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這里的動靜顯然也把外面的郭家人給驚動了,郭洋的聲音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爺爺,里面真有動靜!”
“別慌!”只聽郭屁股喝道:“那個毛頭小子說不定把棺材給弄開了,只要棺材一開,看他還活的了活不了,把門給關上,聽聽動靜再說!”
他們倒是真不傻,想著先讓魃把我給弄死再進來坐收漁翁之利。
而身后陸恒川的聲音早像是急了:“找對了嗎?”
我低下頭,粉塵已經散了一個干凈,一張絕美的面容從破碎的棺材里露出來,好看是真的好看,但我的心陡然一沉:“操他媽的,真錯了!”
這個女人,不是蕪菁!
而那只手,還扣在了我腰上!
陸恒川暗罵了一句之后喊:“那你他媽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跑!”
我倒是想跑,可是那只手已經結結實實的環繞在了我腰上,雖然看上去柔弱,卻像是個鐵鉗子,扣著我讓我動彈不得!
我反應過來,立刻灌注了十成十的氣勁兒,想著掙脫開,偏偏那只手竟然油鹽不進,真沒震開!
我的心一下就涼了,魃就是魃,名不虛傳的厲害……
而就在我發呆的這一瞬間,陸恒川已經看出不對勁兒來了,伸手就拽我,可是他的手一搭在了我肩膀上,像是被電了一下似得,手就給彈開了,我回頭一看,只見陸恒川娘們一樣白皙的手上,出現了一個烏黑烏黑的印子!
尸毒?
“你他媽的別管我了,趕緊跑!”我立刻大聲說道:“郭家那一老一小的王八蛋是跟我有過節,跟你沒有,你出去,仗著你們陸家有頭有臉,他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陸恒川一皺眉頭:“那不行,你身上的東西絕對不能落在別人手上,別管這么寬,趕緊想法子掙脫開!”
你以為我不想!我早一手抓緊了雷擊木,奔著那只手就砸了下去!
可是只聽“錚”的一聲響,那個胳膊毫無損傷,真尼瑪的結實!
“魃”一個人是絕對對付不了的,什么地方出現了“魃”,一般需要很多道士一起做道場,合力擒拿,眼瞅著這玩意兒刀槍不入,我這心里也慌了,轉念一想,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腎童子尿,趕緊把褲子拉鏈給拉開了,甩開鳥奔著那個手腕子就撒了一泡尿,而這泡尿也真特么的救了命,那只看似柔弱的胳膊一下就給垂了下去!
太好了,什么都不怕的“魃”居然也有忌諱的東西!
趁著這個機會,我閃身就往后退,同時望向了蕪菁真正的棺材——那個黑皮棺材!
現在那個魃已經被放出來了,我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能把蕪菁給帶出來嗎?
“傻逼啊你,還想什么呢!”從來不說臟話的陸恒川也真急了,一把將我給拽過來了,拉在了自己身子后面,同時將我們剛才藏身的棺材板給抓起來,擋在了我們前面,那棺材板才剛豎起來,只聽一聲悶響,我看見四根纖細的手指頭,居然跟戳透窗戶紙一樣,把厚重的棺材板給戳穿了!
臥槽,那玩意兒這么快就起來了!
要是沒有這個棺材板,那這透明窟窿,就要戳在我們身上了!
陸恒川身為一個文先生,顯然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魃”,不禁也倒抽了一口冷氣,我一顆心猛地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上,這玩意兒這么厲害,咋搞?
而里面的動靜顯然也被郭家祖孫在門外給聽見了,郭洋高興的這叫一個樂不可支:“這就是好言勸不了趕死的鬼,本來想著給那小子留七天時間準備后事,結果這小子特么今天就來送人頭了!”
郭屁股的陰測測的聲音也是帶了點得意:“那小子想從我這先下手為強,嫩了一百年!就算是李克生,當年都不是我的對手,才被趕出了圈子,落到了那個田地,孫子又能翻起什么波浪來!”
我一聽這話,不禁一個激靈,這話什么意思,難道當年坑了我們家的陰面先生,就是郭屁股這個老王八蛋?
臥槽,那我更不能死在這里了,我死了,我們李家的仇誰報!
而這個時候,那四根手指頭已經慢慢的從棺材板上往回抽,滋啦滋啦的木頭聲,特別讓人瘆得慌!可現在應該怎么辦呢……我本來應該發慌,可是腦子卻出奇的清醒,《窺天神測》里面有一句話,說“魃致旱,若燒之,可引雨。”
將魃給燒掉了,能引來雨水,這么說,金剛不壞的魃,肯定怕火!
可是魃行動那么敏捷,除非被制服了乖乖按在了地上,否則哪兒有那么容易引火上身的!
而這個時候,只聽“咔”的一聲響,那個棺材板子已經四分五裂,生生被那個魃給整碎了!
陸恒川身子都僵了一下,只見那個魃站在了我們面前,跟平常的女人一樣,竟然還對我們笑了。
說實話,她那一笑,簡直稱得上是閉月羞花,普通男人見到非流鼻血不可,所以傳說之中,女性的魃也經常以自己美艷的形象引誘男人,為什么引誘男人呢……因為女魃性淫!
那句話是,魃其行如風,所現之處必大旱。蓋以酷淫,則致陰陽不合,妖風能令云雨不成也。
臥槽,那可太好了,說句不要臉的,我跟陸恒川,其實長得都還算是不錯,能不能從這里做文章?
而與此同時,那個魃對著我,忽然伸出了手,動作這叫一個妖媚,顯然是想勾我過去!
我立刻裝成了被引誘的樣子,傻不愣登的露出一副急色相,沖著她就走了過去,陸恒川沒想到,一下也愣了:“你他媽的送死去?還不滾回來!”
我假裝沒聽見,奔著那個魃就過去了,那個魃微微一笑,更顯得妖嬈動人了,一下就往我懷里靠!
不知道的,真以為這是多大的個艷福呢!而我表面上把魃給擁進懷里,其實卻偷著跟陸恒川使了個眼色,陸恒川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但是馬上也猜到我的目的了,用嘴型做了個“作死”。
反正這個情況,不作死也特么是送死,比起送死,還不如試試。
而那個魃冰冷的肌膚貼在了我胸膛上的時候,真特么冷的讓人直激靈,一只手順著我襯衣的下擺就鉆了進來,在我身上來回的摸,另一手也不客氣,竟然要把我褲腰帶給弄開!
我瞅準了那個魃像是意亂神迷,一手早準備好了打火機,奔著她的頭發就燎了上去,火苗一閃,一股子焦臭氣息猛地就撲了上來,而我手勁兒一上來,啪的一下就把隨身帶著的倆打火機全給弄碎了,將汽油潑在了她身上!
“哄!”因為汽油,火苗子一點三尺高,魃沒想到我玩兒了這么一手,嗷的就發出了一聲慘叫,我趁著這個機會,回身就跑。
魃當然惱羞成怒,估計沒誰敢這么農過她,瞅模樣把我千刀萬剮的心都有,可偏偏身上著火,自顧不暇,也沒空來抓我,只發狂似得四處亂撞,那模樣太特么的可怕了。
我趁著這個機會,凝聚了力氣,一巴掌拍在了黑皮棺材上,黑皮棺材一炸,我手忙腳亂的將棺材碎片一拍,果然看見了蕪菁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她還跟初見的時候一樣,沉靜又美好,根本不像是死人,只像是睡著了。
我跟第一次跟她親密接觸時一樣,一手穿過了她的脖頸,一手繞在了她的腰上,就要把她給抱起來。