后面有又一個洞口,這些蛇,像是給那個洞口看門的。
估計只要越過這些蛇,就能靠近里面的正主了。
“臥槽……”唐本初忍不住說道:“師父,這些該不會是外面那些的祖宗吧?”
“很有可能,”王德光連連點頭:“這邊的風水對蛇來說,得天獨厚,長得這叫一個肥,可惜我的老鼠也沒法子派上用場了……”
老鼠當然是蛇的美餐,鉆地派是不能起作用了,也無所謂,還用得著老鼠,我們自己已經鉆下來了。
身后的先生們也都沒忍住發(fā)出了倒抽涼氣的聲音:“二先生……咱們,怎么過去?”
“小心點,別踩它們就是了。”我心里也嘀咕,就算青信子蛇忌諱天葵血,這么大的蛇,能忌諱我們身上那么小的小紅包嗎?
我第一個過去,先找到了能插下腳的地方,堪稱是見縫插針,身后的先生只好也松開了各自拉著前人衣服的手,一點一點往里面挪。
好在那些巨大的青信子蛇好像睡著了,對于我們的借路并沒有什么反應。
這感覺別提多刺激了,我第一個跨過了那一堆蛇,回頭看那些先生小心翼翼的找地方走。
很快,姚遠和陸恒川也跟了過來,只要不驚動大蛇,這一關算是過了。
但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聞到了一股子苦味兒。
這個味道……是硫磺?
你娘,我的心立刻就提起來了:“快,你們快給我過來,咱們之中有人在這里撒硫磺了!”
蛇最討厭的,就是硫磺,聞到了硫磺的異味,輕則躁動不安,重則暴躁傷人,這幫先生一個個算得上功成名就,誰要坑爹啊這是?
那些先生當然知道蛇聞到硫磺的后果,一個個臉都白了,但已經來不及了,一條水桶粗的青信子蛇先對這個味道起了反應,猛地就翻騰起來了!
而那條蛇一動,其他的蛇都跟骨牌一樣,起了連鎖反應,全蠕蠕的扭動了起來!
本來下腳的地方就不多,蛇這么一扭,有幾個上了歲數,腿腳沒那么靈便的先生一下就被那蛇給帶了個跟頭,仰面八叉摔在了蛇身上!而雷婷婷和王德光也被他們給撞在了一起!
眼瞅著那些蛇交纏著堆疊了上來,特么不用咬,光纏也能纏死幾個。
這要是不拉他們幾把,非得都讓蛇給碾成了肉醬不可!
現(xiàn)在要回去救他們也來不及了,我一皺眉頭想出來了個主意,轉頭跟陸恒川說道:“你給我把人給拉過來進洞口去,我先把蛇給引開!”
陸恒川當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眉頭就皺了:“你是不是作死上癮了?”
“我利落,不要緊?!边@么說著,我一把將自己身上的小紅包給丟了出來,回身就跳到了一邊,把手給劃開了,抹在了石壁上。
蛇喜歡腥氣,血的味道一起,那些蛇猛然就轉過了頭,放棄了躺在地上的那幫,全盯上了我。
“跑??!”我大聲一喊,那些先生趕緊連滾帶爬的起來了,趁著蛇沖著我過來,全跑到了陸恒川身邊去。
陸恒川早領著他們進了那個石洞門口,回身喊我:“你他媽的演完了沒有,還不滾回來!”
我倒是想滾回來,可眼瞅著那些蛇把我給圍起來了,這情況比剛才還壞,連個見縫插針的地方都沒有。
你娘,這次可別他媽玩兒脫了……
忽然這個時候,我左手邊一條蛇跟鬧肚子了似得,猛地倒了過去,玩命兒的翻滾了起來,旁邊的蛇的注意力當然也被吸引過去了,我身體的反應一直比腦子快,還沒鬧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腳一下蹬在了那個蛇的腦袋上,順著其他的蛇一跳,就真的從蛇堆里給滾出來了。
而那條“鬧肚子”的蛇發(fā)出了“絲絲”的聲音,像是痛苦極了在喘氣,掙扎抽搐了一陣之后,不動彈了。
死了?我一愣,怎么死的?
而這個時候,有人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兒:“還愣著做森莫,跑羅!”
是姚遠!
姚遠一把拖住我,就往那個石洞口拉,而剩下的蛇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回身沖著我們就追,嘶嘶的破風聲響了起來,快的像是在飛!
所幸我和姚遠的腿腳都不慢,一股腦就鉆進了石洞口里,而陸恒川和先進去的先生則早把準備好了的石頭撬開了堵在了洞口,那些蛇在外面似乎碰了上來,要把石頭撞開,但那石頭沉重,被撞的顫了一下,卻沒還是不動。
外面的蛇群狂怒的撞個沒完,半天才平息了下來,我驚魂未定,看向了姚遠:“剛才,你給蛇下了毒?”
姚遠憨厚的點了點頭,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我知道你們怕犯殺孽,你放心羅,蛇麻油是我撒的,殺孽是我犯的,跟你們沒的關系莫?!?
臥槽,我之前還懷疑,這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姚遠是跟小茂勾結起來,想坑我的,可他剛才為啥還要舍命救我?只要不管我,他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么?
他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誰剛才撒硫磺了!”忽然小茂在身后大叫了起來:“誰想害人?千樹,咱們這幫人里有內鬼,我看剛才肯定是有人誠心撒了硫磺,讓蛇來咬咱們的!不揪出來不行!”
只見小茂一臉狼狽,剛才正被擠在了蛇群里面,顯然也差點被碾死。
“我也想知道,剛才是誰給我找作死。”我一勾嘴角:“我問問,這趟出來,你們誰身上帶硫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